绿茶老攻总在暗婊我+番外(40)
对于他来说,喜欢就是喜欢,讨厌就是讨厌,哪怕假装也会一眼就让人辨清真假。
“我吃饱了哦。”
靳乐贤放下筷子,无视动都没动几筷子的菜,睁眼说瞎话。
祁清咬着筷子,扫了一眼菜:“会不会太浪费了一点啊。”
靳乐贤:“打包呀。”
今天是周六,道路并不通畅,特别是到了饭点,一连堵了好几个红绿灯。
好容易到家了,祁清正打算回去睡午觉,靳乐贤叫住了他。
“怎么了?”祁清以为是要给他东西。
“我又不缺东西,衣服什么的我都有的…这是什么…”
祁清看着靳乐贤拿出来的一瓶精油,一脸懵。
“我又不炒菜,还是这油能凉拌?什么油啊,葵花油?橄榄油?能放豆腐脑里吗?”
精油的瓶子是墨绿色的玻璃瓶,质感很好,上半部分印花犹如浮雕一样栩栩如生,最外围的花边还镶着一圈金色丝线。
“傻瓜。”
靳乐贤被他的异想天开逗笑了。
他发现了,除了衣服,别的不管是什么东西,祁清总是能联想到吃的。
“你啊…”他无奈的摇摇头,开始给祁清科普。
祁清听完以后,半知半解的露出白花花的肚皮:“所以我不涂这个,以后这里就会爬满丑丑的条纹,就跟那个西瓜一样?”
祁清想了想那画面…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也不是…”
靳乐贤说的比较保守:“只是说预防,越早预防,妊娠纹就不会那么严重,算是给…皮肤一个适应的时间吧。”
“那…那我回去涂…”祁清顿了顿,有点纠结。
“可是…怎么涂…我不会啊,有教程么…我就给我爸涂过红花油,他说力道大,药油才能渗透进去,那力道行不?还是在大一点?”
靳乐贤:……
“…我来吧。”
“那怎么好意思…”
“没关系啊,我可是宝宝干妈呢,给宝宝按摩怎么啦?”靳乐贤从房里拿了块毯子出来,坐在沙发上,拍了拍腿。
刚开始,祁清还有点不自在,但转念一想,又觉得自己确实是有点小题大做了。
包括上次吃饭那次,齐静都是孩子干妈了,那四舍五入跟他不就是…姐妹吗?
姐妹之间,按摩什么的,没毛病啊。
祁清茅塞顿开,突然就想通了。
最最重要的是,崽崽干妈按摩的手法真的好专业;力道拿捏的很好,又不失温柔,就好像是在给小猫挠肚皮,让人舒服到昏昏欲睡。
然后…他就真的睡着了,嘴巴微微张开,还打着鼾。
他的鼾声很小,脸颊染着薄粉,像颗饱满多汁的水蜜桃。
祁清并不是个愿意捯饬自己的人,来来回回穿的都是宽短袖,大裤衩。
颜色,要么黑要么白要么灰,还都是圆领的;他本来是想买V领的,试穿后觉得V领太骚,娘里娘气的,没个爷们样。
他的眼光很直男,款式什么的压根无所谓,只要能穿就行。
以前上学那会儿,别的学生只要能穿便装就一定穿便装,他是一身校服走南闯北;就这还被评了个最美校花,就说气不气人。
当然给他评选的那个人,被祁清胖揍了一顿又是后话了。
祁清的发质很好,然而天生不黑,阳光下是带着一点褐红色的,看起来就跟染了个发一样;学校里不让染发,每次脸盲的教导主任看到他都没少批评,后来次数多了,教导主任终于认识他了,也算是可喜可贺。
他这头发看起来是梳过的,不过靳乐贤知道他没梳,毕竟家里连梳子都找不到的人就不要指望人家梳头了,扒拉两下都是奢侈。
不知不觉间,他的头发比起刚见的时候长了一点,有点遮眼睛了。
靳乐贤拨开了祁清额间的那缕发。
祁清的五官很适合把额发都弄起来,当然,有额发也不是不好看,应该说是两种截然不同的味道。
前者是温润,犹如灼灼其华的芍药;后者带着点野性与锋芒,像朵带刺的玫瑰。
靳乐贤看着看着,手指不自觉的抚过祁清的眼睛,滑过脸颊,在嘴唇上流连。
粉色的唇瓣格外润泽,依稀可以窥见里头的柔软。
靳乐贤的呼吸越来越轻,眼睛里似有什么东西呼之欲出。
那是祁清不曾见过的样子,又或者,这才是他原本的样子。
如此的炙热,澎湃。
只是瞧上一眼,都会令人感到颤栗。
他就像一匹披着羊皮的狼。
伪装的再好,终究不是羊。
此刻他终于脱下了那层伪装,悄悄的露出了潜藏在无害表象下的尖尖獠牙。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靳乐贤按摩肚子的动作越来越慢,越来越慢,直到再也没有动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