成为替身后我被迫火葬场了+番外(97)
“行,”萧杵泽脱下外套,挂在衣架上,在叶文绉家里简单的转了一圈,“晚上一起喝点儿啤酒,好久没喝过。”
“嗯哼,你想吃啥我去买。”叶文绉给他找来了一双蓝色的棉拖鞋,他脚下穿着一双红色的。
“谢谢,”萧杵泽的表情软下来,眼里有了神可声音依旧很哑,“有你在身边,我很开心。”
我也是,还好,你还在,你没走。叶文绉笑弯了眉眼,但没有说话。
“我想睡会儿,”萧杵泽坐在沙发上倒着,抬起手臂挡住眼睛,“有点儿困,吃啥都行,随便吧......”
叶文绉俯下身,一把揽起他:“去床上睡,外边儿冷,暖气也不大作用。”
“嗯。”萧杵泽点点头,跟着他进去,接着到上床趴着不动。
不是累,就是觉得太空了。
逃避负面情绪是人生下来就有的天性,萧杵泽也不例外。
只是他所能做的也仅仅是把这负面的糟糕情绪转化为困乏疲倦来掩盖本身的脆弱。
人一旦有了依靠就会变得玻璃,一不小心就打碎。
可谨慎走了那么久,也最终还是到头了。
他听见外面大门关起的声响,他知道叶文绉出去了,给他留下了一片天地。
容许他释放憋起的那股劲儿。
他蜷缩在被子中,眼泪不要钱的顺着眼尾往下滑落,从眼角到鼻梁然后落到下一个眼睛,最后两滴泪一起滴落,濡湿整个枕头。
戒指被他捏在手上,亲了亲。
“谢谢你。”萧杵泽很认真的说,不再流泪了,泪痕却干涸在双颊。
“真的走了啊.....”林让靠在门上,双脚逐渐失力滑坐在地。
他又得到了一封信,可笑的是他都不敢看,一个也不看。
分明心中的答案已被烙印,但林让以为只要他不去看就不会有事。
就好比他什么都不知道,什么也没有所发生。
甚至他可以认为只是自己提前下班,在家中等待萧杵泽的归来。之后他们一起吃饭,一起和小树玩耍,最后相拥亲吻他们□□。
“小树啊,”林让喊了一声,小树没有过来,它窝在窗帘背后茫然地看着。
你说你萧爹跑到哪儿去了?
小树不动也不懂,它摇了摇尾巴。
“没关系。”忽然林让跳起来,滚到沙发上,咔咔的笑起来。
人走了就走了吧,世界上的人有那么多并不是只有他一个,为什么自己刚才想不开在那里苦苦纠结呢?
林让笑着却又哭着,心里下了场大雨。
大不了他再找一个,没什么大不了的。
这不是问题,以前不也是这样吗?只不过都是他甩别人,不是别人甩他罢了。
这段他原以为会很深的羁绊,不过也仅仅如此而已。
也许这是个好机会,顺带着一起断掉其他牵扯着他,不重要的关系。
比如林家。
被抛弃的滋味和往日遭受过的罪,通通浮现在眼前。
可能这就是罪过吧,林让想,不过没关系。
他不可能会当被人抛弃的一方。
信被他放进保险箱,“新的生活又开始了,怎么可能会为了人生中的过往云烟而悲痛呢,真搞笑。”
他就不信,他找不到一个让他满意的货色。
“醒了?”叶文绉敲敲门,端了杯温水走进来,“先喝点水,晚上我买的皮蛋瘦肉粥配了烤羊排。”
接过水杯,抱着抿了一口暖嘟嘟的,从口腔一直滑向胃底,“谢谢,”萧杵泽说。
“大丈夫。”叶文绉坐在床边,在他脚上拍了拍。
“一言九鼎?”萧杵泽问。
“小爷说的是日语,日语!”叶文绉失笑,坚决捍卫自己的语言表达。
萧杵泽站起来,穿上拖鞋往厕所跑:“可你说的是中文,没办法。”
“别跑呀,嘿!”叶文绉在后面喊道,“小赤佬。”
“可惜你打不到。”萧杵泽关上门,“我是高级的中国人。”
“哼,谁不是。”叶文绉小声的嘀咕,“说的好像我是小日本鬼子似的。”
被人照顾的感觉很陌生,但似乎也很不错。
萧杵泽洗了把冷水脸,看着镜子中的自己。
莫名有种憔悴。
他想,休息休息够了,恋爱也结束了。是该从新全身心投入到工作当中。
总不能永远颓废。
“加油。”萧杵泽对着镜子为自己竖起大拇指。
“卧槽卧槽卧槽卧槽卧槽,你们TM是脑子废了!”
刚出厕所门,他就听到客厅里传来小方极为不满的愤怒的声音。
充斥了他整个脑腔,极具杀伤力。
“傻逼。”叶文绉又笑骂了一句,得意洋洋,“要来就来呗。”
走到客厅,他才看见原来是在打电话。萧杵泽想了想,多半是小方那家伙听到自己来叶文绉家里而留下的羡慕嫉妒的泪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