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牛奶要加糖(44)
然后迎来学生们的臭屁彩虹弹。
时格为自己随便牵线搭桥懊悔:“原来老班心有所属啊,我还凑合他和汗哥。”邹末也反思。
于恬却被缠着聊了一下感情史,一激动就全交代了,“我们是大二时在一起的。”学生们嚎。
“别想得那么浪漫啊。我们在一起都几年了,但像情侣一样牵个手,很难。在大街上,我想牵他的手,他说公共场合;在学校,我想牵他的手,他说公共场合。他就一木鱼脑袋,有时候真的手痒啊,可他仍说公共场合。”学生们一脸不可置信,师傅竟然这么保守。
“但是他当兵之后……”
学生们羡慕惊呼:“帅气的兵哥哥!”班长“嘘”了一声后,大家淡定淡定。
于恬有些不好意思:“他当兵之后,我们见面次数很少且距离远。有一次见面,在大街上,他主动拉了我的手。”教室出现粉红泡泡,于恬打破:“他牵了很久,松开的时候我的手都是青紫的。”
“哈哈哈,师傅心动得不懂怜香惜玉。”时格贫嘴。
邹末抓重点:“那老班你怎么会来这教书,不留在师傅附近?”
于恬感慨:“读研的时候,我年年拿的国家一等奖学金,每个项目也都拿了奖,确实有大老板来挖过。记得最清楚的是,我附近一所一流大学校长亲自来找我,希望我留在他们学校任教。我当时可能脑袋被门缝夹了,只想回我们苓市,那校长指着我的鼻子说,‘小年轻真自以为是,回那种鸟不拉屎的地方,以为会有没事干的记者专访,然后贴出来歌颂你反哺家乡?真可笑。到时候悔到肠子青可没人再拿高薪看你一眼’,我那时是真任性。”
这种只出现在作文素材里的正能量发生在班主任身上,学生们只想更珍惜于恬。
于恬被崇拜得不知所措,开玩笑道:“如果我当时留在那就好了,每天搞搞研究,上上课,毛爷爷咕噜咕噜进账。不像现在这样,和你们斗智斗勇。”
虽是玩笑话,可其中肯定带了几分真,不如意的时候,好抒发一下惋惜之情。
“老班,我们比那个坏老头子可爱啊!”时格又发言。
于恬笑开:“对啊,非常可爱,以至于我都不好意思后悔。”
哈哈哈声响起。
一个观察很细致的女生问:“老班是不是有宝宝了?”全班震惊。
邹末说:“难怪老班最近走路都不蹦哒了。”
刘言说:“早读见面次数也很少。”
于恬笑着点头,掌声响起。
女生又问:“那老班结婚没?”
“还没,我家那位不忙的时候我忙,好日子到了一定请你们喝喜酒。”看几位学生欲言又止,于恬忙止住话题:“现在到你们种下自己宝宝的时候了,走吧,后山种植。”
铃声适时响起,每个小组带上本组要种的种子。
时格拎着种子,背对教室门口朝讲台的于恬说:“老班,你身体不便,我们自己去。保证不撒欢。”
于恬觉得学生们大惊小怪:“不要搞特殊待遇了,医生说我需要充足的运动量。”
“可是……”
“这不还有我吗?”时格话还没说完,汗哥的声音就从身后传来,“上个山都这么关心你们老班了,是不是犯了什么错?”
“没有。”时格觉得很不舒服,汗哥的右手正不轻不重地捏着他的肩膀。
“走吧时格。”禹破从位置出来牵着时格的手,把人拉走。
汗哥表情没什么波动,径直走向于恬。
于恬看到他左手拿着几束开得很艳,还连根的花,玩笑道:“汗哥嫌花坛月季枯萎,是要种一些给秋天续命吗?”
“这是玫瑰,准备送人的。”
邹末追上禹破和时格,“还蒙在鼓里的汗哥要心塞了。他拿着玫瑰,一会儿铁定要向老班表白。”
刘言说:“答案肯定是保加利亚的YES。”
☆、矢车菊
“邹末,你会种草莓吗?”
“啊?”邹末手里的小铲子一不小心碾压黄瓜种子,脑袋明显想歪了,只怪时格那靠耳的邪笑。
邹末装镇定:“当然了,男生都会好吗?”
“嗯?”时格开始怀疑人生。
禹破走过来,就知道时格的性格会让别人误会:“大自然的草莓,怎么种?”
邹末尴尬:“这个我不会。”
时格逮住取笑机会就不放:“谁说的男生都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