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邻+番外(75)
“簇簇,你是我的,只能是我的。”
镜里眼光迷濛的人懵懵懂懂地点头,仍然对这种危险的宣言表示赞同。
“是哥哥的。”
吊带的系结轻轻一扯就松开,上半身整片布料都滑落。
“真的不能来了,哥哥……”
吻已经转到了腰窝,没穿内裤的下身也隐约有些湿意,喻程遴怕他还要做,细声拒绝,“你都换好衣服了呀……”
“不脱是想穿着睡裙下楼?那我帮你再穿上。”
娇气的宝贝恼了:“我不要穿这种、这种……奇怪的睡裙!”他身上西装很正式,明显是要出门办正经事,还逮着时间来戏弄自己,喻程遴催他,“你不是要出门吗,怎么还不走啊?”
“等你的告别吻。”
喻程遴低下头同他接了个吻,推他:“快走啦!”
*
因为喻程遴有事要准备。
不知为什么,郁柬过生日向来是随阴历,去年的生日就拖到了今天,来之前他就对喻程遴说过,1月2号白天他得出门谈点儿事。喻程遴心里暗喜,这样正好可以让他有时间做布置,给哥哥一个惊喜。
蛋糕之类的就不用了,哥哥向来连碰都懒得碰,还说沈秩俨他们也不爱吃,他自己又不能吃太多,白看着眼馋。打开行李箱确认偷偷摸摸藏着的东西放得好好的,喻程遴换了身普通的衣服下楼。
静悄悄没人,只有栗昳坐在落地窗边修剪盆栽;往车库里望了眼,两部车都不在,看来都出门了。
喻程遴对这种东西一窍不通,看了会儿犯困,不好意思在栗昳面前睡——人家不可能知道他怀孕,大概只会觉得他比猪还懒,整天吃了睡睡了吃——,站起来醒神。
昏昏一整天,晚饭前郁柬才回,沈秩俨开了瓶酒,郁柬把喻程遴面前那杯拿走,说:“二哥,他不能喝。”
不会喝、会过敏或者个人信仰,不能喝酒的理由可以有很多种,不可能直接让人联想到怀孕,可喻程遴十分欲盖弥彰地红了耳根。
他还好,但哥哥家里……要怎么说呢?还有朋友们……
那么多人养个宠物都恨不得昭告天下,就算想低调的也可能被各种细节戳穿,养两个活生生的孩子,就更容易被人发现端倪,关系越近的朋友越容易知道,怎么解释?就算是孟召瑗和罗秉奇,也不知道喻程遴的秘密。
如今他不再一个人纠结,惯例的晚间散步时,大方拿这些和郁柬商量,问:“哥哥,怎么办啊?”
“只要一张亲子关系鉴定报告,他们不会多说,但是我想坦白——当然,只对最亲近的家人。”
郁柬说,“我们在一起,不能委屈你。”
哥哥的意思是,真的想跟我永远在一起。
喻程遴一直知道这个——看郁柬做的那么多事,傻子都能明白;但做了不说和做了说出口郑重承诺,后者当然更能让人get并且更能给人安全感。
哥哥现在好像也比先前懂得坦率展示该表达的东西了。
把和他扣着的手握得更紧,喻程遴还没来得及说话,又听他有些着急地解释道:“奶奶那里只要鉴定报告就行,她不管我们的事儿。告诉他们孩子是你生的,爸妈和大哥大嫂不是死心眼,二哥和栗昳你也看见了,不需要担心。”
“哥哥,你是担心我怪你吗?怪你想暴露我的秘密?”
“以前答应过你。”
喻程遴觉得他越来越可爱,踮起脚啵啵在他左右脸颊各亲了一下:“我没有在犹豫这个,妈妈和哥哥都那么好,别人肯定也都很好。我是在想孟召瑗他们,她说不定会给我甩好长时间脸呢……”
“好你个喻同志,看着浓眉大眼的,什么事儿都瞒着组织,把我们当啥了,啊?
咋的,打量我们都是封建斗士整天戴有色眼镜?还是脑子僵化的老zombie?老娘打胎都跟你商量,你这好家伙闷声不响整出两条人命了,我还不知道你有这功能呢。
理解你担忧害怕,但铁伙计拿来干啥的,不就是拿来互相搀扶,不管好肉烂肉一块儿消化的?说到底还是不信任我,是吧。”
他惟妙惟肖地模仿了一段孟召瑗可能会说的话,转头才发现郁柬还站着不动,伸食指戳戳他胸口:“怎么了?”
“你刚才说什么?”
“说孟召瑗啊。”
不明所以地答完,喻程遴才突然明白他在问什么,好笑道,“我说妈妈呀,难道哥哥那么小气,连称呼都不肯分给……唔”
他没能说完整句话,已经被揽进怀里深吻,又热又湿又长,让人浑身痒酥酥地漾情潮。
回到房间,跌进软软的床,喻程遴用最后的意志说完“生日快乐哥哥,有礼物的,等我一会儿”后,软着腿走进衣帽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