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呜……郁柬，你松开我，我不想。”

郁柬不理他，专心地摸他那口屄。

下身性器官所在的地方，是对性激素水平反应最直接最敏感的部位，雄性激素令毛孔长出阴毛等体毛，正因为如此，大多数男性身上总是丛林茂密，而他的宝贝簇簇，因为同时有十足雌性激素、人又雪白的关系，整个下阴别说毛，连一点色素沉淀都没有，屄肉是真正的娇粉，肉户又肥嫩饱满。郁柬整根全插进去时，他总是会哼哼唧唧撒娇，说郁柬的毛把他扎疼了，说太深了肚子不舒服，说不准射在子宫里，最后却还是每次都乖乖承受郁柬射给他的全部。

郁柬很痴迷他的宝贝前后那两张口，痴迷跟他做爱，痴迷他的屄被肏弄狠了喊到嘶哑的声音，痴迷他被插到前列腺时幼猫一样求着郁柬抱他。

只有喻程遴才行。

*

喻程遴醒过来，脸上绯红未褪，身下一片湿腻。

他睁着眼睛盯了天花板上的灯良久，终于自暴自弃一样朝下身伸手。

只是看见前男友、说了几句话而已，晚上就梦见被前男友操得高潮到晕厥，真的，谁还能比他更贱。

手指从湿润的女穴里拔出来时，带出了一小波实在的潮涌感，和过往任何一种爱液分泌的感觉都不一样，喻程遴有些迷惑，举手到眼前一看，吓醒了所有欲望与瞌睡。

他手指上一片红，一滴血在他发愣的几秒间，啪嗒滴到了他右脸颊，鼻子闻到隐约腥味。是真的血。

喻程遴坐起来，再次感觉到下身涌出了什么，掀开薄毯——

夏季的轻薄深绿凉床单上，印着一滩暗色的血。

喻程遴读书早，人也够聪明，妈妈在他十二岁的时候就教过他足够的性知识。他知道，这应该是月经，可是他的性器官早发育成熟，青春期更已过去许久，从来没有来过月经，周阿姨也说因为激素原因，应该不会有这种情况出现。

现在，刚迈入二十六岁，怎么突然会来了月经？

浑浑噩噩地起床洗漱完毕，喊外卖买了包卫生巾，清理过后，喻程遴坐在客厅发了几乎一上午呆，直到闹钟提醒，他才勉强起身，打个车去私立医院。

“簇簇，这几年为什么一直不来检查？”

周阿姨拿着单子仔细看，轻轻皱眉，“雌性激素水平明显高了很多，但你察觉不到身体的变化，目前看来对你的影响也比较正面，应该是循序渐进的，是吃了什么药吗？”

喻程遴无措地摇头：“没有周阿姨，什么药都没吃的，我，我也不知道怎么会这样……”

她安慰地摸了摸喻程遴柔软的头发。

“没事的，你的身体比较特殊，青春期时两种激素比较平衡，现在二次成熟，雌性激素占优势了，不过器官已经定型，除了月经不会有什么大影响，并且月经估计周期也会比普通人长，也许两个月，也许三个月，要看后续。只是，为了以防万一，以后要记得常常检查，半年至少来检查一次，知道吗？”

喻程遴乖乖地点点头：“谢谢周阿姨。”

她笑笑：“这有什么好谢的。”

喻程遴稍感安心，临出门时，周阿姨突然说：“簇簇现在有谈恋爱吗？”愣了会儿他才想起来，大学时他告诉过周阿姨，自己交了男朋友。

“现在没有。”

“嗯，阿姨只是有点担心。如果……簇簇谈恋爱的话，要让男朋友注意安全性行为。”

仿佛一个霹雳直接炸在头上，喻程遴几乎傻了。

是啊，既然有月经，说明他也可能会怀孕。

他没有阴囊，生理条件已经决定他根本无法使人受孕，现在他自己却有可能怀孕，这算什么？万一、万一真的怀孕……如果一个怀孕的人，外表却是男性，那算什么？那是怪物！

路上仍然车水马龙，烈日晒得柳叶都打卷，凌霄花也开得蔫哒哒，喻程遴却只觉得浑身发冷。

*

“56块4，微信还是支付宝？哎！问你呢！”

便利店收款的男人推了推喻程遴，他才如梦初醒，慌忙打开付款码让他扫。

大半天过去了，喻程遴还是没能缓过神，小腹的疼痛又时时刻刻彰显着存在感，腰也不舒服，他只能紧紧攥着袋子，随便找了张路边的长椅，坐下休息。

这件事，他没有任何人可以倾诉，或者商量。

情绪来得迅疾，他不知道自己确切在为什么委屈或难受，可反应过来时，眼前已经模糊了。

喻程遴记不得自己上次为自己哭是在什么时候。除去性事里大半出于生理反应的眼泪，他是个同理心过强的人，电影、新闻甚至小孩吵架说委屈，什么都可能让他流眼泪，可他很少为自己哭，上一次，也许还是爸爸妈妈去世的时候。连跟郁柬分手，他都没有哭。难受到极点，也哭不出来，是一场难以言喻的煎熬。现在，他好像随时能轻易地哭，这是不是一件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