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为替身后我被迫火葬场了+番外(116)
就等药效发作,一切就绪。
见林让没说话,他也不恼依旧是笑意盈盈:“真的好刺激……嘿嘿,你不知道吧,我在森仔的订婚典礼上送了一份大礼……”
!林让一言不发,可脸色已是不好看。
药效发作的很快,在说这句话时,他已经可以明显的感觉到季时的神智开始涣散,即将昏睡。
“我…我把他和我做的…□□的视频,投了出来。”说完这句话,他看见季时闭上眼。
嘴角牵着笑,可眼角处却悄然滑落出一颗晶莹的泪珠。
你疯了,林让戴好口罩,在心中长长的吐出一口气。
怪不得会伤的那么重。
偏执到脑回路清奇的小恶魔,想来想去林让只能找出这些形容词来描述他。
“不会痛的。”他轻轻说。
骤然,无影灯闪亮,用它那并未有温度的光笼罩在季时身上。
“这是一个费时费力的艰巨战。”张主任拿起手术刀。
“嗯。”林让说。
“那就先从双臂开始,从左到右。”
“是。”
……
碎骨,断骨,红肿,淤青……没做一个步骤,林让的眉头就更深锁一些。
他似乎能明白季时说那句话的含义。
‘活着真好。’
也不知,当时的情急有多惨烈。哎......
双臂上的创伤好过双腿的,季时的双腿不仅是骨折更重要的是半月板的损伤。
可能他这后半辈子都只能在轮椅上度过。
张森是学过泰拳和散打的,甚至对于巴西的擒拿术也颇有研究,季时这一次怕真的撞上了枪口,至于为什么季家没找人从张森手下捞回他,可怕也是有季家大哥的授意。
同性恋在他哥眼中本就是荒谬恶心的,更别谈在大庭广众之下公然播放露骨视频。
这无疑雪上加霜火上浇油。
他最近连自己都顾不上,当然没有多余的心情去在乎别人。
所能做的,无疑只是为这可怜的小朋友暗自神伤片刻。
密匝匝的汗水挤满了林让的额头,精神上的全神贯注和身体上不能出错分毫的压力下,心情沉重又难过。
在这之前他给萧杵泽发了几条短信,可惜都石沉大海。
不过,他相信只是对方在忙,停下里就会回复。
更何况俩人还约定好了,今晚再见的。
沉重的心并没有因为想起这件事而让他高兴,反之一种莫名其妙的情绪涌上心头。
说不清楚是什么,但总之并不好受。
“小林,”他听见张主任喊了他一声,林让抬起头看着他,“换一把镊子,把他膝盖上的碎骨挑出来。”
林让回了神:“好。”
这场手术耗时四个多小时,在结束的那一刹那,无影灯关闭的那一瞬间,林让长长的叹出一口气。
终于结束了......
来不及抹掉额头上的汗水,林让看了看时间,九点半。
完蛋,比约定的时间超出了一个半小时。
挤开人群,逆流在人海中林让火急火燎的跑到停车场,“一定要还在啊......拜托。”
平日拘谨清冷又处处严谨的林医生,此刻已不顾形象大口的喘着气,发型...甚美,被汗液黏住。
如果放在平时,他一定会细心的发觉,过了那么久依旧没有收到来自萧杵泽的回信。可今天他早已兵荒马乱就只剩溃不成军。
巨大的SUV像一匹高大俊猛的宝马,在川流不息的车海中杀出一条他回家的通道。
啊,哈......
出不去了么,好热,脑子好晕,大家应该都成功出去了吧.....
萧杵泽躺在地上,他想笑可意识逐渐模糊,他只能感受到浑身上下传来的剧痛遏制住他想上扬的嘴角。
看来这一次是他要失约,明天无法准时见到林先生了。
他也让小方,陈剑,队友们.....以及在思恋他等待他的人伤心了,好抱歉。
可是他真的再也分不出一丝多余的力气支撑他起立,血色的恶魔徘徊在他左右,致命的毒物在他周遭绽放。
他好累啊,萧杵泽动了动唇——
对不起。
虽然无人会听晓,也并没作用。但他更像是在说给自己听,自言自语。
耗尽最后一丝精力,萧杵泽把挂在脖子上的项链扯了下来,用最大力气紧紧握住那枚戒指。
仿佛想要将其刻在骨肉,溶于骨血当中。
眼前浮过了很多幻影,不是模糊的,是异常清晰的一张张一幅幅。
去世的父母,年幼的妹妹,从小勾肩搭背的俩铁子,同生共死的队友.....以及他养过的第一只小宠物猫猫小树。
最后是他这一辈子唯一爱过的人,他的初恋——林让。
那些画面就好像是在播放老电影,逐渐拉长逐渐变细最后快速跃向前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