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慎解释着,往前两步近距离的观察着造型。
“月底我爸生日,送一盆长寿松。”
“我那有不少古董字画,你……”
严慎一笑,递给商家现金。
“然后我就和我爸说,你看这是我金主送你的礼物?他鼻子能气歪了。”
“但是这也太便宜了吧。”
花盆栽盆栽也就三四百块,是不是太寒酸了些?
“这不更好吗?我是吃白饭的,豪掷千金给他买个礼物估计有人怀疑我是不是还有其他投资。他嫌弃也好呀,给我股份和我的财产啊。那我就给他拍一个一百多万的茶饼。”
“我很奇怪,你的股份可以被严琛贪掉了,你的财产怎么还没了?”
“我妈的话是这么说的,当初我这条命是抢回来的,所以花了很多钱治疗。这我信,最开始的治疗费非常多,我生病肯定要从我的账户上花钱,花了二百多万保住这条命,后来长期昏迷,为了更好的保养身体就转移到私人的疗养院,花费也不小,后来我不是去德国治疗吗?也花了我的钱。再后来看我收效甚微,就用无行为能力人无法管理财产为由,把我名下的房产,财产,都转给了严琛。理由就是如果我长期昏迷,十年二十年的,或者一直到死,我父母不在了,严琛也不能中断我的治疗,我的钱就是我这一辈子的治疗费。”
“去德国治疗是白三哥的钱啊!”
“所以严琛对鹤鸣很有意见,但又不敢发作啊。一来惹不起鹤鸣,二来他有把柄在鹤鸣手里。”
“既然你醒了,打入他账户的钱,是不是应该转给你?”
“你以为我花的钱是谁的?他给我的?开什么玩笑,那都是我的。严琛说我清醒没多久,大脑受到重创,怕被骗,也出行不便,有什么需要他给我买来就行了。至于那钱就等于我的生活费。”
“你的钱,他去管?美其名曰他养你?我好想弄死他。”
“他就没想到我会清醒。如果没有白家,我真的要一直沉睡下去了。”
“别的赌场有一种托。”
楚洛抱着这盆盆栽,去拉着严慎继续在花市里溜达。
“找年轻貌美的女孩,你知道有很多拆二代啊,富二代啊,家里有那么千八百万的,虽然不是非常多,但在当地水平已经够高了。算是很有钱的。这些年轻貌美的女孩子就和家里有钱的这些二代们,一代们去恋爱,结婚,度蜜月一类的就被女孩子带去了赌场。一晚上输一两千万很正常。这托儿,就这女孩子可以赚三四十万,抽成啊。”
楚洛坏笑着对严慎眨眨眼睛。
“如何?”
“不行!你不能这么做。”
严慎一听就听懂了。坚决不行!
“我可以让人弄得婉转一些,不带进我的地方,那边大小赌场非常多。我从中周旋,抽成,绝对把你的亏损都给你赢回来。”
“毁了严琛的方法很多,我不想这么做,一,大局为重,严家的生意牵扯太多了,我爸家里,我妈家里,所有亲戚都有股份,一旦出事,那十几家人都垮了。二,他心胸狭窄想让我没办法再东山再起。既然我已经想放弃严家,我就不想节外生枝。”
严慎接过楚洛怀里抱着的盆栽,腾出一只手拉紧楚洛的手。
“我离开以后就不想和他们有一点瓜葛,断绝关系说的太绝对,但是,严家任何事和我都无关。我去哪,我干什么,我爱着谁和他们都无关。当初放弃我,也轮到我放弃他们。”
严慎看看楚洛笑了,这才接着往下说。
“不是说比我有能力吗?那就各显神通,看五年后是我资产超过他,还是他能把我打压得抬不起头。他死他活他爱干嘛干嘛,和咱们都没关系,脚上的泡自己走的,随他去。”
“放任不管?不报复?”
“不用我们,他压不住那么多亲戚的。等着瞧吧。”
“那你父亲生日,我需要去吗?”
“如果咋们两个结婚,你会介意我没家人到场吗?”
“你要和我结婚那我就高兴疯了,干嘛没事儿挑骨头?不爱就不来呗,我乐得高兴。”
“那就别去,我怕他们说不好听的挤兑你。”
“我估计你的家人也不会给我什么好脸色,有一个严琛也要挑拨。不去更好,免得我还要对讨厌的人挤出笑脸。但是他们要欺负你,你可要给我打电话,我把严琛从窗户上踹出去。”
“别墅,摔不死。”
楚洛哼了哼,他们濠镜那边房子价格非常高,所以楼层盖的也很高。这要住在三四十层,哼哼!
严父的生日宴,在别墅举行,严家人多,充分应验了富在深山有远亲这话。就连严慎姨奶奶姑太太的子女都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