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这只是口口相传的……

真正见过小开的人没几个，都是老牌明星，曲冲不在其中，按理来说，只拍过两部电影、“形式出道”的应杰也不应该见过。

但应杰说：“见过，我见过他不戴口罩的样子。”

嚯！这可是个大新闻了！曲冲想，说出去够吹一辈子了！

“好看吗？”曲冲忍不住问。

“好看。”应杰笑道。

非常好看。

好看到应杰至今念念不忘。

不过曲冲没有天真到真的认为应杰就是对小开一见钟情了，稍一细想，就能知道，应杰肯定是感谢小开当初爆料了应崇飞这件事。

相比于周知意来说，曲冲智商不仅正常，还偏高。他猜测应杰之所以能这么早、这么快地顶替应崇飞，很可能跟小开手里的信息有关。

电梯到顶，曲冲为应杰挡电梯门，让应杰先出。

应杰的手机一接收到信号，立刻进了电话。

“喂，周哥，”应杰接听，“对，是我，没被盗号。”

周知意还不信，如连珠炮似的追问：“你是不是小开？你敢戏弄应杰？你用了什么类似柯南的领结那种东西在骗我吧？我警告你，偷手机是犯盗窃罪的！”

应杰：“……”

一旁听得清楚的曲冲：“……”

小开在周知意的心里到底是怎样的一个人物啊？哆啦A梦、怪盗基德吗？

“周哥，真的是我，”应杰说，“我刚不跟你说我找小冲问这事吗？小冲现在就在我身边，要不我让他听电话跟你说？”

周知意：“你能调出应杰的声音，当然也能调出曲冲的声音，我不信，你等着，我现在就去通知应杰。”

然后他挂了。

然后他又打了进来……

应杰、曲冲：“……”

“喂，”应杰配合地接听，“周哥，还是我。”

周知意尴尬道：“啊、呃、嗯，打错了。”

应杰挂掉电话，走进曹梦萍等着的那间会议室，清了清嗓子，让曲冲随便坐。

曲冲非常有眼色，先主动给应杰拉开椅子，说：“哥，你坐。”

应杰点头，拿起一旁的茶壶给曲冲到了一杯茶，说：“今天找你来，不是为了谈工作，但是刚才碰巧周影帝在这提起来了，说好像小曹的工作做的不是很好……”

曹梦萍在一边紧张地直接站了起来。

曲冲也赶紧说：“没有没有。”

应杰用手势示意让曹梦萍坐下，继续说：“小曹呢，原本不是干这行的，我记得她当初进来时周哥说了，是他以前上学时候的同学，帮忙给找个工作……”

曹梦萍在一边一直擦汗，她不明白为什么这种小事应杰竟然还知道。

那时因为她不知道应杰特殊关注着周知意。

“所以她在这方面不是很专业，容易耽误你前程，我之前没有注意，也没想到，但现在既然听说了，肯定要管管这件事，”应杰拿出手机，推荐了一个联系人给曲冲，云淡风轻地说，“我记得以前给我安排资源的刘姐挺懂行的，最近应该也闲着，让她先带带你，你看怎么样？”

他要给曲冲换的这位姓刘的经纪人，是晨鹰的金牌选手，从来不带流量明星，带的都是实力派国际演员。

话说到这份上，曲冲不可能不动容。

“哥，我就不跟你说谢了，”曲冲诚恳地说，“我心里记着。”

“小曹回去吧，交接一下工作，我……”

应杰话刚说到一半，周知意从外面一阵风般冲进来了，对应杰说：“你手机是不是被偷了？”

“……不是，”应杰让他也坐下，“周哥，正好你和小冲都在，来一起说吧，小曹帮我们把门带一下。”

周知意紧张地又坐下来。

接下来这三人开的小会内容，简直冲刷了周知意的三观。

“搞什么？你……说你、真的喜欢他？”周知意嘴张得下巴都要脱臼了。

他迅速运转了一下自己不太灵活的大脑，回想小开跟应杰之间的交集，还真想到了一个除应崇飞这件事以外的事。

那就是四年前，小开确实转发过一条有关应杰的消息。

但是他的转发内容是这样的：

@小开：小应总这张脸不出道真是浪费了。（皱眉）@渣浪新闻：9月10日，腾鹰集团新任总裁应杰在海岛国际文艺交流论坛上代表企业进行演讲，表示将坚持抵制娱乐圈乱象，严格杜绝圈内潜规则，还文艺界一片净土。（附图）

然后转发下面的评论是这样的：

“哈哈哈哈哈小开好逗，这波嘲讽我给满分。”

“我偏题一下，这个小应总还真的挺帅的！好像歪果仁，妈妈是那个棕色皮肤的异域风情正宫吗？”

“我来给大家翻译一下：不潜是不可能不潜的，只能偷偷潜潜、尽量不被小开抓到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