虐俩渣攻爽一下+番外(90)
小秋,我今天被采访了,记者问我觉得什么是爱,你知道我怎么回答的吗?
我以前觉得,爱是霸占,摧毁还有破坏,为了要得到对方不择手段,不惜让对方伤心,必要的时候一拍两散,玉石俱焚。
可我今天告诉记者:爱是尊重,是相互理解,是互相扶持。
就像手中沙,越攥得紧,流失得越快。
有时候我想,当初是不是把你逼得太紧了,如果我成熟一些,或者在能力足够的时候再去讨论感情,更理智、沉稳一些,会不会给你留下好的印象?
一年了,哥哥似乎察觉到了不对的地方,他有时候会问我以前发生了什么事,他说记得有个人,好像很重要。
但是我没有告诉他,我只告诉他陪着他的一直是嫂嫂。
我开始接手公司的一部分,和我平时接触到的东西很不一样。
我也想告诉你,当初在那个仓库里,在你没有帮助我的现实生活里,我经历了什么。
是殴打和虐待。
那些人恋童。
我当时很害怕,后来的一切,都恍惚的像一场梦,只知道自己清醒过来的时候,手里握着一把滴血的刀,人已经死了,有的医生说是PTSD。
也是因为这个原因,当我知道自己喜欢男生的时候,我觉得自己很恶心,心里已经扭曲到极致,甚至有过自杀的冲动。
并不是为了引起你的同情心,而是想说,你给了我另一个可能的人生。
即便是假的。
谢谢你,还有,对不起,我想你了。
安好。
哥哥今天握着一枚硬币在发呆,我看见了,那是你送他的。
我知道那个硬币的故事。
你给我讲过的,硬币是急诊室心脏骤停的小女孩在生前送你的。
我其实很喜欢听你在临床的故事,不知道还有没有这个机会。
如果许愿真的灵的话,我希望知道你的身体状况。
让我知道你还活着。
两年了。
你离开两年了。
我有时候会看见街上的人,感觉这个像你,那个也像你,在想你是不是真的回来了。
哥哥和嫂嫂离婚了。
我这才知道,嫂嫂才是最潇洒的那个人。
说不爱就不爱,说离开就离开。
她去了意大利深造,临走前,告诉了哥哥一切。
但他还是什么都没想起来,嫂嫂一走,就像把他的根也拔走了一样。
哥哥变成了一个空壳子,经常对着满屋子的画像发呆。
那些画像,说来也可笑,你当初是不是画的都是别人。
或者说,都是迟醉?
我们都是迟醉的替身,是不是这样?
我没有在吵闹。
我很担心你。
你已经走了四年。
你的继母,或者说阿姨,她再婚了。
我好像在婚礼上看见你了,但是下一秒,就又看不见了。
可能还是幻觉,我总觉得自己能看见你。
又或者你真的回来了,但是不愿意见我。
燕氏发展的很好。
希望你也很好。
封云鹤敲下最后一个句号,点了发送。
这样的邮件,他已经发了无数封,却都像石沉大海。
唯有传回消息回执,提示对方已读的时候,他悬着的心才稍微放下些来,可没一会,就又会悬起来。
如果邮件是别人读的呢?
如果燕回秋已经……
他不能想,也不敢想,更是不敢去寻找。
未知比已知,似乎还多些希望。
他按礼仪参加完婚礼,转身就离开了,然而在楼梯的拐角处,似乎瞥见了一个身影。
又是幻觉?
可他的脚步却紧跟了上去。
心脏跳动得频率逐渐加快,呼吸也变得急促了起来,仿佛生怕是一场梦似的。
然而等他一脚迈进阳台的时候,却发现那里什么也没有。
空气中似乎飘着一缕浅淡的木香,转瞬就消失了。
果然是幻——
“你在找我吗?”
身后传来一声轻笑。
他没动。
隔了一会,那个让人灵魂都开始颤栗的声音才继续说道:“没事的话,我走了,有人在等我。”
“等一下,”封云鹤没转身,任凭风吹起了自己的头发,“你的病。”
“很稳定。”
“那就好,”封云鹤闭了闭眼,没一会,身后就没了声音,就好像压根没人来过一样。
手机震动,是封云恒。
“云鹤,”对面的声音有些沙哑。
“嗯。”
“我记起他了。”
“……嗯。”
两人同时沉默了下来。
“他……在哪?”
封云鹤望着天边慢慢舒卷的云,轻声说:“可能是法国,也可能在意大利陪嫂——印晓星,也可能,天南海北,我不知道。”
“我很想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