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作之合(7)
龚京墨抬头看他一眼,又低头去看手机,“不吃。”
“喔。”
“一下子不要吃那么多,小心噎到。”
“喔。”
“吃饭时不要说话,食不言寝不语。”
“喔。”
他这么好说话,龚京墨有些纳闷,抬眼一看,原来杜百龄的注意力都在碗里,像个小仓鼠一样,这个吃一点,那个吃一点,哪里顾得上听他说话,龚京墨会心一笑,突然发现自己好像找到了饲养杜百龄的方法。
饭后龚京墨收拾残局,杜百龄跟在他身后,手背着,像小女孩一样撒娇,“不、不好意思呀,你是客人,还要你做饭洗碗。”
龚京墨冷哼一声,“你话里哪一句是不好意思?”
“我哪有嘛。”
“你就是恃宠而骄。”
杜百龄噘起嘴不理他了。
“生气了?”
杜百龄缠着手指说,“没有啊。”
龚京墨言简意赅地总结,“娇气包。”
他把餐具洗干净擦干手,上去牵住杜百龄,把他交缠的双手分开,“下次不高兴了就直接说,不要扣手,知道吗?”
杜百龄叽里咕噜不知道说了什么,反正就是一顿哼唧。
龚京墨把他领进卧室,指了指床,“吃饱了就去睡觉,我也该走了,夜里盖好被子,明天来接你去换药。”
“哦……”
“有什么话直接说。”
“龚京墨,你……你为什么对我这么好呀?”
“你觉得呢。”
他又开始扣手了,“我、我不知道呀。”
龚京墨没好气地说,“因为你笨。”
“什、什么嘛!你又说我笨,你老是欺负我!”
龚京墨无奈地叹息,“我怎么舍得欺负你啊乖崽,我恨不得把你捧在手心里。”
杜百龄小心翼翼地说,“真的吗?”
“当然是真的,不信我们拉勾?”
杜百龄哼的一声倒进他怀里,不高兴地乱蹭,“才不要。”
龚京墨嘴角含笑,摸着他的脑袋,试着喊,“娇气包?”
杜百龄不理他。
龚京墨又喊,“乖崽?崽崽?”
杜百龄凶巴巴地抬头,“干什么呀!”
看他炸毛,龚京墨反而笑了,他无奈地把杜百龄抱进怀里,这可怎么办啊,杜百龄还什么都没做呢,他就已经喜欢他喜欢的要死了。
又过了一会儿,时间真的很晚了,龚京墨终于准备离开,杜百龄送他到门口,无辜地看着他,龚京墨突然又不想走了,他低头克制地在杜百龄额头上落下一吻,“除了我,下次不能让不熟悉的人随便进门,不能因为别人对你好就放下戒心,知不知道?”
杜百龄摸了摸自己的额头,又开始撒娇,“知道啦——”
龚京墨无奈地笑,“进去吧,明天早上来接你。”
“喔。”
“有没有什么话要对我说的?”
“没有啊。”
“再想想呢?”
呜……又凶他!杜百龄委屈地说,“路上小心。”
龚京墨满意地笑了,“进去吧,晚安。”
杜百龄轻轻嗯了一声,关上了门。
龚京墨在楼下又等了一会儿,直到杜百龄房间的灯灭了,才开车离去。
第5章
涉及一点泥塑…
杜百龄的脚经过半个月的休养终于见好,这段时间,龚京墨也成了他家的常客,甚至偶尔会留宿,只是从来不睡主卧,在客厅沙发上将就一晚,第二天又走了,杜百龄起床后看到桌子上的早餐,旁边还有龚京墨留给他的纸条,要他起床之后趁热吃。
吃完早餐,杜百龄惯例打扫家里的卫生,擦到电视机下面的桌子时,他想起来上次放进抽屉里的名片,这张名片后来让他吃尽了苦头,龚京墨秋后算账,质问他为什么不给他打电话,杜百龄支支吾吾的,说自己把名片弄丢了,还被迫叫了好几声哥哥,龚京墨才肯罢休。
他拿着名片左看右看,放在一旁的手机响了起来,备注显示是“哥哥”,龚京墨逼他改的,杜百龄接起来,语气有些心虚,“喂?”
总裁有模有样地坐在办公室里,只是嘴角的笑意出卖了他,“乖崽,干嘛呢?早饭吃了没?”
虽然龚京墨看不见,但杜百龄还是点了点头,“吃了,在打扫卫生。”
龚京墨深吸一口气,他是见过杜百龄打扫卫生的,有一回他去杜百龄家里,杜百龄刚好在打扫房间,身上穿着小围裙,跪坐在地上,背对着他,脚上还穿着猫爪袜子,小小的一只,龚京墨差点没绷住,尤其是杜百龄察觉到身后的动静,回头甜甜地对他笑,“你来啦。”
龚京墨清了清嗓子,“今天是圣诞节,不打扫房间了,我带你出去玩好不好?”
杜百龄有点紧张,“我、我不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