拐个状元回家赚钱/最后一题选C(5)
喻辞咽下嗓子里卡着的一口火腿肠,没了食欲:“他自杀了?”
“听我说。”亦忱翻个白眼:“粥喝不完我不带你去,自己想想。”
喻辞马上拿起了勺子。
亦忱那双质疑的眼睛里写了太多东西,但他还是把事情说全了:“你晕倒了,是我,me带你去了门诊,你在门诊躺着的时候我又返回来翻|墙进了他们家把人背出来送到医院,现在你们两个都没事儿,听明白了吗?”
喻辞点点头。
“听明白什么了?”
“我能回来再吃吗?他是不是很严重。”
亦忱张着嘴愣了愣,可算是亲身体会到了什么叫对牛弹琴。
“可以吗?”
“可以。”
喻辞跳起来奔出门,亦忱把没喝完的粥盖上,拿了钥匙站在玄关看外面的穿着他的衣服和拖鞋的喻辞,抿了抿嘴唇,什么也没说。
樱郊三宝——文化街、市一中、状元巷。
状元巷不是一条巷子,而是横七竖八好几条巷子的合成,每一条都叫状元巷,这里的房子少而贵,大多是两室一厅带院子,只有一栋楼房坐落在离学校较远的地方,那里住着的人相对来说经济条件一般。
说起来亦忱应该很感谢亦正刚给他找的这房子,因为如果不是这房子,他也遇不到喻辞,这是亦正刚做过的唯一一件好事。
医院离学校和状元巷都不远,三点呈等腰三角形坐落,亦忱骑着自行车载喻辞往医院走,一路上遇到的都是捧着书念念有词的学生,他们像着了魔,一个挨着一个,上完学校的课上补习班,上完补习班再自己学,这里从来都是车避人,学生最大,就算挡了路能不鸣笛就得默着。
“老吴,看路。”亦忱只顾着看路两边的学生,没看路,和迎面走来的吴杨碰了个正着,后座的喻辞没坐稳扑到了亦忱背上。
吴杨像是刚打完球回来,一身臭汗味,他也在看两边的学生,被亦忱的自行车轧到脚之后不疼不痒地跺了两下偷摸和亦忱说:“你说他们手里的书有多少是真的课本?”
亦忱听了想笑,但是后座的喻辞捅了捅他的腰,他没笑出来回了头:“艹,怎么回事儿?”他手忙脚乱的停车。一旁吴杨也下了一跳:“这是你弟?对不住啊弟弟,是我刚才吓得你吗?来来来我这有纸巾。”说着吴杨从裤兜掏出一包纸巾递过去。
亦忱慢慢扶着喻辞的头上扬,把纸巾卷成小棍棍塞进了喻辞的鼻孔,温声道:“你先这样抬着头,我带你去医院。”说完没理吴杨,“抓住我的腰,快点儿。”
喻辞乖乖地抓住,亦忱踩一脚往医院赶去。
吴杨抱着球跑回家,拿了自己的私房钱也踩着自行车往医院去了。
到了医院亦忱直接奔耳鼻喉科,连号都没挂,幸好今天没什么人排队,他们冲进去的时候只有值班医生在。
“吴姐,他流鼻血了。”
吴瑶急忙扣上茶杯的盖子:“我看见了,没瞎,来来来,坐这。”
吴瑶是吴杨的姐姐,和亦忱也认识。
她小心翼翼地从喻辞鼻孔里取出那团纸,让喻辞慢慢低头,喻辞吸吸鼻子,闷声道:“不流了。”
闻言,亦忱松了口气,吴瑶拿了包湿巾轻轻地擦着喻辞脸上的血迹,和亦忱说话:“这是你干的?”
亦忱:“啊?”
吴瑶换了张湿巾:“下回在流鼻血别拿纸巾堵,也别把头仰那么厉害,你按住鼻子两侧……”
阿巴阿巴阿巴……
亦忱学了半天的流鼻血后应该如何止血,然后扶着自己这弱不禁风的弟弟出了耳鼻喉科的门,还没走两步,吴杨的哀嚎响彻整栋大楼。
吴瑶从办公室里出来喊道:“干什么呢?这里是医院不是你的球场,嚎什么嚎?作业写完了?题都会做了?老妈今天的打挨了?”
吴杨这才想起来今天老姐值班,立马闭嘴扯着亦忱和喻辞就跑。
“真是亲姐弟。”
“废话,怎么样了?没事吧?”
“托你的福,很好。你来干什么?”
“送钱啊,你们走的那么匆忙,万一没带钱怎么办?”
“谢谢啊,骑车了吗?”
“骑了。”
“齐了。”
十分钟后亦忱载着喻辞,吴杨载着钟阳,迎着夕阳西下慢慢回家。
喻辞给家里打了电话,说晚点回去,钟阳家就在对面,除了吴杨乖乖回去领板子外剩下的都去了亦忱家。
喻辞安安静静地喝着微温的粥,不时打量钟阳手腕上的纱布。亦忱倒了两杯白水,坐下。
“说说吧!怎么回事儿?”
钟阳和喻辞几乎同时开口:“我的错。”
亦忱扯扯嘴角:“认错还得抢啊,你说,你喝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