鸦鸦+番外(39)
我窝火的把东西全都摔个稀巴烂,也没人打开门来阻止,刻意纵容着我宣泄着无法消化的坏情绪。
最后,我精疲力尽的倒在床上,本来是想休息,不知怎么的果真睡着了。
梦里什么都没有,没有孟家人,没有乌清淮,没有喝下牛奶后的噩梦,许是因为昨晚睡的并不安宁,这次我倒是睡得很熟。
醒过来还是白天,光线昏暗了一些,困顿静谧的氛围如同午睡后的惺忪。
我抱着被子,迷迷糊糊的想翻个身,脚踝却被水草缠住似的。
我下意识睁开眼,惊诧的看向床边。
孟知礼正坐在床边的椅子上,一手捉着我的脚踝,另一只掌心蘸了什么东西,覆上去后不轻不重的揉捏起来。
顿时一股火辣辣的疼痛传来,我差点就涌出了泪。
竭力忍下泪意,我用力挣扎着要踢开他,可被他抓的牢牢的,“放开我!”
孟知礼一动不动的坐着,如同一座悍然的山,镜框后的目光望了过来,“你的脚扭伤了,别乱动。”
“滚开!”
我恨不得连滚带爬的跑的远一些,耳边清脆的叮铃咣当声响起,手腕上泛着银色的寒光,我才发现一只手腕在睡梦中被拷住了,另一边绑在床头。
似乎听到了我睡醒的声音,孟知佑从外面走了进来,迎着我惊惧的目光,笑眯眯的说,“鸦鸦,乖一点。”
目光瞥到我肿起来的脚踝,他叹了口气,似乎很不满,“你偷跑回家也就算了,怎么还把自己扭伤了,鸦鸦,你是不是故意装可怜让我们心软的?恩?”
这样的污蔑让我实在无法忍受,气的攥紧拳头,难掩厌恶的恨恨道,“你们这群混蛋把我和乌清淮耍的团团转,快放了我们,就当什么都没发生过,否则我真要报警了!”
孟知礼还在沉默的用药酒揉着我的脚踝,很痛,我要强忍着才能不叫出声,从齿缝里挤出来的警告声也失去了气势,微微颤抖着。
他目不转睛的凝视着我,那视线并不像是在听我说话,只是单纯的观察着我的神情。
我根本就不想看他们一眼,压着面对暴权的本能惊惧,慌忙的用另一只手拽了拽手铐,“你们这是非法囚禁,是犯罪!”
房间里的气氛并没有因为我的大喊大叫而紧张起来,孟知佑走到床边坐下,笑容明快的仿佛什么都没有发生过。
“鸦鸦,你在胡说什么啊,我们是一家人,你怎么能对我们说出这种话,很让人伤心的哦。”
“什么一家人!一家人怎么可能会对我做出这种....这种恶心的事情!”
难以启齿的话语仓促掠过,但我知道孟知佑听懂了。
他一顿,眼眸亮了一些,笑意盈盈道,“你果然发现了,好聪明。”
抬起的手要来抚摸我的脸,被我反应很大的用枕头砸开了。
他轻松的接过枕头,没再试图靠近,只目光灼灼的盯着我,语气格外温柔。
“别生气,那是我们跟你玩的游戏,现在你知道了就更好玩了。鸦鸦,相信我,你会很喜欢的。”
我拼命摇着头,见他居然没有丝毫悔过之意,背叛的怒气夹杂着这些天被戏耍的失望,以及一点点伤心,全都涌上心头,咬的我胸口钝痛,鼻头发酸。
我曾经是真的想把他们当作哥哥对待的。
移开目光,我死死盯着床上的洁白床单,几秒后才费力的将那股莫名的情绪压下去,只留下满腔的敌意与愠怒,控制着剧烈起伏的身体微微发着抖。
我又看向孟知佑,一字一顿的咬牙说。
“把这东西解开,我要离开这里。”
孟知佑置若罔闻的笑着,无奈的语气仿佛我是在无理取闹,“鸦鸦,那是我们喜欢你的方式,喜欢你,才想要亲近你呀。”
他走近了一些,将我被拷住的手臂抓住,微微俯身盯着我,含着笑意的和煦面孔格外俊朗,天真残忍的语气轻易的定夺了我的余生。
“更何况,你是我们的弟弟,这辈子都是。所以你哪儿都不准去,只能留在我们身边。”
毛骨悚然的凉意彻骨,我咬的牙根酸软才能咽下牙齿打战的细微声响,“你们想玩这种,就找别的人去玩吧,比我好看比我乖巧的人多得是,为什么偏偏缠着我?”
“那可不行,你和他们是不一样的。”
孟知佑施力将我拽了过来。
我踉跄的扑到他怀里,被他顺势一把抱住,哄孩子似的抚摸着我的后背,温热的嘴唇蹭着我的脸颊。
“鸦鸦,你是我们亲自选的弟弟,我们很珍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