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雅说:“真的假的?也太劲爆了吧!”
“那老师呢?”小雅追问说:“老师不会和他好上了吧?”
老五说:“嗨!这你就不懂了,若即若离,老师建立香舍的时候,才有多少本钱,咱们香舍本就是个小破店,自从这个丁辙投资之后,那就不一样了,有这样的钱不赚么?”
“原来是这样……”
小雅不满的说:“不就是一个上赶着送钱的么,这么耀武扬威,哼。”
老五说:“要我说,也是咱们老师能耐,你看看这个丁辙,在咱们面前耀武扬威的,但是在老师面前,乖得一句话也不敢说,这些年他没少投钱呢!”
“那是,”小雅说:“别管那个丁辙,咱们老师可是丁谓的后人!”
“丁谓?”万俟林木一边听八卦,一边抓了一只鸡腿,鸡腿稍微有些硬,不是很脱骨,干脆上手直接撕,顺口说:“丁谓是什么人?”
一瞬间,众人陷入了沉默,全都盯着万俟林木上下打量。
万俟林木:“……”自己只是问了一句话,不至于被当成怪物吧?
小雅说:“你不是丁老师的迷弟么,还是沉香爱好者,怎么连丁谓是谁都不知道?”
万俟林木:“……”好像要露馅了?
罗参这时候笑起来,说:“嗨,小木的意思是,丁谓这么了不起的人,你们听错了!”
万俟林木立刻干笑说:“是……这么……这么了不起的人,原来丁老师是丁谓的后人啊!”
所以丁谓到底是什么人……
万俟林木从来没研究过香道,他是个大俗人,这时候就“露怯”了,果然还是罗参“优雅”。
罗参很自然的说:“黑水溪旁聊驻马,奈何岸上试回头。高崖昏处是阴狱,须信人生到此休。”
小雅笑起来,说:“是丁谓的诗《阴狱》。”
罗参说:“这个丁谓可是识香第一人,没成想丁老师竟然是丁谓的后人,要不然造诣非凡呢!”
罗参科普了一下丁谓,在沉香圈丁谓是识香第一人,但是在普通人的圈子里,提起丁谓,丁谓只是宋朝的一个奸臣、奸相。
丁谓是北宋宰相,被称为五鬼。
他本人非常有才华,才高八斗,不世栋梁,而且在历史长河中,做出过非常多的功绩和贡献,可以说是文能治国,武能兴邦,不禁兴修水利,提倡减税,而且还曾经击退契丹铁骑,可以说是一代鬼才了。
丁谓还对茶艺有自己特殊的见解,将香加入茶中,后来丁谓晚年的时候,被贬谪,失意赴任,又因此接触了沉香,成为了识香第一人,在沉香圈中,丁谓是首屈一指的大家。
就是这样一个人物,却成了奸臣。
或许是人无完人,而且人的心窍都是多面的,丁谓除了才华之外,有一个很大的缺点,就是他野心勃勃,一心想要往上爬,因此也做了很多错事,为了迎合皇上大兴土木,栽赃陷害,结党营私,勾结宦官,一朝失势,那剩下的只有万劫不复和众人嗟叹。
罗参刚才所说的那首诗,就是丁谓失去势力之后,被贬谪所写的。
万俟林木化险为夷,随便吃了几口,感觉不能再多吃了,找了个借口,就准备回去睡觉了,罗参见他离开,也找了借口离开。
两个人上楼,刚下了电梯,就听到“砰砰砰!”的声音,好像在拍门一样。
不,是撞门,因为声音太大了。
万俟林木探头一看,是那边的套间发出来的声音,下了电梯左转的房型是标间,右转则是贵一些的套间。
丁先生应该住在那边,有人站在他门口砸门。
“丁辙?”万俟林木说。
砸门的人正是丁辙,丁辙脸色非常阴郁,带着一股焦急,甚至焦急到扭曲的阴郁,使劲砸着丁先生的门,说:“老师!开门啊,是我,丁辙啊!你开门,老师!”
万俟林木觉得有些古怪,起初还以为是丁先生在房间里发生了什么意外,但仔细一看不对劲,这个丁辙的表情怎么那么奇怪,看起来像个……
“变态。”罗参一句道破天机。
万俟林木也觉得,真的挺像那种尾随的痴汉变态,一直砸别人门。
万俟林木皱了皱眉,故意放重了脚步,笑嘻嘻的说:“哎,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吗?”
丁辙一看有人来了,立刻收敛了脸上的表情,对他们说:“没事就早点休息,明天还要赶路。”
他说着,离开了丁先生门口,回自己房间去了,进房间的时候还“嘭!”使劲撞上门,看起来很生气的模样。
万俟林木眯了眯眼睛,看这情况,丁先生也不是那么游刃有余,这个丁辙可是个危险人物。
两个人管了一下闲事,罗参就把万俟林木拉进了自己的房间,是个标间,不过只有他一个人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