炸毛特工驯养记(137)
“你的妈妈缓刑了,再过一个月就能出狱,”白深轻声说,明显感觉到路浔的身体颤了一下,“就一个月了,你希望她看见儿子因为不配合治疗失明了吗?”
“还有,”白深轻轻抱着他,嘴角噙着笑意,“这一年我都待在高原上,因为没有好好吃饭瘦了些,但没你瘦得厉害。那里紫外线强,我被晒黑了一点。感觉更帅了,连藏族姑娘都给我送花。你不想看看现在的我吗?”
路浔听到这里,轻轻勾起嘴角,微不可察地笑了一下。
“我有好多话要跟你说,”白深的指尖隔着单薄的衣料划过他肩膀的肌肤,“等你恢复之后,我们好好谈谈,好不好?”
路浔闭了下眼睛,脑袋埋在他肩上,愣了有一分钟才说:“假的。”
“不是假的,”白深没想到他会是这样的反应和这样的回答,他立即抓住路浔的手放在自己的肩上,“你看,不是假的。”
路浔收回手,摇头,“假的,假的……”
“路浔!”白深有些急了,语气也加重了几分,“我的事情解决了,你难道不想知道我为什么那样对你,不想知道发生了什么?”
他这才发现,白桦所告诉他的“情绪非常差”,已经差到了几乎彻底沉溺的地步,就像在一片压抑的海里溺亡,连神经都处于半昏迷状态。
他甚至觉得,可能路浔都并没有太知道自己在说什么。
他说话的语气一加重,路浔的情绪也不太受控制地波动起来,他越来越焦躁不安,甚至开始抓被单扯衣服。
“路浔!路浔!”白深只好抓住他的手把他压制住,努力想让他冷静下来听明白自己在说什么,“我是白深!”
一连重复了好几次这句话,路浔才冷静下来。
他屈着双腿,手臂环在腿上,脑袋埋在膝间,一个团成团自我保护的姿势。整个人非常安静,像极了狂风骤雨之后的风平浪静。海浪退潮,一片死寂,只是他仍旧溺在水里。
白深叫了他几声,他都像没听见似的一动不动。
白深只好去倒了一杯水,接着从外套口袋里拿出一版药片,挤出来两颗。他仰头灌下一大口水放下水杯,一腿跪在床上,倾身靠拢,强行扳着路浔的脑袋把药片塞进嘴里,接着把他按倒在床上欺身吻了上去。
路浔似乎被这突如其来的动作吓得不轻,一直在挣扎着。白深死死拽住他没有松手。刚刚接了水的水杯在混乱中被砸向地面,清脆的玻璃迸裂的声音混杂着清水洒向地面的声音,在空荡荡的屋子里响起,两个人都有些愣住了。
白深松了手站好,门被猛然拉开,肖枭和李恪冲进来看着他们。
“怎么了?”肖枭问道,看见白深的样子一愣。李恪看了一眼,过去拿扫把清理了地面。
白深只穿了一件单薄的外套,拉链已经被扯到了中间,露出了半边肩膀,身上还有水。他扯了下外套,把拉链拉到了顶,“没事,给他吃了点药。”
“什么药?”肖枭看向躺在床上的路浔,走近了些给他盖上了被子。
“安定。”白深答道。
几个人看了一会儿,李恪转头说道:“你穿太少了,去睡吧,我守着。”
白深摇头,转头去看李恪,对上他复杂而探究的眼神。
“我知道你们有话要问我,”白深轻叹一声,“等他手术之后吧,我详细说给你们听。”
李恪点头,“去休息。”
白深看了路浔一眼,转身走向门口,打开门走了出去。
他现在很累,不过并没有什么睡意,这个状况,估计大家都睡不着。他走到对面病房,坐在床上发愣。
愣了一会儿,他又走回对面,打开门看着床上躺着没有一丝动静的人,“我有话要说。”
李恪看了他一眼,起身拉了肖枭一把,“我们出去。”
“坐着,”白深看着他们,反手关上门,“你们也听。”
一旁安静的路浔突然说了一句,“……出去,我不想听。”
白深转头看着他,说得咬牙切齿,“有种打一架让我别说。”
肖枭啧了一声,估计没想到就听不听这么个事儿就能剑拔弩张地吵起来。
路浔坐起来,看起来情绪不好,似乎下一秒就要火冒三丈指着鼻子骂丈母娘似的。
白深努力平复自己,深吸了一口气,慢慢呼出去,没成功;再深吸一口气,慢慢呼出去,没成功;再再深吸……吸你妈的大爷吧平复不了了!
他两大步跨上前猛地靠近捏住了路浔的下颌,按着他直接野蛮地吻上去。路浔被这突如其来的一下按倒在床上,本来就脆弱的单人小病床这一下子被压得咯吱响。
路浔猛地推了他一把,这一下角度非常刁钻,让白深猝不及防地弹开撞到旁边的墙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