拐个状元回家赚钱/最后一题选C(158)
女生吐吐舌头,归队。
因为喻辞在这一届的文科班里很重要,老王老洪老葛这些陪考的老师领导多少都得过来问上两句,看到亦忱又觉得很放心,就好像是有谁通过亦忱对他们说:“看吧,稳了。”
稳了,谁说不是呢?
喻辞为此没日没夜半年,尤其是五月在知道那件事情后喻辞这个状元就不仅仅是一个状元那么简单了,他要争一口气,他要让别人无话可说,他要跟着亦忱以一个高傲的姿态走进那个给了亦忱半身伤的地方,他要让政教处展示栏的三千字有个完整的结局。
亦忱什么都没有和他说过,可他一直都很明白,他们之间是不被这世界所祝福的,所以他要足够的优秀,从而与谩骂也好诋毁也好相抗,既然有勇气爱上彼此,就有勇气为彼此与世界为敌。
他一直很清楚。
☆、云会知道(二十九)
文六十九 / 云知道
第一科语文,9:00——11:30,亦忱倚着一棵树站成了一棵树,他耳朵里循环着苏云天的《云》,这一刻天地都与他无关了,他的眼睛两个半小时只属于五中的大门。
老王洪观葛老师都想过来找他说说话,但看看他的样子,劝退了。
老王对葛老师说:“你看他像不像一块石头,眼睛都不想眨。”
葛老师怎么能容忍别人这么说自己的爱徒呢?可看看吧,还真挺像,一块上下狭长的石头。
彼时喻辞在做古文阅读题。
他心无旁骛,下笔稳准狠……胸有成竹,笔迹干干净净,该涂卡涂卡,该写字写字,脑中浮现的只有答案,甚至没有窗外的蝉鸣和周围写字的唰唰声。
他比所有人都要清楚他想要的,他的信仰就等在大门外,等他的第一个拥抱。
作文,他的作文已经被亦忱磨得没有了一点玛丽苏的味道,可他确实想当飞行员,也确实恐高,他的爸爸确实会好多种语言,他的目标是亦忱,这都没有错,只是那个时候没人和他说作文从来是半分真九分半假的,他以为只要是自己写出来的,就需要真情实感。
后来他学会了怎么去编一篇作文,得到的分数总能比他绞尽脑汁挖出来的高。
十一点一刻,笔落,检查,合上笔盖,依次排好。
亦忱当年每考完一科都会对卷子笑一笑,他觉得他走在与喻辞重逢的路上,喻辞笑不出来,他目光坚定上半身挺得笔直,更像是进军营不久的军人,完成了一次笔试考核。
十一点三十,铃声响起,他已经拿好了东西,双手放于桌下,等着老师收卷子。
十一点三十二左右他冲出教室,他奔跑着,不理会任何人,他跑的很快,跑在最前面,然后在众目睽睽之下给了那个张开双臂的人一个结结实实的拥抱。
好安心。
“饿不饿?”亦忱拉开书包。
喻辞摇摇头:“不饿,我们回去吃饭吗?”
亦忱点点头:“不过要吃食堂,因为来不及自己做饭。”
“好。”
三位老字辈的面面相觑,居然没来问考得如何。
回程,车上一片沉寂,亦忱他们坐在最后面,一副耳机一人一只,百听不厌是那首《云》。
下午三点开考,最晚两点半要到考点,接近十一点五十点才回学校。食堂吃过饭回家休息了半个小时又赶到学校。
3:00——5:00的数学。
今天没有下雨,天气还挺好。
这是喻辞最担心的一科却是亦忱最放心的一科,各种公式的应用和各种题型的变化喻辞都没有什么问题,就算抛开选择最后两道以及大题最后一道,那喻辞的成绩也差不了太多。
同一个地方同一个姿势同一首歌,老王忍不了了。
老王过来亲切的慰问:“歇着呢。”
亦忱摘下耳机。
“这喻辞家和你家是朋友?”
亦忱摇摇头:“不是。”
“亲戚?”
“不是。”
“我就说嘛,你们亦家家大业大,有什么亲戚朋友。”
“家大业大就没有亲戚朋友吗?”亦忱不明白这是个什么逻辑。
“倒也不是。”老王换了个话题,“你真不打算和人家姑娘见见?”
亦忱费解:“王老师,您这转移话题的能力是越来越强了。”
“过奖,我跟你说,人家条件不错,你说你也二十了,该谈恋爱了,别到时候毕业了找不到媳妇儿。”老王意味深长。
亦忱看看五中的大门:“我才二十就相亲,是不是不太好,再说了,您都说我这条件世上少有,那我为什么不自己去找自己喜欢的呢?”
“你就犟,死犟,跟你爹一模一样。”
“谬赞。”
老王气走了,亦忱戴上耳机如钟不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