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和他的二哈+番外(71)
于是趁着男人不注意,女孩的筷子越过了界限,她飞速的夹了一块有点肥的五花肉往自己碗里装。肉到了碗里,女孩小心翼翼的抬头,发现男人正睁着眼睛看着她。
布满了红血丝的眼睛睁开着,像一头刚醒的恶魔。
……
“死丫头,贱骨头,个没娘养的玩意儿……”
“你怎么不去死啊,啊?早死了多好,省的多出一张嘴来吃饭。”
“……”
男人拿着一根放在桌子旁边的木棍直接往女孩身上招呼,嘴里冒出数不清的浑话脏话。
男孩把妹妹紧紧圈在怀里,那些木棍一下一下的落在他身上,打出数不清的红梗出来。有的地方还渗出血来,那是打到了没结好的血痂上,一下一下,直到男人打累了,才把棍子松开。
……
妹妹的哭喊声,男人的叫骂声,白炽灯照在男人身上投下来的巨影,都成了他这一生都逃脱不了的噩梦。
“叮叮叮”
5:40,闹钟响了。
许柯身上出了一身的虚汗,像洗了澡一样。他怔忪地靠坐在床头边,呼吸急促,有点惶然,还没从梦里完全挣脱出来。直到眼睛里慢慢有了焦距,他才伸手把闹钟按停关掉。
他下床从衣柜里拿出了换洗衣物,进了浴室,像是机器人执行既定程序一样固定又死板。
每一天,都会做这样的梦。
场景不同,地点不同,但每一次梦的最后都是男人那像怪物一样的声音从耳边回响,还有女孩凄惨的哭叫。
许柯站在喷洒下面,想把这些东西全部都从脑海里剔除,清洗干净。但日复一日的噩梦就像一把扣在他心头的枷锁,压得人喘不过气。
今天到班的时候气氛有些怪异,许柯望着十班教室满满当当的人,十分怀疑早上的闹钟是不是坏了。
到座位上的时候,他看了一眼教室前面的挂钟,6:25,时间没错,难不成是人出了问题?
许柯朝四周望了一眼,发现这些同学坐在座位上不发一言,埋首案前,口中念念有词,笔下挥动如风。整个教室被一种不知名的学习气氛包裹着,暗潮涌动,在这种情况下,不动笔写点什么都有种自己不入流的错觉。
十班一旦有了这种情况,就必然不正常。
“卧槽卧槽,政治作业谁写完了?借我借我,我拿英语的换。”高迈来得晚,但脸上的洗脸水还没干,一看这气喘吁吁的样子就知道是一路从寝室冲过来的。
但这惨样也没人有时间调侃,十班大佬们一个个笔下如有神,连个眼神都没分给他。
“江湖救急啊,快点!!!”高迈看着底下这一个个都有作业可抄的同僚们,眼泪差点急出来。
他昨晚只记得写英语,政治看都没看,直到今天早上被一个噩梦给闹醒,把手机一打开,把那个有99+的小群点开一看。
尼玛,上午有政治课,上次蔡小刀留下的作业是默背课文还有练习册。
默背课文这属于运气问题,不由人为因素考虑,这练习册还是可以救一救的。
看着那些一起玩的狐朋狗友都在底下奋笔疾书,高迈抓狂:“我拿英语换啊,各位,你们难道英语的都写了,政治的都没做留到现在吗?”
唯一一个理他的人是邓小六,“迈哥,英语的作业ABCD一填就完事了,顶多二十分钟,哪还用抄你的?政治的作业都等这个早自习来写呢,另外告诉你,这题量真的超多,我从昨晚抄到现在都没写完。”
要么怎么说物以类聚,人以群分呢这写作业的手法那真是一样一样的。
高迈凑到邓小六桌子旁边,好言好语:“小六子,你还有多少?”
在这种时候,有作业的就是爹,能借作业的就是娘,高迈低声下气地说:“还有多久能写完啊?”
邓小六一边飞速移动手腕,一边不急不慢地说:“快了快了。”
“那可以借……”
邓小六坐地起价,“一个星期的奶茶。”
高迈咬牙:“……成交。”
邓小六把最后几个字写完,把自己借来的政治练习册给高迈。高迈拿到手之后翻了两页,被这本练习册的字体还有完成订正情况给惊到了。他看了一眼名字,吓了一跳。
高迈指着那本练习册,小声惊呼道:“曹浩的,你怎么借到的?”
邓小六装模作样的摇头:“天机不可泄露。”
要是说最不可能借到的作业,曹浩这个名字绝对榜上有名。
成绩好,闷葫芦,这两个字眼大概能完整的把这个人概括完。据说他的成绩本来能进一中的,之所以来诚关就读是因为诚关给他开出的优渥条件--学费全免,一人独寝,奖学金,贫困补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