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养的omega太娇气(31)
瞬间被反杀,乔舒敛目:“你猜猜看。”
“……抱歉,我猜不到。”许久沉默后,秦朔如实说。
“我在清除标记。”乔舒想了想,又补充了一句,“这是最后一次手术了。”
秦朔怎么也没有想到会是这个答案。
他张了张嘴,却不知道要说些什么。
心底仿佛有个声音在呐喊,来来回回都在说“不要”,但对上乔舒那双清澈见底的眸子,秦朔蓦然没有了立场。
“你就没有想说的吗?”乔舒问道。
“能不做吗?”
“为什么呀?”
“我不想你……”
“为什么不想呢?”
乔舒忽然变成十万个为什么,每个回答总能引起他新一轮的追问,直到他再问道:“你是不是发现喜欢上我了,才总是跟着我?”
话问出口,乔舒的呼吸都轻下来,心脏不自觉地捏紧,多了几分他自己都没注意到的紧张和期待。
如果不是喜欢,秦朔为什么在离婚后总是来看他,还在易感期搬到他隔壁……
谁知,秦朔没有回答。
时间一点点过去,久久得不到的答案让病房里的气氛古怪起来,加上环绕在侧的信息素气息,一股难言的尴尬弥漫开来。
乔舒不高兴了,小脸一拉,从被子里钻出来,身体前倾,往秦朔那边靠近些许。
“喂,说句喜欢我就那么难吗?”他大声喊了秦朔一句,后半截声音却低了下来,
秦朔下意识地反问:“我喜欢你吗?”
只见乔舒的脸色倏尔变了,一阵青一阵白,自作多情的难堪让他恨不得找个洞钻进去——
又在自取其辱了。
“秦朔你王八蛋。”乔舒面无表情,咒骂一句,扭过头又骂了一句脏话,可他后半句的声音实在太小,秦朔并没能听清楚。
秦朔这才反应过来,反口解释:“我不是说……不是喜欢你,不是,是喜欢,我……”他语无伦次,半天说不出一句完整的句子。
喜欢。
不喜欢。
秦朔说不清,心底隐约有声音在提醒,可话到了嘴边,又畏缩着躲回去。
乔舒闭了闭眼,再睁眼,眼中已然恢复了疏离冷淡,他稳了稳心神,点头说道:“我明白了,对不起,又是我自作多情了。”
“我不是——”
“你闭嘴吧!不会说话就不要总是开口。”乔舒恨恨地斥喝一声,面上厌恶尤甚。
“我……”对上那双淡漠的眼睛,秦朔瞬间噤声。
最后的一点留恋也没有了,此时此刻,乔舒只觉得,刚才的自己就是个蠢货。
他再没有迟疑,按下了传呼铃,翻身趴在床上,毫不避讳地扒开上衣,露出又红又肿的腺体。
随着他的动作,秦朔的眼神一暗。
可不等两人再做争执,医生已经带着助手过来了,还是那根一指长的针,和习惯了骗人的助手。
只这一回,不管助手说什么,都没能成功转移乔舒的注意力。
他一动不动地趴在床上,身体小幅度的颤抖。
一开始,医生还以为他是怕的,不免安抚:“乔先生别怕,这是最后一次了,和以往没什么不一样……”
可等乔舒侧过头,哑声说道:“我没怕。”
声音沙哑而又低沉,医生再低头一看,乔舒脸上全是水痕,他一边说着“不怕”,一边泪流满面。
医生哑然,竟是不知道如何反驳他。
乔舒辩解:“我不是害怕才哭的,你们别误会,我、我没哭!是风吹花了眼睛。”
“是,您说的对。”医生果断应和,趁着乔舒松懈,麻利地取过针剂。
秦朔最后一次说:“乔舒,你别……”泛着冷光的针尖扎进腺体,他所有的话都失去了意义。
乔舒还是无法抑制地痉挛起来,他的身体不停上弹,即便有助手按住他,最后一次加倍的药剂计量,还是让他在床上翻腾起来。
医生目光一凛,也顾不上旁边的人是谁了:“快按住他,小心针头断在身体里!”
话音刚落,医生眼前闪过一道残影,再一看,秦朔已经到了床边,双手按在乔舒肩上,淡淡的酒香自他身上发散出去。
“呜呜秦朔你就是个混蛋!”乔舒呜咽不停,被两人按住的身体无法动弹,秦朔的信息素一定程度上安抚了他的燥热,偏他一点都不感激。
毋庸置疑,秦朔不想让他做最后一次清除手术。
明明不愿,却死活不肯阻拦他,最多是轻描淡写的一句“不想”,就当作表达自己的意见了。
就这种打着尊重名号的无动于衷。
早不是第一次了。
这让乔舒感觉不到一点儿对方的在意,好像整个过程,都是他自己在演独角戏,像个小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