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彦低低地呻吟一声，强忍着没有把苏仪拎开。“是不是今天闹得太兴奋了？我看你好像很开心。”

“是啊。秦爸爸秦妈妈人很好吧？” 苏仪笑得很开心很满足。

“这会儿又变成秦爸爸秦妈妈了？不是外公外婆吗？” 顾彦逗他。

苏仪想到自己毫无节操的表现，脸上微微泛红。可是想到顾彦也跟着一起喊了外公外婆，好笑之余又有些感动。顾彦没有他的那些过往，不像他是真的把秦爸爸秦妈妈当作自己的长辈，叫爸妈还是叫外公外婆都无所谓，只要是自己人就好。顾彦开口叫这一声一定很为难很害羞，可他还是为了他这样叫了。

“顾彦，你真好。” 苏仪搂紧顾彦的腰，在他胸口用力磨蹭。

顾彦被他磨蹭得几乎把持不住，轻喘着笑道，“那当然，不看我是谁的媳妇？”

苏仪喷笑出来，张大眼睛看着顾彦。“我，我那样说你不生气吗？”

“这有什么好生气的？” 顾彦非常看得开，“在三叔公那里你不也说你是我媳妇？就是个称呼而已，又不重要。”

“是啊，称呼不重要。” 苏仪笑盈盈地压在了顾彦身上，“所以，再叫我一声'夫君'吧？”

顾彦浑身一震，狼狈地转开脸，早就起了变化的身子被苏仪这样一压，什么都藏不住。

“叫一声？再叫一声嘛！” 苏仪轻轻地撕咬着顾彦的耳朵，温热的气息不断灌入耳道。

顾彦微微颤抖起来。他没有忘记，上一次苏仪逼着他叫夫君的时候，他正被邪恶的跳蛋折磨得几乎发疯。可是他更不会忘记，就在那天下午，他在监听器里听到爷爷逼着苏仪赴死，看到苏仪的身影出现在小巷尽头——那个时候，他才是真的疯了。

苏仪瘦弱的身子压在他身上不断厮磨，不依不饶地缠着他吐出羞耻的字眼。顾彦闭上眼睛藏住剧痛，颤声低唤道，“夫君。”

熟悉的羞耻和快感席卷全身，顾彦喉中滚过压抑的悲鸣。在他身上，苏仪似乎愣了一下，然后狂风暴雨般的亲吻和爱抚迅速吞没了他。

“啊……” 顾彦放弃了一切控制，任由自己一次次被苏仪撩拨到极点又残忍地扔下。欲望早已坚硬得发痛，连血液都要沸腾，他毫不抗拒地承受这一切，将所有的痛苦化作低哑的呻吟呼喊，代替他永远无法出声的痛哭。

“苏仪……苏仪……” 顾彦抬手拥抱苏仪，牵着他的手来到自己股间。苏仪的身体还没恢复，不能负担太激烈的行为，但是没关系，他相信苏仪的小脑袋里一定有数不清的奇思妙想，随便哪个都能将他折磨到崩溃。

苏仪的呼吸似乎有些乱了，手指准确地找到紧闭的穴口挤了进去。未经润滑的强行插入让顾彦痛哼一声，身体防御性地绷紧，然后又强自放松，任由第二根手指撬开疼痛而颤抖的后穴。

顾彦抱紧苏仪大口喘息，额角渐渐渗出冷汗。痛……他从来不知道仅仅是两根手指就会让他那么痛。苏仪每一次都会仔细地润滑准备，几乎不曾真正弄疼过他。

这一次也一样。感觉到顾彦的僵硬和颤抖，侵入的手指停止了动作，缓缓向外撤出。顾彦一把按住苏仪的手腕，哑声道，“继续。”

“会痛的。我去拿下润滑液，马上就来。” 苏仪的声音带着轻喘，依然十分温柔。

……可是，我不想要你那么温柔。顾彦握着苏仪的手腕让他深入自己。“不用。让我痛。就这样。让我痛。”

爱抚和亲吻渐渐停止，苏仪担忧的声音响了起来。“顾彦？你怎么了？”

蠢货。顾彦你这个蠢货。又搞砸了。明明想好了再也不让苏仪担心。顾彦放开苏仪，翻了个身将脸深深地埋进臂弯里。“没事。就是……想要激烈一点。” 他努力做最后的补救。

苏仪似乎注视了他很久，然后轻轻地叹了口气。“笨蛋！” 随着这声轻叹，无数细密的亲吻撒上了他的背脊。

“啊……” 顾彦僵直着身子忍耐那些轻柔湿润的细吻，然而此时此刻，苏仪的温柔比最残酷的折磨更让他难以忍受。

“苏仪……” 他混乱地哀求着，连他自己都不知道在哀求什么，“苏仪……”

苏仪终于放过了他，举身压上他的背脊。

“顾彦，我知道你在想什么。打伤了我，你很愧疚，很后悔，对不对？” 苏仪轻轻地咬了咬顾彦的脖子，“你可以向我道歉，我会原谅你的。”

顾彦沉默许久，慢慢地摇了摇头。他……不值得被原谅。

或许早就预料到会是这样的结果，苏仪继续道，“或者，你也可以请求我的惩罚。”

顾彦微微一震，然后慢慢地张开了嘴，哑声道，“请……请惩罚我，苏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