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他也一样。
不过,既然江虞不介意这些, 郁时青也没有说什么。
江虞帮了他许多, 这样一件小事,本身也没理由拒绝。
“你打算什么时候搬过来?”郁时青说。
最近几天江虞也算是住在这里,但其实只有昨晚勉强和他挤在一张床上, 往前两天他昏睡不醒,一概没有印象。
如果江虞打算搬过来, 他可以把书房收拾出来, 把主卧让给江虞。
见他脸上没有丝毫犹豫的神色,江虞才喝下一口咖啡,回说:“就这两天吧。”
郁时青说:“我去睡书房。”
江虞说:“我可以去书房——”
郁时青打断他:“就这么定了。”
江虞只好转而问:“是不是还要收拾?”
郁时青说:“换一套床上用品就好。”
“过了年再搬吧。”江虞皱眉道, “你现在还病着,最好什么事都不要做。”
郁时青说:“好。”
他的病其实已经大好,最多有些低烧,偶尔会咳,只有江虞要求严苛,至今还把他当成病人对待。
但他在渐渐习惯江虞的好意。
何况这几天都是江虞在照顾他,加上之前的高烧,如果没有江虞,恐怕他的病还会加重。
“我搬过来,不会打扰到你吧?”江虞的声音打断了郁时青的思绪。
郁时青看向他:“打扰?”
江虞把咖啡放回茶几,曲肘搭在扶手,仿佛随口一问:“比如,打扰到你的感情生活。”
郁时青笑道:“放心,我暂时还没有感情生活。”
江虞抓到他的字眼:“暂时?”
郁时青于是说:“如果有,我会提前通知你。”
他没有多想,毕竟江虞是正当红的天王歌手,不方便被太多人知道行踪。
江虞:“……”
见江虞果然不再追问,郁时青随手把门票装回信封,转而说:“你的演唱会第一场就在首都?”
江虞神色莫名郁郁:“对。”
郁时青没有看到:“那正好,进组前我可以去。”
石志峰正在筹备的新电影还有一个月左右开机,时间还很充裕。
闻言,江虞意有所指:“我在首都连开三场。”
郁时青礼貌惊叹:“厉害。”
江虞:“……”
郁时青才后知后觉:“怎么只给我一场的票?”
江虞沉声说:“你那么忙,看全三场岂不是太难为你。”
郁时青说:“你最近不是缺钱吗,我不去,你还能省出两张票拿去卖。”
江虞心口又涨起火气:“……我不缺这两张票钱。”
“开玩笑的。”郁时青并指夹着信封微微一晃,对他笑道,“到时候一定去。”
江虞看看信封,又看看眼前这张脸。
不等郁时青发问,他先说:“不,你说得对,我最近缺钱,你想捧我的场,至少得花钱买票。”
话落,忽然抬手预备把信封抢回来。
郁时青早注意到他的眼神,立刻伸长手臂:“你不是不缺这两张票钱?”
江虞说:“刚才是刚才,现在是现在。”
郁时青会意,然后告诉他:“现在票在我手里。”
江虞挑眉:“马上就不在了。”
话音落下,半起身扣住郁时青的手臂,倾身就要取下他掌心里的信封。
郁时青轻笑一声,反推江虞的肩,并不太认真用力,但背后没有支撑,江虞进他只好退,很快半躺在沙发上,之后本想活动一下被困住的腿脚,然而刚有动作,江虞屈膝钉住他双腿的右腿一滑,直直擦过中心地带——
两人一齐僵住了。
紧接着,隔着两层玻璃窗的阳台外传来鞭炮的接连炸响。
不能燃放烟花,过年时只有电子鞭炮聊以慰藉,隐约还能听到窗外有住户正高喊“过年好”。
这阵嘈杂的热闹声响救活了客厅里的僵硬。
江虞立刻站直起身,干巴巴地说:“这么快,已经十二点了。”
郁时青说:“新年快乐。”
江虞看他一眼:“新年快乐。”
两人的手机从晚上起就时不时跳出新消息提醒,零点刚过,祝福短信更喷涌出来。
郁时青扫过手机屏幕,不知道是病或是其他,他举拳挡在唇前低咳一声,转而问:“吃过晚饭了吗?”
江虞说:“还没有。”
郁时青说:“我去给你拿饺子。”
江虞眼神微闪:“你包的?”
“速冻水饺。”郁时青回脸看他,“昨天在超市买的,你忘了?”
江虞:“……”
他想不通怎么还会对郁时青抱有期待。
接着才明白郁时青为什么说“拿”饺子,而不是“下”饺子。
最后也只能自食其力,下了一锅速冻水饺,顺便给郁时青盛了一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