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也在拉郎修罗场艰难求生+番外(17)
面对院中混乱,那些才被取下锁链的女子面如死灰,半点不带反抗地蜷缩在墙角,宛如一块块被人随手□□践踏的破抹布。
谢棋虽然站在门内,但所有男子的手都在往他身上伸,郁九城武力值虽高却不忍伤人性命,时间一长终究双拳难敌四手。
就在谢棋的大红衣摆即将被那些疯狂的男人扯住时,身后突然袭来一双苍白素手,前后夹击谢棋躲闪不及只得无奈顺着身后力气跌至窗边,木窗低矮,谢棋摇摇欲坠,慌乱中他看清了那个推他的人,正是先前用幽怨愤恨眼神瞪他的年轻女子。
“跑啊!快跑!不要被他们抓住!”
……
看着看着剧本鹿之难突然隐隐感觉后颈森凉如芒在背,抬头一看就见安频正目光幽幽地盯着他……手上的剧本。
什……什么意思?
视线相撞,鹿之难下意识捏紧了剧本,安频眼神顿时更加幽怨。
“咳咳!剧本都看完了吧?”坐在一旁‘监工’的靳导没有错过演员之间发生的小插曲,他着重看了一眼眼巴巴的安频,然后特冷酷无情地道,“小鹿,你手里的剧本得收好啊。”
剧本向来是重中之重,鹿之难严肃点头:“靳导放心,我一定收好,绝对不会外泄。”
靳导欣慰补充:“内泄也不行。”
韦编也笑着道:“对对对,也好给我一点修改润色的空间。”
“靳导你们这是在排挤我和易老师!”安频顿时不乐意了,在场五个人,只有他和易故看不到后面的剧本,这简直比追连载小说作者跑路断更、看电视剧遭遇腰斩烂尾还惨,实在是……实在是叫人抓心挠肝的想要看后续啊!
安频着急上火得真情实感,可惜靳导郎心似铁,不仅不可怜他,反而还乐见其成:“对喽对喽!要的就是这种着急迫切的感觉!”
面对演员不可置信的眼神,他还振振有词:“那剧里谢棋不急吗?他急死了!可就算他急死也没人告诉他后面事态会如何发展他该怎么办啊。”
“小安你啊,还是太年轻,你看看易故,多稳得住。”
易故手持剧本,抬眼瞥了靳导一眼:“不是稳得住,是感觉您这回也拿不出真正完整的剧本来,与其浪费口舌不如走一步看一步。”
“嘿!激将法!”靳导瞪大了眼睛难以置信的向韦编告状,“这小子居然对我使激将法!”
韦编推推眼镜:“那你可别中计了,这回咱们说不给就不给!”
“对!”靳导一口答应,转头就叮嘱鹿之难,“剧本千万守好!尤其不能被某个姓易的钻了空子!”
某个姓易的:“……”
鹿之难:“……”
你们大佬打嘴仗还是别扯上旁人吧,万一伤及无辜,那多不好……
纵使心中百般不愿意参与进大佬们的谈话,可猛然成为谈话中心被三双眼睛盯着,鹿之难也只能弱弱应声,尽量把自己当成一个没有感情的保险柜:“……噢,保证完成任务。”
靳导韦编得意/满意微笑。
“啧。”易故收回眼神,表情竟然还有些遗憾。
安频脸色更加不好,偶像包袱都不顾了直接趴桌上哀嚎:“啊啊啊!这剧情到底是怎么回事嘛!”
“为什么谢棋要假扮新娘混进芥城!为什么芥城里的女人都被关了起来!为什么芥城里的男的一个个都跟八百年没见过女的一样!为什么那个看起来很讨厌谢棋的女人要救我!我为什么要逃!我往哪儿逃啊啊啊啊!”
说到最后,安频已经放弃区分自己与角色,嘶吼得分外真情实感。
靳导韦编乐弯了腰:“你看,我这法子有用吧?这还没开始拍演员就入戏了。”
鹿之难抱着剧本敬畏地往后挪了挪,他觉得安频这状态可能不是入戏,而是被有头没尾的故事给逼疯了。
韦编到底不如靳导心狠,见安频好好一帅气大明星被逼得偶像包袱满地甩,有些于心不忍,遂温声安抚道:“你和易故饰演的角色就是要在紧迫与迷茫中寻找真相勘破迷雾。这法子虽然有些极端,但也恰好契合角色初期状态……好好感受,只要把开头熬过去后面就顺了。”
韦编都这样说了他还能怎么办……安频努努嘴,沉默点头。
其实他心里清楚,靳导韦编会大费周折整这一出主要还是因为他,就易故那快拿遍国内影视奖项的演技哪里需要这样借助外力费劲入戏,人眼一闭再一睁分分钟就是戏中人。只有他这个半路出家还在演戏道路上磕磕绊绊摸索的小演员才这么费劲。
这情,他得承。
见安频神色变得认真起来,韦编笑了笑,继续道:“《九城》是我写的第一本小说,那时候年少轻狂,书写的不怎么样脾气却不小,稿子被编辑打回来后只觉得天下尽是俗人无人懂得欣赏佳作,心中怄气坚决一字不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