残次玩物(22)
陆慈如同目盲的野兽嗅着他颈间的味道,日晒咖啡的香味隐隐蔓延出来。
冰冷的鼻尖蹭过姜旬温热的面颊,激的他不禁颤了颤,偏了一下头。
随即下颌被捏住,陆慈如同寻找醒酒药,一直嗅到他唇边,无比精准的衔住了他的唇。
他们已经当了几天的陌生人,规规矩矩的守在那条朋友之妻的警戒线两端,对于以前的旖旎选择心照不宣的掀过去。
然而他们对彼此的身体实在太熟悉,唇肉一碰,就如同干柴烈火冲破潮湿的雨水,熊熊的燃烧起来。
陆慈往常的吻是缠绵的,这次许是醉了,有些失控的狠狠吻着姜旬,甚至咬破了他的嘴唇。
很淡的血腥味被热乎乎的津液覆住,姜旬想推开他,却在alpha的信息素面前手脚发软。
他被吻的有些晕晕乎乎了,都快忘了这是在外面。
薄软的家居服无法阻挡抵着小腹的炙热,仿佛能烧融衣服和皮肤,一直钻到他的皮肉缝隙中去。
一道白光突然劈下,电闪雷鸣的巨响在耳边爆炸,姜旬一个激灵瞬间清醒,在陆慈的手摸进睡衣里的刹那间用力推了他一下。
“陆哥!”
毫无防备的陆慈被推的往后踉跄几步才堪堪站稳,差点又跌下台阶,被风吹歪的雨水再度浸湿他的肩头。
他侧着头,又散下来一些的刘海遮住了眼,翕动的嘴唇如同饥渴的旅人在贪婪的微微喘息,侧脸线条凝成了比半月还要锐的一弧冷白。
几秒后,他稍稍抬起眼,仍旧带着点醉意的目光中,烈烈情欲正在急速消退。
他站直了一些,如同一瞬清醒。
“抱歉,我喝多了。”
疏离而诚恳的道了歉后,他打电话叫助理来接自己。
听到了内容的姜旬迟疑着挽留,“陆哥,雨太大了,你今晚就住在这里吧。”
闻言,陆慈看向他,目光晦暗不明,轻笑了一声。
“姜旬,你确定要邀请我留下吗?”
姜旬依然靠着冰凉的墙,后背阴寒,其余地方却都在发烫,是被信息素催发蒸热的,是心跳加速过快窜热的,被吻热的,被盯热的。
宽松的睡衣有些乱了,敞开的领口露着白皙温热的皮肤,是这昏暗雨色中唯一一抹耀眼的亮光。
他的嘴唇还有些麻,被咬破的细小伤口又在隐隐作痛,可这刺痛抵不住唇齿绞缠时涌来的快感。
没有什么比拥抱亲吻,和性爱更温暖。
他差点被引诱的发情了,陆慈也是如此,西装裤的裆部已经显出明显的轮廓。
邀请他留下的话,姜旬都不敢保证今晚会发生什么。
而他总算和陆慈结束了关系,绝对不能再回去了。
于是他的目光颤了颤,盯着地上的瓷砖,不吭声了。
檐下的避雨处陷入凝固般的寂静。
陆慈默不作声的看着他,直到附近的助理开车到了小区门口打来电话,才收回沉沉的目光。
见他拔腿就要往雨里走,姜旬急忙从一楼大厅取了备用的雨伞塞给他,“陆哥,撑把伞吧。”
伞柄被塞进陆慈的手里,他原本已经踩下台阶的动作一停,偏头看向姜旬。
总是显得淡漠疏离的漆黑眼眸里盛了一些姜旬看不懂的东西,深不见底。
他看着姜旬,声音冷淡了许多。
“姜旬,别来招我。”
说完,他没再看姜旬一眼,撑着伞走入黑夜的雨中。
姜旬很快就看不见他了,还在怔怔的想着他最后说的那句话。
一阵冷风吹过,寒意钻骨,刚才升起的热度完全消失,他不禁拢紧睡衣,哆哆嗦嗦的往回走,一边还在蹙着眉想。
谁招他了,明明是他自己突然跑过来的,又强吻自己。
真是莫名其妙。
第19章
之后,陆慈有一个多星期都没有再出现。
姜旬对那一句对自己的警告耿耿于怀,于是也没主动联系他,照例整天发愁祁竞司怎么消失的无影无踪。
终于有一天,祁竞司毫无预兆的给他打来了电话。
“姜旬,你在哪儿?”
姜旬一惊,“祁哥?你这段时间怎么....”
“我问你在哪儿!”
祁竞司好似压抑着某种强烈的情绪,近乎咬牙切齿的打断了他的话。
身旁传来惊慌失措叫他祁总的声音,随即什么东西掉落,又被捡起来。
是祁竞司的助理,叫小吴,以前接过姜旬几次。
小吴促声问,“姜先生,您在哪儿?祁总的易感期到了,我去接您。”
易感期?
姜旬心里一动,有些不太想去。
但他需要去祁竞司的家里找自己的东西,趁着易感期的这段时间找到的话,他就能全身而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