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A是没有好结果的!+番外(79)
盛灿翻了几条评论,没忍住在问这个黏人说的是宴川还是狗狗的评论上点了个赞。
白天的小洋楼明亮而温馨,带着炽热的日光透过大扇的落地窗照在走廊挂满照片的墙面上。
盛灿不自觉停留在那片墙前, 宴川家人的脸他已经差不多能全都认出,但他现在却意外发现那堆家庭照片有不少都有一个面容看着有些熟悉男人的面孔。
他只是普通的长相, 只是笑起来莫名给人一种温暖的感觉。
盛灿眯了眯眼,从记忆深处挖掘出有关于这张脸的信息。
“我还以为你们这些年轻人都是熬夜冠军,早上起不来呢。”魏得闵温和的声音出现在走廊角。
盛灿想起自己昨晚的确和宴川不知不觉聊到了很晚,心虚地摸了摸鼻子。
魏得闵笑了笑,她注意到盛灿盯着的那张照片,动作顿了顿,“你认识他吗?”
细柔的女声缱绻勾人,宛若老式留声机播放的广播节目里的主持人,说着话带着怀念的味道。
盛灿皱皱眉:“是十七年前金曲奖得主谭霖?”
魏得闵有些意外,随后了然:“要是没记错的话,那年你父亲也入围了吧...抱歉。”
魏得闵说完,才意识到盛灿父亲也是在那年离世,他一辈子都没有拿到的金曲奖成了他终生的遗憾。
盛灿摇头,表示没事。
“我听过谭霖前辈的作品,他的风格很温暖。”
魏得闵低头,笑容带着怀念,“的确很温暖。”
盛灿看着魏得闵的表情,敏锐地察觉到了些东西。
他抿抿唇,想起这位风格温暖和煦的作曲人晚年的新闻。
大多都带着“暴力”“酗酒”的关键词。
当时他还好奇过是什么让一个人的性格发生如此大的变化。
魏得闵自然而然地靠着透亮的落地窗坐在了地板上,从口袋里掏出一根清淡的女式烟。
盛灿有些意外,不过也没说什么,控制着距离在魏得闵旁边坐下。
“介意抽一下吗?”魏得闵叼着烟,眼边细长而并不显眼的细纹仍透着温柔。
盛灿笑了下,锋利的眉扬起,“您随意。”
“看照片能看出来吧?谭霖和我家从小就认识,说是青梅竹马不过分,他家就在那边。”魏得闵指着窗外。
茂密绚烂的花田外是一片翠绿的麦田,不远处是被麦田围住的一个小平房。
“我们从上学开始就是一个班,那会他来我家和我一起上声乐课,因为老师老表扬他,我看不惯,仗着自己比他高就老欺负他,闯了祸也赖他头上。但他就是那种性格,永远都笑着,像是遭受什么都不会怪罪别人的老好人。”
魏得闵说得随意,唇边却带着笑。
“一直到初中,他都比我矮一点点,所以后来谁也没想到,我分化成了Beta,而他是Alpha。到了高中,那会我们班上男生都长得一般,就他能看得过眼,后来我们就在一起了。”
“那是,”魏得闵顿了顿,“很疯狂的一段日子。我们做了所有高中小情侣会做的事情,最出格的是他偷偷骑着家里的摩托,带着我去二十公里以外的城市里看演唱会。”
“但你也知道,他是Alpha,他有易感期,这是我不能陪他度过的。在信息素这一块,我仿佛一个盲人,我看得到他,但感受不到他的心情,我们之间没有那种本能驱使的疯狂,所以后来我和他提出了分手。”
魏得闵捏了捏眉心,像是想起了什么不好的东西。
“但我没想到一向温和包容的他在分手之后开始酗酒,甚至在酒后扣掉了自己的腺体。”
谭霖扣掉腺体后又去找昔日的爱人,想和她说自己已经不是Alpha了,可以不必再受易感期的折磨。
但爱意过去之后,这种疯狂的举动却只能带给魏得闵困扰。
太疯狂的爱意给人的不是满足感,而是窒息的捆束。
“扣掉腺体后有很多并发症,他后来性格也变了,最后死于酒精中毒...他去世之前给我留了遗书,没有怪我,他只求我写一首纪念他的曲子。”魏得闵将明灭的烟头摁在白净的地板上,在那留下一个黑点。
盛灿怔住。
魏得闵默了会,“我不知道怎么回事,每每拿起笔,脑子里有关于他的记忆就一干二净,怎么想也想不起来。所以,能不能请你帮我这个忙?”
盛灿坐在小杂物间里,这里摆着许许多多具有年代气息的东西。
按照魏得闵的说法,这里都是她以前的东西,其中有不少谭霖送她的礼物和写过的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