乖蹇(64)
没有想到的是,在这方面我天赋异禀,学得很快,老师傅都夸奖我。
每学会一个新样式,我都要即刻做份送到颐钧的公司去,去得多了,公司的姑娘小伙们嘴就甜了,都馋我这一口甜品,总是要喊我一句“老板娘”,听得我怪不好意思的。
我说,再喊下回就不给你们做了。
他们赶忙说,知道了!老板娘!
果然,只有颐钧治得了他们,我是不行了。可颐钧不乐意治,他说他听得倒是挺开心的。
还要学着他们的样,喊我老板娘。
神经。
但是可爱。
2009年5月21日
今天小满,也是霁明的生日,十多天前,霁明就高高兴兴通知我们了。
颐钧同我一块儿去挑礼物,挑来挑去,总不知道挑什么好。
我倒以为适合送霁明一块滑板,却被颐钧否决了,颐钧说滑板会受伤,回头林霁明受伤了,林沉君准找我们算账。
我一想到林沉君那双藏在眼镜后边精明的眼睛,直直打了个冷颤,还是不送滑板的好。
要不送块表,霁明的手漂亮,戴表肯定好看。
颐钧又否决了,这种贴身携带的物品,林沉君肯定不让林霁明带别人送的。
我算是知道送礼物有多难了。
于是我俩最后什么也没买,两手空空去,给林霁明包了个大红包。
我原以为林霁明会不高兴。
没想到他抱着我就是亲了一口,说我最懂他。
颐钧见了吃醋。
林沉君看我的眼神更是不大友善。
我忙着把林霁明拉开。
可真吓人。
2009年6月1日
庄婉婷在下午三时,生了个双胞胎。
我和颐钧携着云秋赶到时,两个皱巴巴的小孩儿已经呱呱落地,哭声洪亮得打紧。
庄婉婷没有化妆,整张脸素净又憔悴,眼神好温柔地看着小小的小孩。
小孩好小,一团,好脆弱。
也是在这时我见着了颐钧的父亲,江自省。
江自省弓着腰去看孩子,不苟言笑的脸慢慢弯起了一个笑容。
颐钧站在我的身边,他牵着我的手,不自觉地攥紧了。
像这样的父亲的笑容,颐钧应当期盼了很久。
我回握住他,颐钧便低头笑着眼睛瞧我。
妹妹叫春天,哥哥叫六一。
听说只是小名,大名还得找老师傅们算一卦。
回去的路上,我问颐钧,他会想要小孩吗?颐钧说,你生的我就要。
可我生不了小孩。
颐钧揉揉我的脑袋,我们不是有云秋了吗?
也是。
不知道云秋长大以后会是什么样子。
应该同颐钧一样好看,等到那时,我得好好把云秋看住了,不能让别家的臭小子随便给摘走。
......
2009年7月23日
热。
最近和颐钧迷上了泡脚的活动。
边吃冰西瓜边泡脚,再看一部电影。
我想我是世界上最快乐的人了。
......
2009年8月3日
咖啡厅弄好了。
很漂亮。我很喜欢。
但我还没让颐钧来看,等过两日,过两日就是颐钧的生日了。
2009年8月7日
立秋。
颐钧生日。
我瞒着颐钧将咖啡厅额外装点了一番,没有邀请任何人。
我想,颐钧的生日理应只同我一个人过。
亲手做了一个漂亮的蓝莓蛋糕,又从张姨那儿学了几道新菜,一并做上。
蜡烛是不能少的,熏香也不能少,还得有投影仪,放一部《蓝莓之夜》,那是颐钧第一次带我去电影院时看的电影。
原想再织条围巾的,可惜季节不对,只好先欠着,等着天气凉了再说。
除此之外,我又从花店订购了一束新鲜的红玫瑰。
我给颐钧发短信,叫他来咖啡厅找我。
咖啡厅的小舞台上摆着长脚凳和话筒。
颐钧来的时候,我正坐在长脚凳上拿着吉他,虽然看不见自己的模样,但我想那时候的我肯定非常迷人。
我给颐钧弹张国荣的《春夏秋冬》,期间弹错好几个音节,唱跑好几个调。
颐钧坐在那儿,弯着眼睛看我,他笑起来的样子真的很好看。
不管再多走几个年头,我都会沉迷。
等我弹完,颐钧给我鼓掌,这让我有些不好意思。
颐钧上来抱着我,亲吻我。
我说,颐钧,生日快乐。
颐钧说,嘉嘉,我爱你。
我也爱你。我好爱你。我特别爱你。
我想,词典里再多形容程度的词都没法来形容我对颐钧的爱。
最后,我们去当初拍过合影的照相馆,又拍了一张崭新的合影。
2009年8月26日
咖啡厅开业后,生意很好。
林霁明有事没事就爱往店里跑,给我帮忙、打下手,同时也赊了一堆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