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忆后我把前夫当白月光替身+番外(30)
☆、我就不该同意你跟我离婚
崔文秀的情绪如今是格外不对劲,她从小娇生惯养,长大后进了娱乐圈,当练习生出道更是顺风顺水。她觉得这不是什么大事,只有陶从意太做作了,心胸狭窄,到了最后偏偏还会扮柔弱把一切的错误都推到她的身上。
还有这个节目组。
他们竟然真的敢让她去做饭!
偏偏孙意这样的老前辈还帮着陶从意!
崔文秀只觉得脑袋里嗡嗡作响,她扭头就要冲出门。猛地一刹那,一股大力抓住了她。崔文秀踉跄一步,有些呆愣地看着旁边的男人。
男人目光微冷,但是望着她的神情似乎总带着一点子戏谑。他倚着门框,慢慢地缩回了手。那冰冷的指尖跟她的皮肤一触即分,夕阳的微光落在他的脸颊上,凤眼眼尾像是被水仙花染了色一样,水一样媚。
那是聂与。
聂与懒洋洋地站着:“……去休息一会儿吧,等会儿出来吃饭。”
于是喉腔里那些怒火像是被什么呛了一下似的,登时就哽在喉咙里,咽不下吐不出。趁着这一下,孙意赶忙上前打圆场,扶着崔文秀往屋子里走。
程因手里还拿着一棵葱,他的袖子挽了起来,露出有些瘦的手腕。他往前走了一步,脸上的惊讶和好奇都已经无法掩饰了。诚然,聂与如今是不打算再给陶从意递台阶,沈知非虽然是前辈,但是总给人一种巴不得事情闹大的感觉。现如今最靠谱的孙意也走了,程因忽然觉得肩上仿佛扛着某种沉甸甸的责任一样。
——全嘉宾组的希望!
把气氛搞活!
于是程因走到了陶从意身边,用一种老妈子的语气劝慰道:“我都不知道你个大老爷们儿竟然会跟小姑娘计较到这种地步。”
……
聂与挑眉,似笑非笑地看向了他。
程因继续道:“油溅过来的时候,你不是故意没躲开吗。”
……
程因摇头叹道:“还把手往锅那边伸呢……搞不懂你。”
程因递完台阶之后,功成身退,继续去剥葱去了。
聂与:“……”
沈知非:“……”
铁憨憨。
程因凭着出色的递台阶的本事,硬生生把这台阶又垫高了一层,搞得人下不来台。陶从意拧着眉,语气毫不客气:“你胡说八道什么呢?”
聂与没再观察这一场新的争端,陶从意伤到了手,孙意在安慰崔文秀。程因……大概率是个不会做饭的憨憨,那么现场就剩下了他和沈知非。
——沈知非应该也不会做饭。
聂与鬼差神使地想,他这样的人,应该从来都是被好好养起来的。
工作人员还想近距离拍陶从意的脸,还没凑近呢,就被沈知非不耐烦地制止了。这个人的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那边系围裙的聂与,脸上带了一点冰凉的笑,声音却不急不缓:“几个小孩子吵吵架,有什么好拍的?”
陶从意的动作显而易见地顿了一下,当即便有些惊讶,他望向沈知非,后者说完这句话后,就懒洋洋地走了进来,直接走向了聂与。
陶从意看着自己通红的手背,慢慢地垂下了眼眸。
聂与系好了围裙之后,还有些茫然。
他自己都不清楚自己会做饭,但是那种骨子里的娴熟却做不了假。他似乎围着锅碗瓢盆生活了很长一段时间,在那段时间里,只有两只狗是活物。无边的孤独和恐惧伴随着热腾腾的饭菜香升起,夕阳的余晖和无边的深夜在窗户上凝聚成了一颗颗小水珠。
“累不累?你去歇着吧。”
菜刀在案板上一下又一下,笋被切开。他的刀工是很生疏的,每切一下,都让人从心底升腾而起岌岌可危的寒意。
“我来吧。”
“咚咚咚——”
聂与终于找到了某种节奏,清亮亮的笋被切成丝,在醋里淘洗过一遍,漂漂亮亮地搁在了那里。聂与正在割腊肉,闻言头也不回:“你歇着吧。”
正切着呢,窗户边忽然冒出个脑袋。程因出去洗了个手,还没走到厨房呢,就听到一阵噼里啪啦生劈活人的架势和庖丁解牛般娴熟的声响。他整个人都有点小,一共一米七的身高,平日里看着不显,一到这种场合就开始有了颓势。他得费劲地踮着脚尖,格外惊讶:“聂哥会做饭啊!”
聂与抬头看了他一眼,还没说话呢,就听见他又说:“聂哥□□属性啊!”
聂与面不改色:“行了行了,知道你是大猛A。”
程因长相有点软,以前上完妆参加节目的时候,经常会被不认识的人当成是个女孩。为了辟谣,他每次在直播的时候就说自己是大猛A,天天被粉丝笑,说他是软O装A。他已经被默认成了软受,粉丝们天天跟哄小孩似的叫他猛A,弹幕里天天一片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