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一路退回了扣押彦姐的石室。
打手和彦姐还在石室里,半死不活的被捆着,彦姐的脸肿的老高,腿也瘸了,几乎是奄奄一息,见到他们却呲牙咧嘴的大骂:“快放了我,老板不会放过你们的!”
万俟林木冷冷一笑,别看他现在是个小肉包,但是笑起来还挺有范儿,说:“无二?我们倒是在找他,每次都在背地里搞这种暗搓搓的小动作,有本事就明面来。”
彦姐疼得厉害,咬着牙,说:“你们……你们不能杀我!”
万俟林木说:“你放心,我们是文明人,怎么可能做这种杀人的事情呢?不会动你的。”
彦姐狠狠松了一口气,就听万俟林木说:“你们就在这里老老实实的呆着吧,能不能出去,就看天意了。”
“你……”彦姐想要破口大骂,但是抻的伤口开裂,被蛇叮过的鼻子生疼,嘴里发出“嘶嘶——”的抽气声。
万俟林木又说:“哦对了,还有……如果你们能侥幸逃出去,记得给无二带句话,让他小心点,吃不了兜着走。”
说完,万俟林木挥了挥小肉手,很有派头的示意大家离开。
“等等!别走!!”彦姐大喊着:“放了我们!放开我!”
“别把我留在这里!!”
“万俟林木!!”
万俟林木根本不理他,众人快速撤退,邹先生说:“洞口炸毁了,我知道另外一条路出去。”
洞口怎么炸毁的,这就不用大家明说了,因为大家心里都清楚,邹先生被仇恨蒙蔽了双眼,根本没搞清楚报仇的对象,看到万俟林木拥有了他的双腿,所以就以为万俟林木是他的仇人,想尽各种办法想要弄死万俟林木。
洞口是邹先生炸毁的,目的就是不让他们上来。
不过很可惜,万俟林木命大,洞口炸毁,地宫并没有坍塌。
邹先生显然还留了另外一手,大家从地道离开海山,出来的地方正好是小岛的井口旁边,走几步就是海岸。
彦姐的船只停在岸边,上面留了两个掌舵的船工,船工根本不知道什么情况,见到有人上来,还以为是彦姐回来了,定眼一看就想逃跑。
不过很可惜,已经跑不掉了,被万俟凉一把抓住。
万俟凉笑着说:“乖乖开船吧,如果不老实,小心我们把你丢进海里喂鲨鱼!不,喂章鱼也不错,不知道有没有母章鱼把你拉回去做上门女婿。”
船工被万俟凉吓得大叫,万俟凉还犯坏,作势要把船工往海里扔。
船工吓坏了,立刻说:“爷爷!爷爷!我只是一个船工,我开船,我开船!我老实,绝对老实!求求你们放了我!”
万俟凉笑着对温璟琛说:“二哥,你看我辈分多高!他喊我爷爷呢!”
温璟琛:“……”
温璟琛揉了揉额角,说:“少废话,开船。”
大船很快离开了小岛,往回返航。
阿虞上了船之后就有些发烧,昏昏沉沉的一直在昏迷,船上有一个队医,给阿虞开了药。
阿虞失血过多,身体非常虚弱,又受了伤,肩膀脱臼没有好,脱臼的伤口发炎红肿,引发了炎症。
别看只是小小的伤口,但是因为阿虞虚弱,导致了很多其他症状,因此才会发烧,昏迷不醒。
罗参轻轻摸了摸阿虞的额头,试了试体温,阿虞还在昏睡,似乎昏睡的时候也觉得难受,微微蹙着眉。
罗参盯着阿虞的睡颜,脸色又有些难看,怪不得万俟林木三番两次去管阿虞的“闲事儿”,原来是因为两个人骨子里生着血缘,即使互相不认识对方,也无论如何斩不断。
罗参知道,阿虞发烧,除了肩膀脱臼的炎症之外,还有一些难以启齿的伤口,邹先生绝对不温柔,致使阿虞受了伤,在外面条件这么恶劣,发炎感染是必然的。
罗参用赶紧的毛巾的给阿虞擦了擦虚汗,门外传来了动静,应该是万俟林木要进来。
万俟林木刚才去看午饭了,端着午饭往船舱里走,走到门口的时候,就看到有人在那里。
那个人坐着轮椅,仅仅是呆在房间外面,也没有说话,眼神复杂的盯着关闭的房间大门。
——邹先生。
万俟林木端着午饭走过去,邹先生回过神来,就撞见了万俟林木的目光。
万俟林木盯着他,说:“你怎么过来了?”
船只还在海上,大家都在一个船上,平时自然是抬头不见低头见,但邹先生的房间距离这边很远,无论是上下楼都不会遇到,除非是邹先生主动过来。
邹先生看了一眼万俟林木,声音沙哑的说:“对不起……我误会你了。”
一直以来,邹先生都把万俟林木当做假想的仇人,一直生活在痛苦和愤恨之中,然而有一天,这种痛苦和愤恨突然崩塌了,一切都是自己虚构的,他差一点点就报复错了人,铸成大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