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闻花时方绥安+番外(117)
晚上吃了饭,趁花时闻洗澡的功夫,方绥安偷偷拿走了戒指,先是摩挲着怀念了好一会,怎么说也不便宜呢!然后开始琢磨,魏子昂为什么要把戒指寄给花时闻呢……他观察半天,戒指也没什么变化啊。
花时闻洗完澡出来就看他对着戒指发呆,以为他是想到了什么不好的事情,伸手抢过了戒指,说:“别看了,我可以买新的给你。”
被突然抢了戒指的方绥安一百个不乐意,那可是他的血汗钱,“不是,为什么要重新买啊,这戒指哪里不好了。还有,魏子昂到底为什么寄给你啊,我都不知道他居然联系过你,这个人真是变着法地恶心别人。”
花时闻收好戒指,坐到沙发上,看着方绥安,叹了口气说:“他还寄给我了一封信。”
果然,他就知道没那么简单,方绥安问:“信里说什么?”
花时闻露出一抹痛苦的神色,像是勾起了让人不适的回忆,然后说:“那时候你还没有手术,他拿你的眼睛威胁我,让我不要再找你。”
“这个魏子昂,人不要脸鬼都害怕,他到底是怎么好意思说喜欢我的,这个问题我一直深深地怀疑,我该不会是他失散多年的仇人吧!”方绥安气得端起杯子好几次又放下,他一想到花时闻尽心尽力找他的时候,被这种事情威胁,花时闻该多难受多绝望,他就又生气又心疼。
花时闻见他气得不轻,握了握他的手说:“好了别生气了,都过去了。”
生气其实占少数,多数还是心疼,他们俩经历的痛苦不同,程度却彼此相当,所以他完全能理解花时闻当时有多么无助和担心。他靠过去搂着花时闻的腰,轻声说:“我主要也不是生气,是替你难过。我以前就说,谁让你难过,我就诅咒他一辈子不好过。”花时闻无声笑了笑,听到方绥安接着问:“信里还说什么了?就这些?”
花时闻顿了一下,说:“嗯,就这些。”方绥安直起身,他明显感觉到花时闻刚才的停顿,严肃起来:“你说过不会骗我的。”
花时闻垂着眼没有看他,方绥安伸手戳了戳他没受伤的那只手,示意他快点交待别浪费时间。花时闻抓住戳他的爪子,放在唇边轻吻了一下,低着头问:“遭遇这样的事情,你还愿意回忆吗?不想就这样忘掉吗?”
方绥安眨眨眼,什么事?被关起来吗?这个没法忘吧……毕竟那么久,说的应该不是这个吧……
“被软禁这种事想忘也忘不掉吧,而且……”
“那被强暴呢?能忘掉吗?”花时闻抬起头,眼神里全是痛色,他承诺珍惜爱护的人,遭遇这种惨烈的事,他怎么能忘,方绥安又怎么会忘,假装不来的。
方绥安慢慢睁大了眼睛,一脸震惊,双手捧着花时闻的脸说:“谁告诉你我被强暴了啊?魏子昂那个兔崽子怎么胡说八道的,我都说了他的话你别信啊,他信里这么说的吗?”
花时闻才是被他的这番陈辞弄地呆住,随即很快反应过来,方绥安当然不可能在这种事上骗他,自己真是蠢得无可救药,果然是魏子昂说什么他都信了,毫无证据的情况下,他真的就这么信了……可这种事,放了是谁在那个情况下,就算有怀疑不全信,也会崩溃几分的吧。
花时闻忽然抱紧方绥安,吓得方绥安赶紧去看他的手有没有怎么样,连连叫着说:“哎你的手注意点,别用力。”可花时闻还是没放开。有些伤你以为会常伴此生,却意外发现那只是一抹污渍。虽然是乌龙,但花时闻心有余悸,他开心不起来,因为被伤害和侮辱的感觉太过强烈,他可能要好一阵子才能缓过来,只不过,方绥安没有被怎么样,这已经很好很好了。
方绥安明白眼前这个高智商的大老板也会犯傻,虽然不是什么开心的事,但他觉得有点可爱怎么办。信里到底写了什么他不知道,反正肯定是怎么能恶心人怎么来,但方绥安还是打算说出一些事实。
“其实,他是想过这回事儿来着。”方绥安凉凉地开口,语气透着股无所谓,可听的人绝对不会以为这就是无所谓,既然发生过,那场面一定不轻松。
花时闻紧了紧手臂,安静的做一个聆听者。方绥安此时跪坐在花时闻的腿上,手指卷着花时闻的头发玩儿,状若无意地说:“那天他拿走了戒指,我想要回来,他就说,要戒指,就给他上。”这么露骨的话他刻意说得很随意,可花时闻还是难受的在他颈间蹭了蹭。方绥安继续说到:“我当时就直接放弃要戒指了,结果他反倒不愿意了,想来硬的。”
花时闻终于放开了他,犹豫着问:“那你是怎么……”让魏子昂放弃的,他既然能困着你,锁着你,对付你一个瞎子还有妥协的可能吗,花时闻甚至开始怀疑方绥安是怕他伤心所以在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