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渣过的前夫他暴富了(124)
陈铭伟一眼就看穿了霍琛的小九九,身体力行好好教训了一顿后,第二天早上六点多就拉着人去民政局门口蹲点领了证,然后两个人又是看电影又是吃烤肉的,高高兴兴地外面晃荡了一天。
直到晚上回家的时候,见方秀珍孤零零地坐在沙发上,餐桌上那些陈铭伟最爱的美食都已经凉透了的时候,霍琛心里咯噔一下,恨不得找个墙哐当哐当撞,色令智昏啊,怎么把一不小心把最好的筹码都浪费掉了呢。
三人同住了一段时间,霍琛觉得不方便不说,陈铭伟也觉得不太自在,两个人新婚燕尔的,少不得每天晚上要放浪形骸一番,家里有个长辈在,就跟按了个监听器似的,怎么想怎么不自在。
很快陈铭伟就寻摸到了一处不错的房子,小两口商量着来个先斩后奏,趁方秀珍出门就先把东西搬出去,结果方秀珍提前回了家,见他儿子正跟那个公狐狸家正在搬东西,高兴得就跟过年一样,一气之下直接收拾东西就回了老家,还扬言有生之年绝不踏进他们家一步。
看着陈铭伟难以言喻的悔恨和自责,霍琛第一次觉得,他们的婚姻生活可能并没有他想象中的美好。
祸根已经埋下,接下来就是无穷无尽的小问题了,他和陈铭伟的生长环境相差太大了,总有这种或那种的问题。
每当那个时候方秀珍就说,“妈早就跟你说过你跟他不是良配,你不信,现在知道了吧?”
说的次数多了,谁心里会没有想法呢?就像一床厚厚的棉被,上面扎了一根小刺,其实并不算突兀,但总是不完美的,碰到的次数多了存在感也就强了,想拔又拔不掉,只能由着他不断往心里戳。
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是什么来着?对了,他跟陈铭伟吵架第二天,老太太不知从哪儿得来的消息,跑过来先是骂了他一顿,霍琛忍无可忍都准备报警了,人家突然对着他是又跪又求的,恳求他放过自己儿子。说是跟霍琛结了婚,她儿子就没有一天安生的日子过,做牛做马不说,还要天天跟他吵跟他闹,去医院检查医生都说她儿子压力太太了容易出问题。
霍琛当时都蒙了,他知道方秀珍是夸张了,可陈铭伟跟他结婚,真的就这么不如意吗?自己放弃那么多得来的婚姻真就那么不堪吗?那干脆离了省心,让他们母子俩相亲相爱过一辈子去吧。
现在想想,那个时候真的是年轻气盛到幼稚可笑,爱上一个人就千方百计一定要在一起,在一起了又嫌弃这里不如意那里不如意,不开心了就不管不顾地逃离,好像总觉得世界是合该围着自己转的。
剖析完自己血泪淋漓的婚姻史,霍琛正等着孙尚坤来点儿安慰的时候,电话里传出来的笑声跟午夜凶铃一样,“哈哈哈,霍琛,没想到啊,你年轻的时候居然是个受气小媳妇?来,嘤嘤一声给我听听,哈哈哈。”
霍琛脸一下就黑了,“谁是受气小媳妇,老子明明一直都很Men好嘛。”
孙尚坤笑得眼泪都快出来了,“还说不是受气小媳妇,一个农村老太太,就算再嚣张杀伤力也有限,你就由着她欺负?”
霍琛反驳,“什么叫由着她欺负,我刚刚还气得她差点儿一口气上不来呢。”
孙尚坤还是觉得奇怪,“就这?咱俩认识这么多年,敢说你别的本事没有,整人的手段是一套一套的,你怎么就由着那个老太太撒野了?”
霍琛冷哼一声,“尊老敬幼是中华民族的传统美德,谁让我人帅心善呢。”
“别瞎扯,说实话。当年老太太找你的时候你就没录个视频摄个像给她儿子看?”孙尚坤打包票,以陈大佬当年对霍琛执迷不悟的程度,要让他知道离婚是因为她妈从中做了梗,绝不可能无动于衷。
霍琛沉默了一会儿,然后淡淡地回了句:“说了又能怎么样,走到离婚那一步归根到底还是我们自己的问题,或者说主要是我的问题,没做好面对财米油盐一地鸡毛的准备就跟人结了婚。”
“可他妈也是一大祸根,霍琛,你怎么突然善良大度了,什么问题都往自己身上揽。”
“因为我也曾扪心自问,如果自己处在陈铭伟的位置上,就能做得比他好吗?答案是不会。”
这番说辞倒是有理有据的,但孙尚坤是谁,会轻易被他蒙骗吗?“那也不是你突然转行当圣母的原因,说实话。”
好吧,终究是瞒不过他,霍琛长叹一声,“因为羡慕嫉妒恨啊,孙哥,没经历过的人永远无法想象到,原来母爱是那么,那么让人没有抵抗力。”
方秀珍每回来城里时都会带着几个大包,一针一线亲手绣的鞋垫,自己种的棉花,用松树枝一点点熏干的腊肉,新鲜的土鸡蛋,现烙的野菜饼子,甚至是还带着露水的蔬菜……满满当当的,不知道提前多少天准备,然后又怎么用瘦小的身板一步一步驼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