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王哥，我们一定能胜利。”

必须胜利啊，信写的那么凄凄惨惨，不过是让秦烨心疼，心软，真的放手，怎么舍得？

情调的新店搁置，合作伙伴挺不高兴的，说那是武汉，这里是北京，差了十万八千里呢，怎么会波及了？不想合作就直说，别找这样的理由和借口。

秦烨只好亲自上门好好解释，分析了疫情的形式，各种利弊，并且郑重表示，情调只要开新店，一定会直接找他，第二家都不带看的。这才让合作伙伴眉开眼笑，误会冰消。

情调两个店都人不多，属于人效比较高的，秦烨提前打了招呼，工资肯定不会动大家的，这个放心，就算是情调不开张营业，也不会少了基本工资，不过奖金可能会受影响。

情调每个月利润的一定比例是拿出来给员工来发奖金的，利润高的时候多发，利润少的时候少发，那没有利润只能不发了。

情调一直以来人员流动率很低，和这个有很大的关系，员工的收入和餐厅的经营状况成正比，那大家肯定是群策群力把餐厅生意做好。

秦烨小小年纪，不可能自己悟出来这些。这都是跟着爸爸跟着大哥耳濡目染学来的，只不过加以改良，更加适合情调而已。

奖金是一笔不少的数目，大部分时候都会超过基本工资，所以大家都很重视这块。

秦烨也言明，如果因为这个要离职，也不用觉得不好意思，大大方方的说出来，谁都希望多赚钱，都喜欢钱，老板整天只谈理想，谈奉献，不谈钱，才是耍流氓。

还真有两个人提出离职。一个店一个，倒是很平均。都是之前就和别的餐厅有接触，但是觉得这边待遇好，才没动的，这次听说可能没奖金了，倒是彻底不犹豫了，提了离职，不过还是觉得有点儿不好意思，秦烨安慰他们，没事儿，都很正常，人往高处走，没有怪他们，足额发了当月的工资，还多给了半个月的，请他们吃了个饭，弄得两个人还挺感慨。

和欧阳樾聊起这个事情，欧阳樾还问为什么还要多给钱啊？这是他们主动离职的，又不是公司开的，凭什么多给？

“我看了看他们去的那两家餐厅，大概率疫情爆发是要关门的，就当做善事吧！而且他们在我这边，不开张我也正常发基本工资，每个月也不少钱，这么给他们，我也不吃亏。”

欧阳樾就笑秦烨不会过日子，秦烨说不会过日子没关系，会做生意就行。

“你去我家给花浇水了吗？”每天的例行电话中，欧阳樾突然问秦烨。

“还没……”

“好几天了，冬天供暖又干，不浇水容易干死。为什么不去啊？”

“不想去……”秦烨声音低了下去。

“怎么了呢？”欧阳樾也不着急，柔声问。

“你又不在家，我自己去不别扭吗？”秦烨声音低低的，软软的。

“那我让别的同事去？”欧阳樾理解秦烨的心情，没准备再逼他，今天易地而处，他也不会想一个人去的。

“不了吧，让外人去你家，很不太好吧？”秦烨顿了顿，下定决心，“还是我去吧！”

欧阳樾听起来心情很好，随口叮嘱了几句，有人来找，才依依不舍挂断了电话。

对于武汉疫情的情况，每天都在报道，电视上、广播里、微博中、自媒体推送间，一场疫情牵动着全国人民的心。

听了一路的特别报道，到了秦烨家楼下，才关了广播。

秦烨的窗户，黑乎乎一片，在周围房间灯火的映衬下，更显突兀。秦烨拿起手机，拍了一张，给秦烨发了过去，然后推开车门，下车上楼。

用密码打开门，扑面而来冷冷清清的气息，久未住人的感觉。

秦烨进了门，开了灯，打量四周，欧阳樾很讲究，收拾得很仔细，家具都搭了防尘罩，不过北京风大，室内一段时间没打扫，有土味。

那几盆花很争气，尽管疏于管理，但是依然枝繁叶茂，铁骨铮铮对抗冬天。

秦烨给每盆花仔仔细细浇了水，又拍了图给秦烨发过去，感觉完成了任务，就要离开。

结果刚到门口，欧阳樾的电话就过来了。

“喂，忙完了？”秦烨之前和欧阳樾发消息，说正在做手术。

“是啊，刚回宿舍，你在我家呢？”

“嗯。”秦烨莫名觉得有点儿羞耻。

“能视频一下吗？我想家了。”更想你，最后一句欧阳樾没有说出口。

“好啊！”秦烨也不赶时间，打开了视频。

秦烨特别尽职尽责，拿着手机让欧阳樾巡视了一遍自己的家，连洗手间都没放过，让欧阳樾哭笑不得。

“小傻瓜，别晃了，晃得我头晕，让我看看你。”欧阳樾的声音，在夜色中更显低沉、温柔，如山风过林，似浅流入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