炸毛特工驯养记(118)
李恪于是牵住了他的手,难得地说了句情话,“你是全世界,最让我快乐的人。”
“可我总惹你生气啊。”肖枭不解风情地揭穿。
“知道就好,”李恪说,“记得改改。”
“嗯,”肖枭点头,“我是不是特别不懂事啊?你和别人打交道已经够累了,我还老让你受气。”
“你很懂事,”李恪说,“竟然知道自己不懂事。”
肖枭啧了一声,握着他的手加大了力道。
“疼。”李恪说。
“哦。”肖枭松了手,任由他牵着。
“我比你大一些,照顾你是应该的。”李恪说。
肖枭想了一会儿,“那你呢?”
李恪好像没有人会照顾他,他妈妈常年不在他身边,而他身边的人都依赖他来照顾。
“我不需要别人照顾,”李恪说,“我生活能够自理,不像你和路浔,饭都不会做。”
“记仇,”肖枭说,“那你生病的时候呢?”
“小病过两天就好了。”李恪说的云淡风轻。
“大病呢?谁给你做饭洗衣服?”肖枭穷追不舍地问。
“白深会。”李恪说。
“可他现在走了。”肖枭说。
李恪深以为然,“那你就要祈祷在白深回来之前我不要生病。”
“我可以照顾你,”肖枭说,“虽然我饭不会做,衣服不会洗,房间不会收拾。”
李恪无语,“但是?”
“但我有爱你的决心。”肖枭很是大义凛然地说。
李恪笑起来,“爱也不能吃啊,还不能洗衣服,更不能收拾屋子。”
“好吧,”肖枭说,“我每天祈祷你不要生病。”
街上已经非常冷清,两人只好走回去。
“那张卡你收着吧。”李恪说。
肖枭点点头,真就收着了,“以后我俩分手的时候,我还给你。”
“那最好不要还。”李恪说。
另一边入夜时分,白深坐在旅店的房间里,拿出电脑打开了追踪信息的界面。
在美人痣没注意的时候,白深打开了他的手机定位,此时,美人痣就在他的旅店附近。
白深合上电脑,翻身从窗户跳下了楼。美人痣也从一颗巨大的老树上跳下来,站到他面前。
“我们果然没有选错人,”美人痣说,“你让我很惊喜。”
白深没说话,沉默地打量着他。
“你不简单,”美人痣走近了些,“你的资料是假的,你的身份和经历,并不像我们猜测的那么单纯,是吗?”
“你想查我?”白深冷冷地开口。
“不是想,”美人痣说,“是正在查。”
“那你加油,”白深的一双眼如深潭一般沉静,“试试看。”
美人痣越和白深相处多一会儿,就越觉得不对劲。比起驯鹿、木子、大大、迷雾,这位代号只有一个字的白深才是最危险、最不可捉摸的。
美人痣也是刚刚才查到一个重要信息,十年前有一个大案子,解密的关键人物正好也叫做云。可十年前白深才16岁,对应到他的生平履历中,他还在读高中,怎么可能破译那么复杂的密码。
还有他的学业,资料上说白深学的是密码学和应用心理学,曾经在墨尔本念过书。
他的学历高,按理说现在26岁的年纪,应该还在深造也不一定。可白深几年前就毕业了。这些,都未免太过蹊跷。
这些事想不通也就算了,平时看起来温润的文艺青年,刚才竟然可以毫不犹疑地翻身跳窗,还毫发无损。
他一定,非常不简单。
美人痣是一个找情报的高手,其他所有人的家庭背景,别人查不到的,他都能查到。哪怕是路浔这样过往复杂的人,他能起码能查到一些。
只有白深,除了打听到他的父母都是教授,其他什么也没有,一片空白。
白深的背景非常干净,可问题就出在,实在太干净了。
他做出了一个决定,关于白深单方面对外界给出的一切资料,什么都不要信。
只有这样,这个神秘的人才能在他眼里合理地存在。
他现在甚至都有些举棋不定,他们组织要白深,究竟是对还是错。
“你一个人出来,到底是为了什么?”美人痣问道。
“为了躲一躲,”白深说,“你们这些人,既虚荣入骨,又实利成癖。”
“你躲得了吗?”美人痣说,“你现在不还在我眼前。”
“是吗?”白深意味不明地浅浅一笑,“那要让你失望了。”
白深朝他走来,一双眼平静无波,却又让人无端畏怯。再然后,美人痣的记忆断层,脑子一片空白。
等他再醒来的时候,自己靠在那颗百年老树旁,像是睡了很久。等到神智恢复清醒,他立即抬手看表,只过去了十分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