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忆后我和情敌HE了+番外(61)
程淮没理,提着钢管便冲了上去,在狭窄的巷子里跟十几个人混战起来,“铿铿铿”的声音在逼仄又脏污的地方的更显惊悚可怕。
与高中生打群架不同,这群混混是打架进局子惯犯,刀口上舔血的狠人,下手招招狠辣,围剿人时默契又迅速,程度难缠。
十多分钟后,逼仄阴冷的巷子里。
原本颐指气使的渣滓们横七竖八躺着,龇牙咧嘴,头破血流,眼角瞥见提着钢管的十七八岁少年面色阴冷一步步朝前,踩着泥泞的水泥地发出“哒哒哒”有节奏的声音。
程淮扔掉钢管,走到双眸紧闭的谭迟跟前,他蹲下后手指有些颤抖的将人拥在怀里,从未像这一刻般恐惧害怕:“别怕,我在,不会有事的。”
不知怎的,温热的液体倏然滚下,“啪”的打在谭迟脸颊上。
由于左手被砸了好几下,几乎使不上力气,程淮费了点力气将谭迟背了起来,凭借意志力朝一步步朝巷子外走,打了出租抵达医院,好不容易将谭迟送进急诊。
程淮能感觉到意识在不断被黑暗拉扯,额头冷汗涔涔。
“程淮,谭迟怎么了?”
这时,闻宴博从哪儿钻出来,一阵小跑冲上来忧心忡忡望着手术室,又望向面色苍白的程淮迟疑问:“你……你怎么了?”
程淮甩了甩头,冷静抓住他的手拉回涣散的声音道:“给……给谭伯母打个电话。”
说完,眼前一黑便晕了过去。
再醒来时,他掀开眼皮鼻尖便萦绕着消毒水的味道,耳边是程墨焦灼又惊喜的声音:“你可吓死我了!”
“别人情人节约会是花前月下!你倒好,打架打到左手骨折,肋骨断掉四根!身上伤口到处都是!你疯了是不是!”程墨一口气骂完,恐怕也被他当时的状况给吓到。
“谭迟呢?”程淮摸索着下了病床,手上被支架固定住,蹙眉问。
“谭迟?人家好得很,”程墨将人重新摁回病床上,平素温和随意的人,这会儿焦灼又不耐给他盖被子,肃容道:“管好你自己!你以为你现在在哪儿?为了你这手,我连夜把你送到国外医院治疗,再乱动,手废了怎么办?”
程墨那日一接到医院的电话就抛弃系花,一路风驰电掣赶到医院,一改平素吊儿郎当德行,雷厉风行将人给带出国治疗。
程淮被盯着不敢乱动,给谭迟播了越洋电话。
接电话的是谭伯母,她一如既往温柔:“小迟醒了,过段时间就出院了,我替小迟谢谢你的关心。”
挂断电话后,他才彻底将惴惴不安的心放下。
左手治疗痊愈用了整整三个月,开学时程墨专程去学校给他请假。期间程淮忍不住给谭迟拨电话说说话,想听听少年肆意的笑声,可接电话的是谭伯母,不敢越距分毫,只得问些学习生活上的琐事。
“谭伯母,我想跟谭迟聊聊。”程淮不知怎的心底升腾着不好的预感,无数猜想在脑子里成型。
为什么不让他跟谭迟聊天?是谭伯母发现了什么?还是谭迟不想跟他聊天了?闹别扭还是生气了?难道……他都不想他么?
谭伯母沉默了下,柔声道:“高二学业繁重,伯母怕他玩儿手机玩物丧志,就把手机没收了。小淮要快点好起来,就能跟谭迟一起好好学习了。”
原来是手机被收了。
难怪,都不跟他联系。
程淮左手康复回校,早自习一进教室就见低头认真写数学题的谭迟,一片嘈杂里那里显得格格不入,仿似圈地为牢,周围多喧嚣,他便多安静。
离开三月,少年清减不少,面部轮廓长得更开了些。
教室里的人一见他纷纷兴高采烈欢迎他回来,苏宴和袁奇一瞅见人冲上去一左一右抱了抱他,程淮毫不客气将人推开。
谭迟握着笔看着试卷,捏着笔出了神。
“谭迟。”程淮抱着胸走到课桌旁,轻笑着喊了声。
似是终于察觉到来人,谭迟视线顺着他的校服缓缓朝上,望见他时咧嘴笑了下:“你回来啦。”
程淮食指戳了下他的额头,拉了课椅落座,将书本拿出来道:“回来抢你的第一名了。”
没预料中的拥抱,也没预料中兴奋的笑颜,甚至那眼神里并为掩饰的冷淡,让他的不安逐渐扩大。
到底,怎么了?
谭迟视线望着他,半晌“哦”了一声,又重新写试卷。
程淮翻书的手顿了下,望向他从容不迫又冷静自然的侧脸,不安夹杂着烦躁弥漫了上来。
但更让他意外的是,谭迟不再住校,由谭伯母下午放学来接;次次年级第一的谭迟,在高二下学期不断在第二、第三徘徊;变得沉默了许多,跟人说话时时常“嗯”“哦”点头,往日里爱笑的少年脸上鲜少出现笑容,时常一个人独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