炸毛特工驯养记(99)
“你小时候?”路浔好奇,“好像还没听你说起过。”
白深倏然一愣,微不可察地变了神色,换了话题,“还是先吃午饭吧,我饿了。”
两人坐在湖边,吃了些带来的零食,刚刚才说着“在外面就害羞”的路浔没羞没臊地跟他抢东西吃。
“你能不能像我这样成熟点,”白深站起来把手里的小蛋糕举过了头顶,过了一会儿可能觉得不够高,跑到一个大石头上面站着,对这边喊道,“好歹比你大一岁,尊敬哥哥不懂吗?”
“哥哥你好成熟哦,”路浔装模作样地捏着嗓子喊,“我都要爱上你了呢。”
一旁经过的亚洲面孔大概是个华人,听懂了他在说什么,莫名其妙地看了他们一眼。
路浔有点儿尴尬地清了清嗓子,装作什么都没有发生的样子低头继续喝奶。
白深无趣地走回来,坐到他身边,“还是别闹了,我怕等会儿警察叔叔来抓人。”
路浔挤眉弄眼地看向他,“不然你以为我为什么跟你在一起?”
白深猛然想起身边这位就是个警察叔叔,虽说是秘密政治警察,但好歹也是有证的。
“咦,好怕怕啊,”白深漫不经心,“你会不会囚……”
他说到一半,倏然闭上嘴,低头整理食物。
“囚禁虐待吗?”路浔没头没脑地接了他的话茬,大义凛然地拍拍他的肩,“一定会的。”
“滚,不要残害祖国的共产主义接班人。”白深自己给自己顺毛摸了一番,一副玉树临风要为祖国大业光荣殒身的样子。
“走吧,”路浔看着天际的光影,起身拉他,“等会儿还得搭帐篷。”
两人向上接着爬山,登顶之后往下,租了块儿风景不错的露营地。
路浔一边拆装备一边问:“你搭过帐篷吗?”
“没有。”白深诚实回答。
“那你来搭把手。”路浔说。
白深一脸问号,这话的逻辑在哪儿?
等到帐篷搭好,太阳已经逐渐西沉。他们坐在草地上吃晚餐。
“还去别的地方玩吗?”路浔问。
“以后再说吧,”白深说,“我想我的狗子了。”
小白金还是第一次离开他这么久,肯定成天都盼着呢。每次和邻居小周视频的时候,小白金都要凑过来对他汪汪叫,尾巴比见了小母狗还摇得快。
晚餐后他们躺进帐篷里,外面非常静谧,依稀能听见鸟叫声。
“你怕山上有蛇吗?”路浔问。
“不怕。”白深直截了当地回答。
“我怕。”路浔说着往白深身上凑近了些,钻进他的被子里。
白深没忍住笑起来,“你还真是老母猪戴胸罩,一套又一套。”
路浔也笑,睡意沉沉地闭上眼睛。
白深只好用一个顺毛摸把他唤醒,“生日快乐,不要长大。”
路浔哼哼两声表示听见了。
“我给你买了一瓶葡萄酒。”白深轻声说。
路浔瞬间醒来,“什么时候?”
“你不知道的时候。”白深说。
路浔望着他,“我想看看。”
白深只好离开被窝从背包里拿出一瓶酒,递给路浔,“喜欢吗?”
路浔欣喜地看了又看,“喜欢。这是当地的?”
“嗯。”白深把酒接过来放回背包里,又躺了回去。
其实,真正的礼物才不是这个呢。白深偷偷笑,突然想起了什么,说道:“你晚上踢被子。”
“我知道,”路浔说,“我一般都是冷醒的。”
他突然想起,和白深一起睡的时候,还没被冷醒过,于是问道:“你半夜给我盖被子了?”
“嗯。”白深应了一声。
路浔就笑,“你跟个慈祥的老母猪一样。”
这是什么鬼比喻?听得白深今晚都不想给他盖被子了。
路浔突然前不着村后不着店地说:“我和简东都没接过吻。”
白深很是震惊,“不是吧,你们不是谈过恋爱了吗?”
路浔不好意思地一笑,“真的。”
“那算起来,原来是你比较吃亏啊,”白深说,“我竟然拐骗了小孩子的初吻。”
“你不是吗?”路浔问。
“我好歹也交过一个女朋友的。”白深说。
“你当初为什么和她在一起?”路浔问。
“气质吧,”白深说,“她现在已经结婚生小孩了。”
路浔很好奇,一对夫妻带着孩子,那是怎样的生活?
白深适时地抛出一个类比,“跟我们住在一起带着小白金差不多。”
这是怎样的家庭?连狗都是公的。
“我以后要是领养小孩儿,就想要一个小姑娘。”白深说。
“领养?”路浔问。
“你能生吗?大傻子。”白深被他的无厘头问题给逗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