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和他的二哈+番外(22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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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京的天气一到冬天就骤然冷冽下来,下着大片大片的雪花,天地间茫茫一片,冻得人不知东南西北。
它的这种冷不似南方的湿雾小打小闹,顾深出门一趟简直命都冻没了半条。
顾深在南方生活了二十几年,饶是他身体素质再好,也没有在短时间内迅速适应北方陡峭严寒的能力。
于是在第一波寒潮到来之际,他首当其冲的中招了。
顾少爷头昏脑涨,双目失神的半坐在床上,嘴里像叼糖一样叼着支温度计。
许柯倒了杯热水,推门进来,看着他没精打采的样子,重话都没法说的出口,“温度计含多长时间了?”
顾深伸手把温度计取下来,匆匆看了一眼,“38度2。”
许柯把温度计从他手上拿过来,看着他搭在被子外面的手,“手伸进去,被子盖好。”
顾深乖乖的应了,他看了眼时间,声音蒙在被子里,瓮翁的响起来,“你今天不上班吗?”
“请假了。”许柯皱眉,问他,“有没有哪里不舒服?想不想吐?要不我还是送你去医院吧。”
“不去不去,”顾深之前动过两次不大不小的手术,彻底被医院搞怕了,他第二次出院的时候曾经发过誓,这辈子要是得了吃药就能治好的病,绝对不会去医院打针。
“我其实没事,吃点药蒙头睡一觉就好了,你上班去吧,不用特地留下来照顾我,又不是小孩子了。”
顾深平常说话的嗓音沉沉的,听起来就很有磁性。感冒后说话总是带着鼻音,每个字的尾调都在往下沉,听起来就透着一股憔悴和疲惫。
“嗯?”他看着许柯没动也没说话,出声问道:“怎么了?”
许柯看着他,心里突然溢出一种久违的叫做“心疼”的情绪。
喝酒喝了个胃出血,做手术的时候也是这样的吗?
有人陪着吗?
疼吗?
当时……有想我吗?
许柯坐在床边,专注的看着顾深,过了一会儿,他缓缓前倾,将额头贴住顾深的额头,紧紧的靠在一起。
这个姿势,他们几乎是脸对着脸,许柯的唇抵靠在顾深的唇上,说话都像是在接吻,“深哥,你知道你昨天晚上做梦了吗?”
顾深浑身都在发烫,被许柯这么抵着,后背都开始在发虚汗。
他微微侧了侧头,许柯的唇就落在他的脸上,然后他才哑着声音说:“不知道,我做什么梦了?说梦话了?”
“说了,”许柯低声喃喃着,伸手将顾深的头摆正,薄唇轻擦过顾深的唇线,缓声道:“你知道你当时说了什么吗?”
“……”
从读书那会儿顾深就看出来了,许柯哪是什么冰山,内里明明是缠人的妖孽,会勾人的紧。
他被勾的心火难耐,终于忍不住狠声道:“离我远点儿,感冒了,传染!”
许柯笑出了声,自顾自的沉声低语道:“你昨晚一直在叫我的名字,总共叫了32声。”
顾深此刻很想找个地洞钻出去,他沧桑无奈道:“柯儿,分分情况好吗。我要是没生病现在就该起来干你了,这些话能不能等我好了再说?非得挑现在撩我?嗯”
许柯的手伸进被子,非常有目的性的找到了目标位置,他隔着裤子耍了会儿流氓,快把顾深逼疯了。
许柯笑了笑 ,压着声音说:“没错,就故意挑现在招的你,你能拿我怎么办?”
顾深躺平了,他在虚虚实实的冰火两重天中出了一身的闷汗,到最后翳张着双眼,眼尾发潮的看着许柯,“我是不是这阵子又有哪儿惹到你了?宝贝儿,你这到底想干嘛啊?”
许柯将自己的整个身子都压在顾深身上,他扣住顾深的脸,闭眼吻上他的唇,模糊不清的呓语道:“没什么,就想跟你一起发个烧。”
顾深整个大脑都是蒙的,只在最后才听清楚许柯不轻不重的一句低喘呢喃,“放心,不劳累老弱病残。”
“……”
顾深到底是学识浅薄了……
他看着许柯坐在自己身上,汗水沿着脸侧缓缓滴落,脸上的红晕漫到耳尖,连成一片。
这才终于明白许柯口中的“不劳累他”到底是什么意思。
顾深在沉沉浮浮中迷迷糊糊的意识到一个真理:多看片儿是真的有好处……
在许医生实践水平与理论水平相持一的情况下,顾深这次感冒几乎没怎么吃药就好了。
受这次感冒事件的刺激,打开了顾深向新世界摸索的大门。
众所周知,在这一方面,顾深的学习摸索能力一向惊人。自此,许柯那个蜗居的沙发、地板、餐桌都再也不能直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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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缓缓流淌,向前奔流不息。与爱人携手相伴的日子是不记做时间的计量单位的,顾深他们感觉只不过是过了短短那么一瞬,但很快就到了新春元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