绿茶老攻总在暗婊我+番外(97)
越往里,人的痕迹就越浅,说是人迹罕至也不为过。
青石板路一路蜿蜒,竹林的尽头;一个废弃的木屋屋顶随着距离拉近,冒出了一个尖尖。
木屋古朴、简洁,仅着一扇门、一扇窗户;象征着岁月的青苔攀爬在墙面,厚厚一层,挤压的窗户都裂了。
不过奇怪的是,门口倒是很干净,没有堆积的树叶、动物粪便,看起来像是被清理过的一样。
曲子默站在门口,呼吸渐渐粗重了起来;苍白的两颊都因为高涨的情绪染上了些许红晕,就像即将参与一次精心准备的宴席一样,彭拜、盛大。
他狠狠咬住唇,以来抑制嘴角肌肉,微微的痉挛。
吱呀,木门终于开了,与此同时,手里的玻璃瓶盖子也悄然落地。
报复性的快感实在太美妙了,曲子默都不知道他等这个美妙的时刻等了有多久。
没人知道他其实是个私生子,表面享尽荣华,实际上连条狗都不如;主子高兴了摇尾乞怜还能讨口汤喝,不高兴了就会弃之如敝屐。
他活的压抑,没有希望,这辈子都不曾真正拥有过什么东西,所以当他遇到祁清的那一刻,才拼命的想要抓住。
可是,这个世界从来都不公平。
他只是想要拥有属于自己的东西而已,却总是有不长眼的东西干涉他,阻挠他。
十年前是这样,十年后也是这样。
“去死…”吧…
曲子默脸上的愤恨与嫉妒再也掩饰不住,长的好看又怎么样,一幅皮相,毁掉不就行了。
但,很遗憾,他的盛宴举办的并不顺利。
没有想象的酣畅淋漓,也没有报复后的满足;他看着空无一人的木屋,不断攀升、高涨的情绪戛然而止。
“废物!踏马的,你们就是这么办事的。”
与此同时,手里的玻璃瓶裹挟着怒气,重重的砸到木屋里侧的墙面上。
四氧硫化氢一沾木头立马起了剧烈的反应,不过瞬息里,就融出了一个洞;可想而知这东西,若是沾到身上该有多不堪设想。
“你是在找我吗?”
一道声音冷不丁的在他背后响起,不知道在那多久,又或者是一直都在。
曲子默猛地回头,就看到了形单影只的女人。
“玩我?”
他阴恻恻的看着她,眼神跟瘁了毒一样。
“你早就知道了。”他笃定道。
既然早有预谋又怎么可能单枪匹马,曲子默是有备而来的,不然也不可能这么出现在祁清的面前,只是他没想到他花钱找的人这么废物。
居然连个人都抓不住,还害他着了道。
真是…该死。
“…你不会以为你一个人就能拿我怎么样吧?”
“一个女人?”
他表情不屑,眼底深处却隐隐涌动着一丝歇斯底里。
“既然来了,那就不要走了。”
他猛地拔出一柄水果刀,出其不意的朝着女人的腹部扎去。
他扎的很用力,因为他早就没了回头的余地了。
“哈哈哈哈…去死…该死的孽种…”
一阵风吹来,竹林开始沙沙奏响,太阳隐隐冒了点头,摇曳的树影婆娑,极为混淆视听。
也因此,肉眼很难发现竹林深处那一管管黑黝黝的木仓管。
砰!
巨大、令人震耳欲聋的木仓声,响彻了整片竹林。
曲子默的右臂被重重往后一推,猩红的梅花猝然乍现。
洁白的颜色最是不能染上尘埃,稍稍沾上一点便会破坏原有的白净。
衣服尚能洗净,人却不能;一旦沾上污渍,不管从前如何,与以后就再无瓜葛。
“你敢阴我。”他怒不可遏,整个人都愤怒到了极致。
“噗呲…”
靳乐贤瞥了眼四面八方包围过来的警察,眼神里都带上了几分不自量力的嘲讽。
“你该不会以为我会一个人来吧。”
事实上,他早就发现曲子默了。
报告单上动的手脚就是他授意的,目的就是设下圈套,永绝后患。
接下来的事情理所当然的顺利,曲子默被两个警察牢牢扣押,铐上了冰冷的镣铐。
“你知道我是谁么?”他不死心的挣扎道。
靳乐贤嗤笑了一声“…强龙还难压地头蛇,小小一个没落家族罢了,你真以为全天下都是你曲家的?”
说着靳乐贤的脸色冷了下来,眼神跟刀子一样狠狠剐在他身上。
“我都舍不得,你凭什么。”
“你,也配?”
他的语气透着浓浓的轻蔑,每一个字都在曲子默的雷区跳跃。
但出乎意料的,他并没有暴跳如雷。
曲子默定定的看着靳乐贤,忽然安静了下来。
“是你啊…”
“十年前插手的就是你吧?我就说我从来都没有得罪过你,凭什么搞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