潜伏在前任身边的日子+番外(249)
他走出浴室后,立即抱着他的大提琴轻手蹑脚地下楼,我本倦乏,不愿去深究他的举动。直到不久后,被楼下花房传来的大提琴声所撼动地睁开双眸,扭头看向月光下飞舞如我此时心境的象牙白纱帘。
我披衣起身,循着低沉、悲伤的大提琴曲,踏着微凉月光来到玻璃花房前,靠着门框,远远凝视着那个被月光眷顾,倾情拉奏大提琴,白衣黑裤的少年。
有那么一刹那,我觉得自己是世间最无比邪恶的恐怖暗黑力量,居然被自己的欲望与怨恨侵占和控制,毫不犹豫地玷污了如此一个热爱音乐,热爱大提琴的少年。
然而当我再注视他那与青极为相似的容貌时,却又笃定:我没有错!
错的是他顾畅青,错的是他祁墨空!竟然长了一张与青极为相似的脸,还倒霉地与我相遇!
123# 番外之四 大提琴之诉
作者有话要说:依旧是祁墨空与高曌葳仪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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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墨空,他是一个极安静的人,除开我要求的陪伴,以及上学、探望父亲与舅舅一家外,他几乎都和他的大提琴待在一起。
在他眼中,音乐与大提琴始终才是最能吸引他的事物,所以他在犹豫很多次后,终于在某天,忍不住开口问我,为什么几乎从来不碰琴房里的那架钢琴。
我晃动着手里酒杯中酒液,玩味地欣赏着他俊颜所努力压抑的好奇,半晌才幽幽答:“从前,我从不喜欢在练琴时有人打扰。”
的确,从前我练习芭蕾、绘画以及钢琴时最恨有人在旁,发出哪怕一星半点的噪音;为此,我甚至还和希望拍摄下我沉醉艺术瞬间的青,起过多次争执。
祁墨空闻言一怔,一会后才了然点头,随即又有些探究地深深看了我一眼,浅浅一笑作为告辞后,便抱着大提琴去玻璃花房继续练琴。
慢慢地,我才发现,祁墨空他不但不像之前那些我找回来的男人们般,只单纯地拥有一具与青外形相似的皮囊,而是拥有了灵魂,更独特的灵魂:他纯粹热爱,专注其中,并为之可以抛却世间所有的一切。
因为祁墨空他长相俊美、清冷无欲,皮肤白皙,第一次随我出席应酬时,便被称为“提琴瓷娃娃”,并扬名圈内外。只是我知道,那些只不过是浅层、表象;他的热情与激情从来都掩饰于他的外表之下,唯有与大提琴相伴,才会完全释放。
不知道从何时起,我开始喜欢上他在我附近不远处练习他的大提琴,那样我可以在工作的间隙,偶尔抬头透过落地窗隐约望到花园之中他专注于音乐中的身影;若是悄然走近时,更能看清他因乐曲或喜或悲的面容,于阳光下、花鸟绿荫中,如震撼心灵名画中的点睛一笔。
祁墨空他自然不知道,当商场那些人或挑衅或调侃地向我提出借他去到他们所谓的宴会表演、增色的邀约时,我统统都毫不留情面地拒绝,更在事后找机会击败并并购那些人的公司,绝不手软。
于是,不久后圈子里开始流传,祁墨空正是我行事愈加乖张、阴狠的原因,而他与我以往的那些男人都极不同。
我冷笑:他祁墨空再如何不同,终究也不过是顾畅青的赝品,而非真品,永远都不会真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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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初我以为,以高曌葳仪她的家世、地位,性格或多或少会都有些任性、骄纵、跋扈,对我会像对她之前那些“男友”一样颐气指使、命□□脚相加,所以除非她叫到,我对她从来都是敬而远之。
而不知不觉间,她在别墅时都会让我在她附近练习琴曲,于是我开始逐渐减少借用她琴房,开始在林荫下、亭廊下、池塘旁,一切能让她听闻我琴曲的地方练习大提琴。
高曌葳仪的每栋别墅里都有一间琴房,也都无一例外地摆放着一具钢琴,而非摆放在大厅,可见那并不是用来装饰:她曾真真正正喜欢过钢琴。
某次,大约是被她衣襟所别的玫红色芍药花迷醉了心智,又或者因几只翠绿色的小鸟落于我肩头鸣唱醉了清明,一曲终了后,我竟脱口问出:她为什么不弹奏那具昂贵的古钢琴。
“从前,我从不喜欢在练琴时有人打扰。”她在回答时,艳丽妩媚的眉眼明显快速掠过一丝伤感,随后即是自嘲、怨恨与厌弃。
从前?
那么是否意味着现在不再是?
就在我因揣测发愣时,她竟引我进入琴房,让我用大提琴与她合奏一首《卡农》。
在那之后,她有时心血来潮也会与我一起合奏,甚至会在合奏完毕后,当即于琴房内拥上我……仿佛是连她也喜欢的音乐都无法完全释放、宣泄的爱与恨,激情唯有通过□□的触碰与融合才能超越精神的苦痛与喜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