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洛的声音非常着急的传来。
严慎松开压着鼻子的纸巾看了看,鼻血不是很多。
“让我妈打了。”
“打你哪了?受伤了吗?她怎么又去了呀?”
“在我脑袋上打了七八下。”
“怎么样?什么感觉?晕还是恶心?出现什么异状了吗?眼睛不好用说话不方便手脚发麻的症状?”
楚洛惊得都站起来,准备让人去买机票他要去看看严慎。
那次严慎因为急性中耳炎在医院接受检查的时候,那医生说了,严慎的大脑很脆弱,还有没有散开的细小淤血,不能受到什么伤害。
严太怎么这样?打人不打头啊,小朋友都不能打头,更别说严慎昏迷过两年多,再给打坏了呢?亲妈也不行啊。
严慎都三十多岁了不是小孩了,打他干嘛。当妈的就能随便打孩子吗?
“还好。那些症状没有,就是,好疼啊。”
严慎又擦了下鼻子,鼻血缓慢地又流出来了。
“我给郑秘书打电话让他送你去医院做检查,我这就过去把你带过来。”
楚洛抓起钱包就往外走,明天早上他们俩就能在濠镜吃早茶。
“我心疼。头不疼。好伤心。”
严慎软软的,说这委屈的话,闭上眼睛,掩饰发红的眼角。
“严慎……”
楚洛还是听出他话里的失望和心酸。
“我去接你,咱们一块回家。”
“你不用来,我改签机票,明后天我就回去,我想你了,好想你。”
“我带你吃早茶,没什么事了我们俩可以多休息了。”
“好。”
严慎在沙发上靠了两个多小时,他一低头,鼻血就出来,头晕眼花的。
说实在的不至于,不就是被打了七八下脑袋吗?就算这一巴掌轮上,他妈也快六十了,能有多大力度?但是他真的很晕。
都觉得自己半睡半醒了,慢慢起身,还好鼻血不出了,草草的洗了澡往枕头上一躺,怀里空空的,抓过楚洛的枕头抱在怀里。
累,那种从骨头缝里涌现出来的疲惫,翻身都觉得没力气,呲牙咧嘴的,头大如斗,还昏沉沉的,困得要死了,但是一剜剜的挑着神经疼。没办法又去吃止疼药。这才睡了。
就感觉自己一合眼,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楚洛思来想去还是不放心,推掉了两天的行程,连夜去了琴岛。
他到琴岛的时候都凌晨四点了,动作也很大,丢下背包钥匙,看到垃圾桶里有一些沾血的纸巾,楚洛大惊,赶紧冲进卧室。
“严慎!严慎!”
冲到床边,扳过严慎的脸看了看,严慎睡得特别沉,就算扳过他的脸,严慎都没有醒。
借着灯光看到脸上有些红肿,扶起他的脑袋摸他后脑勺,没有包。
“严慎?”
楚洛觉得不对劲了,严慎怎么还不醒?
摸摸他的鼻子,有气儿。松口气的同时想抽自己一巴掌,琢磨什么呢。
赶紧用力摇了摇严慎的肩膀。
“老公?老婆?严慎!严慎!”
喊了足有五分钟,连摇再拍,严慎感觉自己从混沌中挣扎,费了很大的力气,这才微微睁开眼睛。
“你吓死我了!”
楚洛已经在最不好的想法里煎熬了五六分钟,心都到嗓子眼了。
看到严慎终于睁开眼睛,楚洛松口气浑身脱力,趴在严慎的胸口用力的大口喘气。手脚都吓麻了。
“大哥我两天没睡了,我真的很困。”
严慎痛苦的和睡魔做斗争。他脑子还有百分之九十五在睡梦中。
可怜的哀求着楚洛。
“别喊我了小祖宗,睡吧啊。”
“睡什么睡呀,起来我送你去医院!”
拉着严慎就要下床穿衣服,还是去医院做个检查心里有底。
“我和你离婚。”
严慎困得一点男人气概都没有了。为了能睡觉什么威胁都能说出口。
死死地抱着枕头就不起床。
楚洛一愣,随后哭笑不得,严慎你可真爷们!
“和我离婚?谁给你的胆子说这种话?离婚谁要你啊?看上谁家小白脸了?谁家小白脸有我好?你是不是睡蒙了眼屎糊了眼,小爷我年轻帅气还有钱,你敢和我离婚?欠揍还是欠虐!”
在严慎的屁股上拍了一巴掌。
“胆子不小你敢离婚!我告诉你,就算是离了,你也给我守寡!一分钱不给你还不许你二嫁,怕不怕?还敢不敢离婚!”
指着严慎的鼻子威胁他,说,还敢不敢有这个念头?
但是严慎特别爷们的都没搭理他,楚洛凑近一看,严慎再次睡着了。
怎么这么困啊?以前也没这么困的时候?不对,有,他们和老四结束争斗以后,那么诱惑他,摸虫虫他都不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