井彦因为做了怪梦,难得脸上不是那么冷漠,支支吾吾的说:“我去……去洗手间。”
他说着,赶紧钻出隔间,动作有些猛,“嘶……”了一声,总觉得身体怪怪的。
井彦出去之后,罗参很快从外面进来,说:“醒了?”
万俟林木说:“到站了么?”
“快了,起来吧小懒猫。”罗参已经买好了早餐,勤勤恳恳的伺候万俟林木早起。
坐了一晚上的火车,大家都有些疲惫,毕竟火车上条件不怎么好。
下了火车,万俟林木抻了抻筋骨,说:“嗯?糟糕了,焚和还在水瓶里关着,咱们都给忘了!不会被打扫卫生的乘务员扔进垃圾箱吧?”
罗参淡淡的说:“不用担心,早就跑出去了。”
焚和虽然是火灵,没有实体,但他可是帝俊火种的火灵,一个小小的水瓶怎么能困得住他?其实早就跑出去了,估计是去找合适的附身物件去了,毕竟焚和总是神龙见首不见尾。
小白先生也说:“你担心那个老东西?肯定是吃盐吃多了咸的,没关系,让他去玩蛋吧,咱们先上车。”
来接他们的车子已经在火车站口等着了,一辆大商务车。
司机从车上下来,殷勤的弓着腰,笑着说:“白老板,您可来了!”
这司机年纪也有五十来岁,头发都花白了一半,穿这一身棕红色的对襟衣,脖子上戴着大金链子,看起来就跟土豪一样。
小白先生认识他,给大家引荐说:“这就是棺材铺的掌柜,也姓白,叫做白大鑫。”
白大鑫是棺材铺子的掌柜,其实他不姓白,但是因为成为了棺材铺的掌柜,棺材铺又叫白家棺材铺,所以掌柜自己改了姓氏。
白大鑫十分殷勤,把小白先生供成了一尊大佛,笑着说:“老板您可来了,上车上车,我来开车,送各位进村。”
白大鑫一把年纪了,在他们这里看起来就是个长辈,却特别殷勤的主动开车。
众人上了车,白大鑫立刻开始哭穷:“老板您不知道,这几年生意真是不好做,咱们棺材铺子也是数一数二的,但是出口量年年都在递减,不止如此,这棺材铺子里还……还闹鬼!”
万俟林木早就听说了,棺材铺子里闹鬼,小白先生觉得闹鬼,还不赚钱,所以才想盘出去,不然这是他母亲留下来的东西,就算是亏本儿,小白先生本打算不卖的。
万俟林木不怕这些,反而很有兴趣的问:“怎么个闹鬼?”
“这位先生,您可不知道,邪乎呀!”白大鑫一说起这个,话匣子瞬间就打开了:“夜里能听见女人的哭声,呜呜的,起初我们以为是风声,但不是,真真切切的,好几个伙计都听见了哭声。还有……”
“有人订了棺材,取走之后却退货了,说什么棺材闹鬼,棺材里有女人的头发,开始我们以为是买家闹事儿,但是那户人家怎么说都不肯接这个棺材,就算是不退钱,也不肯要这个棺材,执意送回来,我就觉得纳闷儿了!当天晚上,怪事儿就发生了……你们猜,怎么样?”
万俟林木听得还挺投入,笑着说:“真的有女人的头发?”
“嘿!”白大鑫说:“可不是嘛!?小兄弟你真的猜准了,当天晚上我又听见哭声,就出来看看情况,到了堆放棺材的仓库门口,偷偷往里一看,有什么东西从棺材板子下面冒出来,黑黝黝的,一缕一缕的……我仔细一看,嗬!!”
白大鑫突然抽了一口冷气,万俟林木天生没有恐惧感,所以压根儿没觉得怎么样,倒是小白先生“啊!”的大喊一声,吓得差点钻进温石衣怀里。
温石衣笑了笑,搂着小白先生的腰,说:“别一惊一乍的,再吓坏咱家宝宝,以后跟你一样咋呼,岂不是糟糕了?”
小白先生气的直磨牙。
白大鑫继续说:“头发!女人的头发,一股股的从棺材板儿下面冒出来,像是海水一样,源源不断,弥补了整个仓库,我当时吓毁了,想要逃跑,那头发突然撞开门,直接缠住了我的脖子,我当时又害怕,又喘不过气儿,登时就晕过去了,还是第二天一大早,伙计发现的我,说我脸色发青,躺在院子的地上,仓库开着门,棺材板儿翻着,我们壮着胆子往那古怪的棺材里一看……空荡荡的,又什么都没有了!”
白大鑫说:“你说邪性不邪性?!太邪性了!从那之后,只要太阳一下山,大家都不敢去库房,老老实实呆在房间里,咱们棺材铺子里的伙计都少了……您说说,以前棺材铺子就是,不怎么光鲜,大家都觉得不吉利,所以伙计本就不好招过来,也就是因为咱们升官村都是搞这个的,也算是站了天时地利人和,到如今闹鬼,那些伙计全都跑到其他铺子去了,就算给的钱再多,也不敢留在在这里等死哎!得亏是白老板想要把铺子盘出去,也有这种冤大头打算接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