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空是绵绵的糖(38)
他沉默了一会儿,最终什么也没说直接挂了电话。
躺在沙发上盯着通话记录里的号码突然觉得一阵困意袭来,好想好想睡觉。
就这么想着想着就真睡着了。
结果半夜再次被该死的手机铃声吵醒,他皱着眉头眯起眼睛忍着屏幕刺眼的不适感,看了眼手机:01:46。
操!
接着他又看了眼来电的号码,想也没想直接挂断。
没三十秒,电话又打过来了。
再挂。
二十秒,还打。
继续挂。
直到第五个电话响起,姜善忍无可忍地接起来就骂:“你他妈有完没完!”
那边先是一阵沉默,接着一个陌生的声音响起,小心翼翼地问:“请问……您是这位喝的不省人事的先生的朋友吗?”
“不是!”他愤怒地挂断了电话。
却还是被这个突然的打扰给搞的没了睡意,只好起来打开电视,靠在沙发上眼睛看着电视脑子里全都是刚才那个电话和电话里陌生的声音。
贺延城喝醉了,一个人半夜在外边会不会有什么事……
越想越烦,最后他却还是穿好衣服出门了。
“喂?”姜善犹豫了半天拨通了那个电话,他从小区门口出去站在路边挥手打车,“他人现在在哪?”
“您好,这位先生现在在白昼酒吧。”电话那边说。
“知道了,把人看好。”姜善拦了辆出租车,报了目的地,靠在后座揉着太阳穴。
直到出租车在酒吧门口停下他都没法解释自己为什么要来,明明都说了以后不要再见面了,怎么才听见人家喝醉了就把自己说的话抛在脑后了。
喝醉而已,又不是什么大事,而且贺大少爷会缺人保护吗?
想想也觉得自己好笑。
但更好笑的事情,是姜善付了钱才刚把一只脚伸出车门踩在地上,还没来得及下车,就看到谭茜带着一个保镖扶着醉熏熏的贺延城从酒吧门口出来了。
这一幕在他看来居然是那么的刺眼,却又不得不承认他们确实很般配。
姜善定在那里觉得自己像个笑话。
他都忘了贺延城现在已经是有老婆的人了,即使再晚,也会有温柔体贴的妻子来接他,照顾他,哪轮得到自己这个不相关的人。
“帅哥,你这是走呢还是下呢?”出租车师傅等他半天了,见他又不上车又不下车,不由催促。
“走吧,”姜善收回脚关上车门,自嘲地笑了笑,“回刚才我上车的地方。”
司机看了他一眼然后调了头,大概是有些奇怪这人来回跑是干嘛来了。
贺延城早上醒来的时候感觉自己脑袋痛的要炸,他撑着胳膊坐起来靠在床头用手掌拍了拍脑袋,昨晚发生什么已经不太记得了,也不知道是怎么回的家。
他拿起手机看了一遍通话记录,发现有三十多个电话都是刚拨了几秒就挂了,连彩铃都没来得及响的那种。
只有最后的几个时间比较长,应该是有接了的。
他知道那都是打给一个人的,都是打给姜善的电话。
难道昨天是被他送回来的?
贺延城心里有些欣喜,他穿好睡衣下床去卫生间简单洗漱了一下,然后从卧室出去站在二楼目光四下寻找着那个期望中的身影。
“老公?”谭茜端着一碗粥从厨房出来,看着表情从期待变成冷漠的贺延城,“你醒了……”
“谁让你到这里来的!”贺延城一边往楼下走,一边眼睛盯着有些尴尬的谭茜,语气不是很好,“我有没有说过,这个地方不是你能来的!”
这里有他小时候和妈妈的回忆,有他少年时和姜善的回忆,连贺东现在都被他安排在别的住处,谭茜凭什么敢到这里来。
“还有,我好像也提醒过你,”贺延城随意地靠在沙发上,抬头看着谭茜,眼里似有寒冰,冷得她不由一颤,“老公这两个字,也不是你配叫的,是不是我稍微对你态度好点,你就忘记自己扮演的是什么角色了?”
他现在发现自己越来越讨厌这个女人,明明当初就是看中她听话识趣才找她来的,可是最近她总是一次又一次地在试探和挑战他。
这让贺延城非常不爽,尤其是再见到姜善以后,他真的恨不得立刻就和谭茜离婚彻底断了所有牵扯。
可要不是现在贺东逼着他必须有了孩子以后才能把集团公司交给他的话,他早就和姜善坦白一切了。
现在贺东还没有把手上最大的那份股给他,他只能继续装继续忍,因为他真的不能再让十年前的事再发生一次。
姜善当时被打成那样的惨状他到现在都没忘记,所以在没有完全摆脱贺东的控制前,他真的不能冒险,自己倒是无所谓,但是绝不能再让姜善受到一点伤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