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俟林木的眼睛里难得有些喜悦,亮晶晶的可以与日夜争辉,抱着热乎乎的泡面碗就开始吃。
罗参也给两个叔叔准备了晚饭,毕竟讨好是要从基本做起的,时时刻刻表现出关心体贴的样子,树立自己好姑爷的人设。
众人围着火堆吃饭,雅姐就说:“现在已经进山了,而且还有雾气。”
下午的雾气没有散开,到了晚上反而更加浓郁。
雅姐又说:“按照惯例,咱们需要守夜。”
万俟林木秃噜着面条,看着他们商量。
因为是野外,以防有什么不测,雅姐说:“今天进山没多远,应该不会发生太大的事情,守夜的话,两个人一组,分前半夜和后半夜。”
雅姐点了四个打手,让他们守夜,并没有劳动罗参和万俟景侯他们,也是因为咖伪不够,不敢劳动。
吃了晚饭,没什么事儿做,万俟林木就钻进帐篷里,罗参也钻进去,但是没有过多亲密的举动。
因为平日在家里还有一面墙隔着,如今在外面,只有帐篷壁隔着,那么薄,还透光!
万俟景侯那边一直没有熄灯,罗参和万俟林木的影子就挂在帐篷上,一举一动都非常清晰,只好保持距离,两个人都笔杆条直的躺下来。
罗参悄悄伸出手去,勾了勾万俟林木的小手指,两个人就保持着距离,手拉手的单纯睡觉。
外面两个打手守夜,一切都非常平静。
临近换班的时候,一个打手站起来:“我去放个水,一会儿好睡觉。”
打手离开了营地,来到旁边,尽量走远一点,找了个树坑,就准备放水。
“嗯?”
打手刚解下皮带,就看到一个黑影,躲在不远的大树后面。
这荒郊野岭的,还是黑天,打手一个激灵,下意识的想跑。
但是仔细一看……
是个村姑!
竟然是个村姑!
一个年纪看起来也就十六七岁,肯定还没成年的村姑,穿着一身粗衣,但是面容标志的厉害。
尖尖的瓜子脸儿,瘦弱却有肉,一脸羸弱又清纯,这颜值简直长在直男的心坎儿里。
打手吹了一声口哨,也不放水了,冲着那村姑走过去。
村姑似乎有点怕生,后退了两步,却对着打手微微一笑,展露出一个羞涩又具有暗示性的笑容,很快退进了黑暗之中,消失不见。
打手本想去追的,但是肚子里憋得慌,就原地放了水,这才往前走去,走了几步,看不见那村姑,因为天太黑,环境不熟悉,也就没有再追上去。
打手回了营地,正好是换班的时间,替换的人已经走过来。
“干什么去了?放个水这么久?你别是去打飞机了吧?”
打手笑着说:“嗨,什么打飞机?我刚才看到了一个特别可爱的村姑!”
“村姑?”众人一脸奇怪的盯着他。
“你怕是中邪了吧?这荒郊野岭的,哪里来的村姑?”
打手说:“指不定山上有人住呢?绝对是个村姑,十六七岁的模样,嫩得很!”
“呸!我看你是积攒的太多!”
“这穷乡僻壤的,还村姑呢?可别是狐狸精吧!”
“也是你命大,没有被叼走!”
几个人调侃着,声音有些大。
万俟林木这个睡觉很死的人,都有点被吵醒了,翻了个身,皱起眉来,半睡不醒的。
一有动静,罗参早就醒了,立刻伸手捂住万俟林木的耳朵,怕他被吵醒。
那几个打手在外面调侃,嘴里都是荤话,罗参皱眉,“哗啦——”一声将帐篷帘子掀开。
眼神凉凉的扫过去。
几个打手的荤话,瞬间消失在嗓子眼里,谁也不敢再出声。
罗参这才放下帘子,给万俟林木掖好被子。
万俟林木是没有醒过来,但是隔壁不远的江月白醒了过来。
江月白睡得本就轻,这会儿被吵醒,也睡不着了,爬起来,动作偷偷摸摸的,怕吵醒了同帐篷的秦葬,拿了什么东西,准备出帐篷。
这时候秦葬突然说:“去哪里?”
话中哪里有一点迷糊?显然已经醒了很久。
江月白晃了晃手里的烟:“出去抽烟。”
秦葬就没有再说话,闭上眼睛,似乎又要睡了。
江月白走出帐篷,往远处走了一些,从烟盒里叼出一根烟来。
点燃。
迎着凉飕飕的晚风。
烟圈一个接一个的吞吐着。
浓重的香烟味道,弥漫在荒凉的空气中。
黑夜之中,明明暗暗的,香烟的火星仿佛是一颗渺小的萤火虫,独自徘徊。
孤独,而寂寞。
江月白抽完了一支烟,冷得不轻,赶紧把手缩回口袋里,准备调头回去。
结果就在这个时候,突然一愣,似乎看到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