霸总和我离婚后他真香了(4)
重新回到厨房,池清驾轻就熟的烧了几个菜,又开锅闻了一下鸡汤,虽然回过锅,但鸡汤的鲜味并没有被破坏。
他将几道菜一一摆上餐桌,又将煨着鸡汤的砂锅整个端了上去,十分有成就感的弯起了眉眼。
他回头对帮忙打下手的阿姨说:“麻烦阿姨你去看看季哥回来了没有。”
“哎好。”
阿姨应声擦了一下手,走出餐厅往别墅外走去,过了没多久,阿姨又折返了回来。
池清有些期待的看着她,“季哥呢?”
阿姨支吾了一下,摇了摇头,“老板还没回来呢。”
池清脸上的笑容一下子就淡了,他有些勉强的扯扯嘴唇,对阿姨说:“应该是有事耽搁了,阿姨你先回去,后面的我自己来收拾就成。”
此时已经是晚上的八点了,阿姨都是八点就下班了,季宴廷没回来,池清便让她先回家。
阿姨有些为难的道:“就夫人你自己收能行吗?要不我晚一点下班也成。”
池清道:“这都天黑了,一个人回家危险,我也不好留阿姨太晚。况且季哥还不知道要多久才能回来,阿姨你先回家吧,别让家里人担心了。”
池清说了一番话后,阿姨才收拾了东西离开了。
阿姨一走,偌大的别墅里就只剩下池清一个人。整个屋子都开着灯,却冰凉空旷得厉害。
池清坐到饭桌上,一个人发了很久的呆都没有听到汽车回来的声音。他不断地为季宴廷找借口,或许是在加班,或许是遇到了什么棘手的问题要处理,又或者要应酬客户脱不开身。
他一直等到了九点都没有等到季宴廷,最后他按捺不住给季宴廷打了个电话。
电话里头的背景音有些嘈杂,像是在某个会所里,池清不是很喜欢。
“你在哪?”
他以为自己会很难过,但开口时却很平静。
那头的季宴廷沉吟了片刻,道:“在陪客户。”
池清深呼吸一口气,也没有追问陪客户为什么要陪到会所里。他只是平平静静的道了一声好,又问他几时回来。
那头季宴廷又沉默了半晌,“一时半会的回不去,不用等我了,你先睡吧。”
其实池清真正想问的是他还记不得中午答应自己的,会回来陪他吃一顿晚饭的事情,只是现在不用问都已经得到结果了。
他根本就不记得了,以为自己打电话过去,只是等他回来一起睡觉。
池清应了一声好,然后挂断了电话。
他呆坐在椅子上,看着那一道道冷下来的菜肴苦笑了几声。
他起身给自己装了一碗饭,也是冷的,面无表情的一口一口将冷掉的饭菜吃了下去。吃不完的菜和着那锅鸡汤,全都进了装厨余垃圾的垃圾桶里。
将碗一个个洗干净放回消毒柜里,又收拾好了饭厅,池清回到房间重新洗了个澡。
太阳穴里针扎一样的痛越来越强烈,洗完澡以后他去医药箱里翻了一瓶止痛药,吃了就往床上倒,连头发都没有吹干。
他以为自己肯定是要失眠了,结果却是一沾枕头就睡。
直到半夜,他难受得醒了过来,身体一会儿发冷一会儿发烫,他终于意识到自己可能发烧了。
挣扎着起身翻出了药箱,温度计一探,都已烧到了38.9°。
药箱里常年备着退烧药,翻找了一下就找到了药盒。池清看了一眼说明书,倒出两片去了客厅。
客厅里黑漆漆的,玄关上特意为季宴廷留的夜灯依旧亮着,居家鞋也原封不动的摆在鞋架上。
池清看了一眼时间,已经是凌晨的一点了,季宴廷还没回来。他下意识想要打电话问一问,可想起白天发生的一切,已经拿起电话又放了回去。
捏着两片退烧药替自己接了一杯温水,然后就着温水将药吞了下去。因为退烧药含有安眠成分,没过多久池清整个人都头重脚轻了起来。
他甩了甩头让自己清醒一点,扶着墙回到了卧室,因为眩晕感,期间不免撞到了些东西。直到躺在软软的床垫上时,他才将绷紧的神经放松了下来。
药效的作用下,他的身体已经很疲惫,催促着大脑该休息了,可是他的精神却无比的冷静清晰。
他回想到了三年前。
他的出身不是很光彩,是H省首富杜家现任家主的私生子。他妈妈并不知道自己成了破坏别人家庭的小三,直到她死,她依旧毫无所觉的爱着那个男人十二年。
他十岁那年他妈妈病死了,他就理所当然的被接回了杜家。一个被养在外的私生子,身份本来就尴尬,他从来不跟他三个同父异母的哥哥抢任何东西,也很有自知之明的不沾染杜家的一分一毫。
杜家夫人一直觉得他的存在就是丈夫出轨的证明,是扎在眼里的钉子肉里的刺。但夫人是世家里出来的大小姐,虽然极其讨厌他,但知道他也是无辜的,从来没有为难过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