桀骜+番外(151)
不是因为自己经历过的那些事而感到悲哀,而是他没办法和眼前的他喜欢的这个人分享快乐而悲哀。
“哥,”贺子兴察觉到史溟的走神,抬头笑着:“跟我讲讲你呗!”
“我没什么好讲的,”史溟低头静静的滚着雪球说:“我就是个普通人。”
“别啊,”贺子兴啧了声:“我看你骑摩托挺好的啊,跟我讲讲,你学摩托的时候有啥好玩儿的事吗?”
史溟想了下,“有一件记忆比较深的,但不算好玩。”
“啥?”
“有次跟人比赛的时候,”史溟说:“我被人撞桥底下掉海里去了。”
贺子兴滚雪球的手一顿,他愣愣的看着史溟:“你们……”
这都他妈是什么人啊?!
“别用这种眼神看我,”史溟看贺子兴这见副鬼了的表情,忍不住笑了声:“我会游泳,只不过报废了辆摩托而已。”
贺子兴:“……”
这是会不会游泳的问题吗?
这明明就他妈是会不会出人命的问题!
“摩托也不是我的,”史溟痞痞一笑,“摩托是韩淞的。”
“韩淞?”贺子兴抓住了关键点:“你师父?”
上次史溟提到过的,就那个,那个让史溟闭着眼睛跑山道挨撞的那个疯子!
“算是吧,”史溟说:“他家在国外开的极限娱乐公司,他自己十八岁的时候就有一个车队了,我遇见他那年,他刚卷了他爸的钱跑来中国没多久。”
“听着这人,”贺子兴咂咂嘴:“不像是个好东西啊?”
“那你觉得我是好东西吗?”史溟淡淡的笑:“我八岁就跟他了,有些东西,都是他教的我。”
“你当然也不是,”贺子兴说,想了想又补充道:“但我觉得你肯定比他要好。”
“为什么?”
“靠感觉,”贺子兴看着他,认真的说:“哥,你像人的时候还挺温柔的。”
史溟笑笑:“我可以理解为你在夸我吗?”
“嗯……算是吧!”
史溟心情不错的啧了声。
“松是松树的松?”贺子兴对韩淞忽然间很有兴趣。
“雾凇的淞。”
“哦,”贺子兴撇撇嘴:“你们的名字,还都挺喜欢带三点水。”
史溟默了下,然后胡乱编了个理由:“我们那儿临海。”
“他不是从外国来的么?他生来不住你们那儿吧?”贺子兴问:“那你的名字又是……”
史溟打断:“随便起的。”
“哦。”贺子兴心里说不上什么滋味。
等了一会儿,贺子兴把手底下的做好的球抱起来就准备往刚才堆得大雪球上搬,但雪球实在太大,他一个人抱起来还是有点吃力的,贺子兴就喊着史溟:“来,哥,帮我抬一下,挪到我刚堆得那个大球身上去。”
“你等一下,我这个已经好了。”
史溟堆得雪人要比贺子兴小一点,他先端端正正的把自己的雪人头放上去,然后去广场中间那个花池子里捡了点树枝和飘落到地上的梅花瓣,史溟对这项工作很认真,他先给雪人插上手,又把树枝折成几小节做成眼睛和鼻子,然后在拿大红花瓣给雪人摆了一张樱桃小嘴。
然而这个拼装的最终效果是——
长短不一的细叉手,贼眉鼠眼的豆豆眼,还有一个大俗红艳的樱桃嘴。
史溟盯着他做的这个小雪人看,注视了半响,总结出两个字——
巨丑。
“噗嗤——”
贺子兴直接就笑出了声,脚下一滑,仰脸朝天就摔了个屁墩儿,他瞧着史溟刚做的小雪人,越笑越上头,捂着肚子躺地打滚:“操啊哈哈哈哈哈!太丑了!太丑了太丑了!丑死我了啊哈哈哈哈哈!”
史溟朝贺子兴投去淡淡不满的目光。
“哈哈哈哈笑死我了笑死我了!”贺子兴滚得浑身都是雪,脖领里也灌进去不少雪,满脸红扑扑的跟个上了彩釉的瓷娃娃似的,每当笑得刚要停下来的时候,贺子兴就又看一眼史溟那个极丑的小雪人,然后接着贴地打滚哈哈大笑。
“够了。”史溟说,然后上手就去拆雪人的胳膊。
“诶诶诶!”贺子兴笑够了,立刻从地上爬起来抖抖身上的雪,大步过去拦着:“别拆啊,这可是你第一个雪人呢,就算丑也是你自己堆的,留着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