炸毛特工驯养记(54)
两人的对视尴尬而沉默,路浔那双藏在帽檐下的眼睛宁静无波。
“不是……”白深出声打破尴尬,话还没说到一半,就被跑过来的路浔扑了个满怀。
“一个多月没见了,”路浔有些不好意思地摸了下鼻子,“还挺想你的。”
他松了手,才发觉白深的表情有些微妙。
“怎么了吗?”路浔不解。
“没怎么,”白深笑起来,“我也……挺想你的。”
“队长让我等什么云,”路浔说,“是你吧?”
其实他不需要问,单凭那句“白云深处有人家”就已经能够确定了。
“嗯。”白深点点头。
“我的组长让我来见驯鹿,”白深看着他笑了,“你的代号很可爱。”
白深也突然想起那次抓娃娃,他让路浔抓那只驯鹿,自己还不明白他在笑什么。
“我最近学到一个词,”路浔说,“叫‘深藏若虚’,很适合你。”
“……对不起。”白深觉得这话有些讽刺,但其实路浔并没有要讽刺他的意思,他就是想到哪儿说到哪儿了。
他才不会告诉白深他查了所有和“深”字有关的词语。
“我对你真的没有企图。”白深解释道。
“没有吗?”路浔笑了,“可我有。”
“嗯?”白深一脸懵地看着他。
路浔欺身把他按在了会议桌上,摘下帽子,低头靠近,在白深的唇上轻轻掠过。
白深的脑子一片空白。
上次在他家,路浔也吻过他,可那天路浔喝醉了,他一直告诉自己路浔认错了人。
……可这次该怎么解释。
两个人都清醒的很呢。
路浔戴上帽子,拉开椅子坐下。白深直起身来,也在他旁边坐下了。
路浔并不觉得这是一件多值得骄傲的事情,毕竟白深没有什么同性交友的喜好,更何况连女朋友都是好几年前的稀有品。
“那方面的……企图?”白深愣愣地问。
白深说完有点悔恨,他这些年都他妈在做什么?
他要是肯把逗狗玩的心思分一丁点儿出来,放在交女朋友上头,也不至于是现在这个对感情一窍不通的傻逼样。
“你不要因为我是个同性恋就觉得我应该对你做什么,”路浔看着他呆呆的样子,耐心解释,“我很喜欢你,就是这样的企图。”
“没有了?”他问。
路浔有点儿哭笑不得地叹了口气,“你觉得还应该有什么?”
白深没接话,脸到耳根都红了个彻底。
会议室门被推开,几个人走了进来,肖枭在白深的肩膀上撞了一下,轻声调侃,“聊什么呢,面红耳赤的。”
本来只是句玩笑话,可还真就说中了白深的隐秘心事。
肖枭走到他们对面坐下,“鹿,坐哥哥这儿来。”
“自己凉快。”路浔干脆地拒绝。
肖枭啧了一声,意味深长地把两人看了又看。
路浔倒是坦然,也对肖枭意味深长地笑起来。可白深被这样打量着,只觉得有点儿做贼心虚。
李恪坐到了肖枭旁边,进来的还有雾姐和一个中年男人。
“劳模,”雾姐说着对白深摊开手,“荣誉证书拿来。”
白深赶紧从外套里把破译的资料给她。
“各位好,”那个中年男子说道,“我来自枯叶蝶,是这次传信项目情报小分队的队长,可以叫我老原。大家需要相互介绍吗?”
“我来,”雾姐站了起来,“我是深海解密组的组长,几位枯叶蝶的同志们眼熟一下,有事情找雾姐。”
雾姐说完,路浔条件反射地想要鼓掌,白深迅速把他的手拉了下来。
“我们这几个就不用介绍了,”李恪说,“谈正事儿吧。”
“好的,我们原定下个月碰面,既然现在已经来齐了,计划不妨现在开始,”老原拿出一个文件夹,把资料纸一张张铺开,“兵戎相见在叙利亚是常事,我们这些人不参与争斗,只维护正义。大家应该都明白,生亦我所欲,但所欲有甚于生,宁可舍生而取义。”
白深听到这话的第一反应是说得挺好,第二反应是路浔能听懂吗。
他转头看去,果然,路浔撑着脑袋皱着眉头,看着老原的眼神里只写着“有完没完”。
他没忍住偷偷笑了。
路浔看见白深莫名其妙地对自己笑,也不明所以地对他笑了一笑。
清晨和煦的阳光透过半掩着的窗帘洒进来,白云蓝天落了他们满眼。
作者有话要说:
路浔:你想到我家的户口本上来吗?
白深:……不好吧,就算是继父,也要和你妈妈商量商量。
路浔:?
☆、听见
到深海后,李恪随便瞎扯了一个去见组长的借口,把肖枭拉到了一个宽敞的阳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