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慎揉揉楚洛的后背,别气得浑身肌肉紧绷,知道你发怒,儿子都不能保护母亲,就算去世多年还被受辱,但不行啊,从长计议啊,不需要忍下现在。
阿鸿给楚洛倒了一杯水。
“小爷,严生说得对,你不要冲动。”
严慎拿出一根薄荷烟,放进楚洛的嘴边,点上。
“冷静一下宝贝儿。乖,会找补回来的。”
“那屏风,绝对不能留!阿鸿,老头子在哪举行寿宴地点定了吧,派人进去假装服务员,找机会把屏风毁了。”
楚洛眯了下眼睛。
“是。”
“小四肚子里的孩子绝对不能出生。不是我心狠,有他对我就不利了。收买产科医生,不,收买三房那的保姆,不管用什么办法,这孩子必须流掉,最好连这孩子妈都死了最好。但这件事不能查出是我做的。”
楚洛深呼吸,情绪暂时控制了,不再火冒三丈失去理智。
“二房大爷可以利用吗?四姨太有孩子的事儿,二房还不知情呢。二房暴怒下手也很合适?”
“不行,我现在需要二房牵制三房,二房彻底完了我就是第一个靶子了。我需要二房给我做挡箭牌。”
严慎听到楚洛这么说,稍微放松了一些,楚洛恢复理智了。
楚洛抽了口烟,想了想。琢磨出一个最佳人选。
“死在五嫂手里最好。”
严慎挑起大拇指,这个提议很好。
“三房造的孽,三房吃恶果。他们想占尽便宜不可能。多吃多占?那就要承受相应后果。关键是这五嫂子和三房有意见。五嫂失去孩子的时候,三房却对小四说期待你来个小儿子的。一个流产的妈妈一个不关心儿媳妇关心小老婆肚子的婆婆,住在一起能没矛盾吗?别看表面上一片和气,私底下不准很成什么样子。五嫂失去儿子,老公公却七十多有个小儿子,心里很不平衡。”
楚洛赞同严慎的话,就是这么个道理。
“五嫂闺蜜也挺多吧,那就让闺蜜点燃五嫂心里的仇恨。我让他们耗子动刀窝里斗。”
“好,我这就去办。”
“做的巧妙些,不要留下把柄。再怎么查也不要查到大房头上。包括毁了屏风的服务员,都不要和咋们大房扯上关系。”
严慎提醒着,阿鸿点头,他会办的很巧妙。
阿鸿离开了,楚洛一巴掌扫落桌上的碗筷。
“我真想杀人。”
严慎知道他这脾气,今天能强行控制住就不错了。
拍拍腿,对着楚洛伸出手。
“不坐,你的腿受不了。我生气!”
楚洛把烟丢到地上,一脸烦躁郁闷,那些怒火在身体里横冲直撞,这强行控制的理智随时要崩盘。他真想上楼去拿把刀冲进三房那,给老五两刀!
“过来!让我抱抱!”
严慎举起的手不放下,温柔的看着楚洛。
过来,别生气了!
楚洛满脸烦躁还是拒绝不了严慎的温柔,赌气囔囔的一屁股坐到严慎的腿上。
“这家里的事儿比宫斗小说还精彩,别人看个热闹,不知情,亲身经历的人才知道这有多恶心。我一想到这些我就浑身不舒服,恨不得逃离。但是躲无可躲。”
楚洛满肚子的牢骚抱怨,他痛恨这封建思想余孽。这庞大的冷漠的争来斗去的家庭。
严慎靠在椅子背上,摸着楚洛的后背,看着坐在腿上的楚洛嘟囔,愤慨,发牢骚,嘴角始终带着浅笑,一下下的摸他的后背。
“恶不恶心,乱不乱?烦不烦!烦透了!”
严慎抓抓他后脑勺的头发,捏捏他脖颈。动作温柔。
“你还笑!”
抱怨一圈发现严慎嘴角的笑容,心里的暴躁这就找到目标,嘴上就控制不住要数落严慎,你看戏啊,凑什么热闹,笑我什么?
“不许乱发脾气。”
严慎稍微有些重的捏了下他的脖子。知道你情绪不好,但不许迁怒别人。
“我烦啊。”
楚洛都要薅头发了,烦透了。
“好了,行了。”
轻声细语的劝着,勾住楚洛的肩膀搂过来,在他脸上亲了亲。
“发脾气没用,把这些愤怒转换一下,让别人愤怒,你不就高兴了吗?”
“我要撕烂三房的脸。”
“好,会有机会的。不生气了。”
楚洛被哄得没脾气,但心里堵得慌,用力踹了桌子一下。
被严慎按住膝盖。穿着拖鞋呢,在把脚趾甲踹翻了,那不是更疼。
“我有一个疑问,就是,三房老五怎么一直住在他妈那里,又不是没有房子?”
三房五爷也三十六七了,小女儿都七八岁了,放着自己的豪宅不住,住在他妈那?这不奇怪吗?
“三房会做人。都学了三房小妈,表面上彬彬有礼,会笼络人心,估计是献殷勤吧,老头子一直住在三房那,老五晨昏定省早晚问安,博得孝子名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