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怀疑师哥叫我劈叉别有用心(190)
他团了个雪球,拉开距离摆个架势要砸汪凝:“打雪仗不?”
什么乖巧,全是错觉。
“排戏不?”汪凝故意气他。
张野雪球抛了过来,汪凝忙抬胳膊挡,溅了一脸雪花。
汪凝蹲下捏雪球,张野坏,趟地踢起一脚雪糊了人满头满脸,得逞后撒丫子就逃。
汪凝团出几颗边追边砸,不知是不舍还是没准头,一个都没中。等他砸完了张野反击,他倒是又舍得又有准头,指哪打哪,例无虚发。
汪凝觉得给他个弹弓,雪球再捏瓷实点,能把自己打死。
他俩你追我逐,满院子撒风。
脚下打滑,张野摔了个屁股蹲儿,“哎呦,我尾巴骨……”手里暗暗抓了一把雪。
“摔着了?!”汪凝忙跑来扶他。
等汪凝弯下腰,张野一手扯住他衣领,另一手抓着雪就要往里头塞。
汪凝反应再快也躲不过,索性身子前倾,压着张野一起倒在雪地。
那人没能得逞,依然满脸坏笑,却安生老实下来。双瞳像抛了光打了蜡那样黑极亮极,汪凝看得入了神。
安生不过三秒,张野瞧他走了神,扯开他后衣领又想往里头塞雪,手都抬起来了,这会儿倒下不去狠心。
“不忍?”汪凝问他。
他仰头蹭蹭汪凝的脸,“那可不,谁家的谁心疼。”
汪凝想去亲他,不敢,前头有保镖有周阔海,随时都可能出现。
“师哥,今儿啥都不想做,想和你去外头走走。”
汪凝的心被捂软了,点了头。
爬起来相互打干净身上的雪,并肩往外走去。
时间尚早,长街上没什么行人,连过往车辆都很少。
雪中漫步多有情调,可出来后全不是想象中的样子,哄不走的保镖们若即若离跟着,什么话也不能说,只好默默走着。
带着口罩,连师哥的脸都看不见,张野越走越气,掏出手机,打着字,汪凝手机叮咚响了。
晚安:前面那条巷子里,把他们甩了?
想想可笑,并肩走着还要通过这种方式沟通。
早安:为什么。
晚安:我就不想让他们跟着。
早安:万一待会被人围起来?
晚安:你看看哪有人?大清早这么大雪,谁神经病出门啊?
早安:你就是个神经病。
晚安:你比神经病都神经病。
他看见汪凝的眼笑眯了起来。
晚安:把他们甩了,我叫你打啵。
汪凝收起了手机,抓住他手就跑。
“哎—”保镖拔腿追赶。
地上雪厚,跑得并不快。但巷子里张野熟悉,三饶两饶甩开了那群人。
他气喘吁吁躲在人家的屋檐下,汪凝摘了他的口罩吻了过来。
“你让我喘会儿!”张野摆脸躲着。
“他们很快就会追过来。”
没时间瞎耽误工夫,毕竟地上有脚印。
“你瞧……这儿是哪里……”张野被堵着嘴说不清楚。
他们在满街蝉鸣的季节相遇,一晃眼满世界已是白雪皑皑。冷过眼、动过手,又一点点往彼此身边靠近。
这个门洞里、房檐下,夏天大雨的那个日子,汪凝在这里剥掉了自己的壳。他俩抱在一起,张野想给他温暖。
如今仍是这里,夏天变成了冬天,大雨变成了大雪,汪凝拥着他炽烈地吻着。
时光过得太快,日短情长。
没两分钟,听见一群人踩雪的声音,知道是保镖们找过来了,俩人暂且饶过彼此,跑出屋檐还想逃,却已被前后包抄。
保镖头子黑着脸,那样子像在说,个不省心的倒是跑呀!
气着人的张野爽到了,直笑。
“回吧。”保镖也是无奈:“待会街上人该多了。”
一个月了,好不容易逛次街,也没走出多远。鉴于表现不好,俩人被保镖包围着押回大院。
周阔海扛着铁锹准备去除雪,正遇见他们回来,“一大早跑哪儿去了?”
其实就是出门打了个啵,跟家里不让亲嘴似的。
“遛弯呗。”张野说。
“这么厚的雪出去遛弯?”老头子不懂年轻人的浪漫。
剧团大院人多的时候显得小,这时就住着爷仨,便显得格外大。南北铲出一条路,连接住宿楼和排练厅,东西也得铲出一条路,通往门口。
这是个不小的工程。
张野说:“雪停了再铲呗?”
周阔海不理他,汪凝说:“你就是懒。”
汪凝去仓库取铁锹,张野跟了过来,“多拿几把。”
“为什么?”
张野回头瞅了眼那群保镖,“让他们闲着?切!”
像个万恶的剥削者、无情的资本家。
工程不小,人一多便没什么大不了的,不用半个小时,南北铲出一条宽宽的道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