咕咚!
扔在虎头面前。
虎头吓得大喊一声,其他土夫子也脸色苍白。
雅姐似乎生怕得罪了罗参,干笑说:“罗三爷,您听我们说,虎头的事情跟我们都没有关系。”
刀疤脸也应和:“没错没错,都是他一个人作死!跟我们完全没有关系。”
大家的反应就好像罗参是一个索命的恶鬼,随时会要了他们的命,拧掉他们的脑袋一样。
罗参盯着跌坐在地上的虎头,眼皮微微下垂,目光斜向下,嗓音带着一股雨后的寒意,凉丝丝的说:“我说过,离我们远点。”
得得得——
是虎头的牙关在打颤,不可抑制的上下相击,怎么也控制不住。
呼!
虎头突然站了起来,牟足了勇气,梗着脖子说:“都……都是他!”
虎头指向万俟林木。
“都是他!是他先勾引我的!”
他这话一出,众人都是一脸看白痴的目光,盯着虎头。
虎头理直气壮:“是他!他……他先勾引我的,刚才还……还去了我的房间。”
万俟林木皱眉:“我去过你的房间?”
虎头已经破罐子破摔,冷笑一声,用天不怕地不怕的口气说:“没错,就是你!还想抵赖不成?你去了我的房间,说看上了我的手链,还说什么晚上来找我,陪我一晚上,让我把手链送给你!!”
“现在倒好,当了婊子还立牌坊!”
“哦——我知道了,”虎头露出一脸猥琐的笑容:“你是不是跟着罗三爷不满足,所以……啊!”
他的话还没说完,地上的小娃娃突然跳起,“嗖”一下,手中的绅士杖出鞘,刀锋刮在虎头的脸上。
“啊——啊!”伴随着虎头的惨叫声,虎头死死捂住自己的脸。
众人均是倒抽了一口冷气,刀疤脸和雅姐面色发白,连连后退了一步,似乎想和虎头划清界限。
万俟林木赶紧一把拉住罗参,摇摇头。
罗参并没有再动,只是摊开手心,小娃娃“哒哒哒”的跑回来,自顾自爬上罗参的手臂,坐在手心上不动了。
那根绅士杖上,并没有什么血迹,而是……
挂着一些毛发。
虎头抱着自己的脸,哀嚎惨叫,他感觉凉丝丝的气息划在自己脸上,吓得不敢睁眼。
一阵狼嚎鬼叫之后,下意识的抹了一把自己的脸,没有血,也不疼,但手上摸到了一把……
毛?
刀疤脸和雅姐看得清清楚楚,虎头手上的毛,竟然是他的眉毛和睫毛。
右眼光秃秃的,什么也没有。
如果再偏一毫米,虎头的眼珠子,很可能就会被整颗挖出来。
罗参没有多看那些土夫子一眼,拉住万俟林木的手:“走吧。”
众人在山上看了一圈,并没有什么奇怪的地方,那些土夫子还在山上,万俟林木也不想掺合进去,大家就下了山。
这地方越来越诡异了,总有一种说不出来的奇怪。
本来要明天就离开的,再晚点可能就赶不及回家给叔叔过生日。
但是现在看来,也不能就这么离开。
如果就这么离开,一模一样的自己怎么办?谁知道那个人会干出什么奇怪的事情。
万俟林木吃了晚饭,坐在房间里百思不得其解,突然想到一个奇怪的点。
这些奇奇怪怪的事情,好像都围绕着一种东西,说出来可能有点不像话。
就是值钱的东西。
无论是刀疤脸的宝贝玉佩,还是虎头的古董手链,或者是池泱的八克拉钻戒。
那都是值钱的东西。
万俟林木眯了眯眼睛,站起身来,推开房门,准备去找罗参。
罗参的房间内。
哗啦哗啦——
简陋的浴室,传来花洒的声音。
民宿的水压不稳,水流断断续续,有的时候好像毛毛雨,又的时候水流却砸人的厉害。
热腾腾的水汽弥漫开来。
一点点爬上浴室的镜子,蒙上一层迷茫的白雾……
哗啦哗啦——
罗参将头发向后背起,脸上冲刷的都是水珠,抹了一把脸,把热水关上。
咔哒——
就在这时候。
浴室的门突然推开了。
吱——呀——
门缝越来越大,随着冷风一同钻进浴室中的,还有一个披着白色浴袍的年轻男人。
男人二十出头的模样,年轻、高挑、清瘦。
面容秀气,挂着一丝丝冷漠,总是那么无所谓,似乎什么都挑不起他的兴趣。
——万俟林木。
万俟林木款款的走进来,冷风带起他的浴袍,面上夹杂着微笑。
仿佛真的从一个天使,堕落成了热情的恶魔……
罗参眯了眯眼睛:“老板?”
万俟林木没有说话,微笑着走进来,踏着被热水淋湿的地板,一步一步走向罗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