拐个状元回家赚钱/最后一题选C(114)
另一个单脚沾地跳到门口,亦忱让了个地方:“谢谢……诶你是……”压低了声音,“你是亦忱吧!”
他问。
亦忱嫌车上闷没戴口罩,点了点头。
两个人开始自我介绍:
“我叫周思扬,他叫安子祺,我们军训会演的时候见过。”
亦忱回想了一下,大一军训汇演,他作为“下嫁”古中的状元郎当仁不让的作为新生代表上台发言,当时有个宣传部的大一新生负责和他进行流程对接。
亦忱来这里以后并没有主动参加什么社团,但是学校说不能这样,他怎么能什么都不参加呢?于是他在老六他们的怂恿下加入了书法社团、轮滑社、国风社等,有时候学校有比赛也会叫上他。可是像宣传部这种和团委对接的部门他一直没有兴趣。
那个大一新生好像就叫周思扬。
亦忱道:“演讲稿。”
周思扬点点头。
人与人之间的相处就是这样,随便一件能将两个人串起来的小事都能让彼此聊到一起,就像一个导|火|索,有一点火星就能燃起来,前提是导|火|索和打火器双方都有意。
“你这是……”亦忱指了指周思扬的脚。
安子祺接话说:“今天下午下了课从尚德楼三楼往下走,眼看下到一楼了,他非逞能要从扶手上滑下来,结果右脚崴了,当时就肿成了一个馒头。”
亦忱和安子祺学着大人模样握了握手,笑说:“那可真是有点运气不好,不过只是崴到的话应该还好吧。”
周思扬:“嗯,拿了药,这不,医生给裹了裹,就是行动不大方便,不碍事。”
“行动不大方便还不碍事,你可真乐观。”
汽车停住,亦忱搭了把手扶着周思扬下车,那些女生议论着远去。
“你们住几号楼?我送你们回去吧!”
话落两个人脸上有些不大自在。
安子祺笑笑:“不用了,我们自己回吧。”
亦忱不放心:“他这样上楼不好上,我也没什么要紧的事,帮个忙。”
安子祺说:“我们不住校,搬出来了。”
“不住校?那你们宿舍?”
“宿舍就在那摆着,反正也不查宿。”
“每年多交着那么多住宿费,你们不心疼?”
“心疼也没办法。”
“和舍友有矛盾?”亦忱问。
周思扬松口气,说:“你觉得,我们是什么关系?”
这话一问亦忱就知道他的猜测是对的,但是这和住不住宿有什么关系呢?他没怎么迟疑,脱口而出:“恋爱关系。”
话毕轮到两个人诧异了。
亦忱觉得好笑:“我猜的,你这问题一问答案就很明显,那看你们表情我是猜对了。”
“你……”周思扬迟疑着,“你不觉得……”
“嗯?”
“我们宿舍接受不了,所以我们就出来了。”
“接受不了?接受不了你们的关系?”
“嗯。”
“哦。”亦忱有些恍惚。
亦忱恍惚归恍惚,没让对面这俩人尴尬,他索性破罐子破摔出了个柜:“你们别这么看我,我真没事,这么和你们说吧,你们俩好歹在一起,我这可是异地恋。”
“异地恋?”
“我家那个明年高考,我这不是刚见完回来嘛!”
“你……”
“走吧,送你们回家,住学校对面的村里?”
两个人愣了好久,直到亦忱挥挥手他们才回神:“嗯,对面有人家出租房子。”
三个人慢慢地走了一会儿,周思扬还是觉得有些不大明白,他打算开口问问,不等他开口亦忱先问道:“你们这租金多少啊?”
“嗯?”
“看你们这样,或许明年我也得租个房子,有合适的吗?”
好了,他们两个懂了。
周思扬和安子祺对视一眼,说:“有,我们住的那隔壁就空着,构造和我们那差不多,但是因为里面设备比较好,租金相对高,我们就没租。”
“小区离得远,而且大部分都是五年期,我们想着大学四年,然后实习什么的,住不了那么久,就选择了这,这里是一年起租,压半年租金。”
“你们隔壁还没租出去?”
“没,还没住人。”
“有联系方式吗?”
“有,等下我给你。”
“不着急,先把你们送回去,回头再说。”
那些酒店和网吧的后面就是一个不起眼的村子,因为守着大学,村里的人们房子多的就开始挂牌出租,租金也不贵。
在此之前亦忱根本没想过要租房,他租房住了六年,实在是厌倦了,可是周思扬两个人的现实告诉他这不是什么梦。
如果连舍友都接受不了的话……
“到了,就是这里。”
一个狭窄的三个人并肩都有些拥挤的胡同尽头有两处院子,坐北朝南。大铁门应该是都油漆过,油漆的并不是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