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端被掐的闻羿:“?”
我又哪错了。
时乐说了要来,薄闻时只能在这里多等一会儿。
不然,他们去黑三层,时乐来了也没人接他。
好在时乐速度很快,在等了半个小时后,人就到了茶馆,
薄闻时起身,看他脸上还红扑扑的,眉头皱了皱。
“是不是还没睡醒?”
他伸出手,还探了探时乐额头的温度。
时乐把脸往他怀里一埋,闷闷道:“睡醒了。”
“我刚才做了梦,梦到我把你捅死了。”时乐耿直道:“我被吓醒,就想现在看到你。”
薄闻时一噎。
时乐这个梦做的……
“不怕。”
看小孩儿还心有余悸,薄闻时安抚的亲亲他的额头,宽慰他道:“梦都是相反的,你——”
“相反的?”
时乐角度清奇,犀利发问:“你是想说,在现实里,应该是你把我捅死了吗?”
薄闻时敲了敲他的脑袋:“乱说。我是说,梦境相反,那就说明你在现实里没有捅我。”
“哎,两位。”
等薄闻时把时乐哄了片刻后,李文刷了波存在感。
他把兜里还剩下来的糖,全都塞给了时乐。
“给你。”
塞完糖,李文拍拍薄闻时的肩膀:“走吧,不是说要去黑三层,咱们现在过去,估计还能凑凑热闹。”
“黑三层的老板呢?”薄闻时问道:“我要找他。”
李文笑笑:“他不大用手机。但他大多时间,都喜欢在第三层待着,咱们过去大概率能碰到他。”
只要能见到人,方法并不重要。
薄闻时牵着时乐,在李文这个“熟客”的带领下,进了第三层。
一进去,时乐就听到了震耳欲聋的吼叫声。
第三层开设了好几个场子,场上,是激烈的打斗声。
“这儿还可以押注。”
李文跟他们介绍道:“如果能赢的多,暴富都是轻而易举的事。”
“当然,也有人因为输的多,倾家荡产。”
薄闻时看看他:“你是哪种?”
“我哪种都不是。”
李文得意道:“我是有出场费的。”
他指了指拳场:“看到了没?以前,我站在那个位置。”
这个薄闻时倒是有点意外,他没有想到李文来这里打过拳。
“我有段时间,情绪太压抑,所以就找了些发泄的途径。”
来打拳,也算是一种发泄。
这种黑拳场,上了台,生死都要看命。
李文在这里还打了挺久,他出场费也给的不错。
“你要是有兴趣,以后也可以来试试,感觉还不错。”
“他才不试。”
李文这个提议刚出,时乐就瞪他:“我老公才不来挨揍呢!”
在拳场上就算再厉害,也不可能从头到尾不受伤。
他家老公那么好看,万一被打伤挂彩,那不得亏死了。
时乐护薄闻时护的厉害,李文摸摸鼻子,没再提这种建议。
第三层的面积很大,李文带着他们,一点点找着。
有认识李文的,还时不时给他打个招呼。
“看到老高了吗?”
老高,是老板的外号。
“在前头。”
李文一路问一路找,在找到人前,时乐拉了拉薄闻时。
“老公。”
时乐伸手指了个方向:“那个小孩儿成年了吗?”
薄闻时顺着他指的方向看去,只见在一个台子上,跟个黑人壮汉对打的,是个瘦弱的男孩儿。
“不知道。”
薄闻时看男孩儿被打的摇摇欲坠,他眼底冷了冷:“待会让李文去查查。”
“好。”
这只是一个小插曲,李文后来帮他们查到了,那男孩儿用的是个假身份证,假的身份证上自然是十八,但李文却套出了话,说是男孩儿只有十六,孤儿。
父亲是个烂人,骗了个好姑娘后,生了个儿子,结果生了儿子后,有家暴倾向的父亲天天打他们娘俩。
他妈忍不下去,把他爸给弄死了,过程中,自己也受了重伤,没能挺到医院,就咽了气。
从此,这孤儿没人管,为了活下去,什么都做。
他有狠劲儿,像头狼崽子似的,被人哄着骗着弄到了黑拳场,已经在这打了一段时间的拳,赢的场次还不少。
薄闻时听说到这些后,没露面,匿名资助了他,让他回了学校。
那狼崽子没学他那个烂人爸,倒遗传了他妈,根儿没长坏,送去上学后,特别刻苦,就是性子还太孤僻。
“闻时。”
在黑三层又转了一会儿后,李文眼前一亮,总算是找到了人:“看,在那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