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邻+番外(48)
这下好了,刚还嫌别人胆子小害羞,现在自己连个“怀孕”都说不出口,要等听者根据前文,自动联想补全。
他尽力了,且也算克制地讲清楚了;而床上那个小东西对他眨了眨眼,隔会儿才慢半拍跟上了节奏,红着脸磕磕巴巴道:“没、没关系的,不用戴……射、就算弄在里面、也没关系,阿姨说,说我不会怀孕的。”
“阿姨,阿姨就是我的医生,周医生。”
谁教他躺在床上等人怜爱时,可以说“射在里面”这样的话?
郁柬觉得太阳穴都因为咬牙忍耐而作痛。
“是吗?”
他羞得复闭上了眼,点点头,乌黑的细碎头发散在嫩绿色的枕巾上:“嗯,嗯,没有胡说。”接着,又像还没把人逼够本儿似的,继续道,“我、我只想要学长。”
谁教他的,教他可以在床上那么清纯诚实地说这样的请求?
纯真和放荡,或许就在一线之隔;又或者,“放荡”只是被谁刻意贬低泼上污名,它本身在一开始,只意味着对自己和爱人坦诚?
究竟如何,郁柬不在乎。如果能照镜子,他只知道自己的眼睛一定已经烧红。
“真愿意?”
这小宝贝太乖太可怜了,就算想操他已经想了许久,良心没有全泯的混蛋还是勉力维持冷静的脸,决定给他最后一次机会,“我们才确定关系,不要因为我想就同意,不愿意就说。”
全部的温柔和善良,也许都得花在他身上了。
他脸很红,点点头说不怕,过了会儿突然坐起来,蹙起眉犹豫,问:“如果我不愿意,学长还会喜欢我吗?”
“当然。”
“喜欢你,那就是喜欢。和你什么时候愿意跟我做爱没有关系。”
“我爱你,想和你做爱,但不是只想做爱。”
他羞涩的笑容里又带一点点得意和一点点狡猾,刚才坦白时的沮丧与惊慌被遗忘了,又成了平常善于体察人心的聪明宝贝。
“我就知道。学长会这样一遍遍问,就是真的一点儿也不觉得我恶心,特别特别喜欢我珍惜我,对不对?”又说,“所以我完全不怕,因为我也特别喜欢你。”
郁柬严肃地在他脸颊上揪了揪,力道不重,但还是留了个红印。
“不要再让我听到那两个字。”
“没人能侮辱我的宝贝——你自己也不行。”
喻程遴捂了会儿那块脸颊肉,仰头凑过去靠在他肩膀,软语细声说:“学长,你叫我簇簇,好不好?”
“簇簇。”
他应了声嗯,征求意见:“爸爸妈妈说这样叫很可爱,你觉得呢?”又窃窃跟他耳语,“只告诉了你噢。”
可爱死了。
向来认为自己对可爱过敏的郁柬,也对这打脸甘之如饴。
学长只看着他,却不动,他有心撒娇,到底还有羞,手指点着床单,磨磨蹭蹭摸过去和他十指相扣,又闭上眼睛:“学长哥哥,我答应了,你亲我吧。”
“去掉学长。”
“哥哥,我答应了,你亲亲我吧。”
自己怎么把他压在身下深深亲吻,怎么玩弄他的阴蒂阴唇和阴茎,怎么遵循本能判断出那儿够湿足够承受,郁柬好像不太记得清。大脑成了某种超现实的高级计算机,剔掉了影像部分,以突出铭记感受。
龟头勉强挤进湿腻的肉缝一丁点儿,簇簇就疼得捏紧了和他相握的手,嘴里却没出声——他用这种心甘情愿忍受疼痛的姿态,表示自己那份深刻喜欢的决心。
郁柬从被他屄肉咬得死紧的硬肉棒的疼痛中,明白此刻疼痛通过他们相连的部位链在一起,他们真正开始合为一体,即将彻底交融。
稍微再往里挤,簇簇的大腿根开始颤抖痉挛,原来热乎乎顶在郁柬小腹那儿的阴茎软下去,他的阴茎,却被适度的围剿咬得越发精神,顶端轻飘地触到了层略带弹性的软膜,在意识到之前,鲁莽的龟头已经迫不及待进军,突破了这层障碍。
身下的簇簇终于压抑不住,痛苦地哼了声,很快又被他自己压住。
是聪明的选择。顶端的伞状龟头已经成功挺进,整根肉棒有三分之一已经在咕啾水声中躺进了湿热的紧致怀抱,后三分之二就丢了些从容气质,开始迫不及待——正如排队买小吃,前边的人不停诉说着有多美味,由不得后头的人不着急。
急些也没什么,熬过最粗大的龟头部分,后面显然轻松不少;不过进入后,抽插动作还是不能急。他一点点顶在里头小心翼翼、小幅度地动,并不拔出多少,如果动作太草率,粗大的龟头可能拉伤娇嫩的屄肉。
细磨着等,等到簇簇的呻吟渐渐染上了与疼痛不一样的味道,等到肉棒感受到越来越多湿滑爱液的包裹,等到那根簇簇那根秀气的阴茎又慢慢地戳起来,郁柬才终于缓缓拔了出来——并非全部,还留着龟头埋在屄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