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一眼，眼睛热。

想一下，心里热。

几乎像是躲避，明靳猛地移开了眼神，伸手拽下坐在身上动来动去的小猴子，语气烦躁：“又欠了？”

路妄被他的语气弄得一怔，反应过来后忍不住怒道：“好家伙，你敢吼我！”

我什么时候……明靳放弃挣扎，似笑非笑：“我为什么不能吼你？”

“就凭我是你爹！你个不孝子！”路妄又趁机揪了他一爪。

这一下抓在腰上，明靳闷哼一声：“这么想当我爹？”

路妄眼睛一亮：“你愿意？”

明靳：“……”

众人：……想得倒挺好。

仔细看两人姿势，着实有些不合时宜，白寅越咳了一声：“哥！”

路妄摆手：“闭嘴！等我把你大侄子收拾得服服帖帖再说！”

“……”白寅越倒退三步。

卧槽，他何其有幸，竟能给明哥当叔叔！

明靳吸了口气：“下去。”

“别哔哔！”路妄横眉！

“赶紧下去！”明靳声音骤冷。

“嘿！我今天真的要好好教教你什么是规矩，什么是体——”

叫嚣声戛然而止。

路妄呆呆地垂头看向正下方的位置，半分钟后，他抬起僵硬的脖子，和明靳对视，被后者眼中的幽暗和深冷一蛰，下意识移开了眼神。

足足过了三分钟，他总算搞清楚现状。

上下嘴唇颤抖着碰撞，又颤抖着分开：“明老狗，你你……”

“你”不出个屁来，路妄不可置信地瞪大了眼。

旁观的白寅越再也控制不住，惊道：“哥，你咋了？”

“我……”

我咋了？

路妄感觉自己双腿暂时被什么玄妙力道封住了，所以动弹不得，只能僵着继续保持姿势。

白寅越见状更怕了！

“哥！你到底咋了！”

我咋了！

“我他妈脏了！明老狗你个欺爹灭祖的畜生，你敢——唔唔唔！”路妄还没吼完，就被明靳眼疾手快地捂住了嘴巴。

打闹间，两人的战场从冷硬的地上转移到柔软的沙发上，对战姿势也从上下变成下上。

明靳一手压制路妄的双手腕，一手捂着他的嘴，咬牙切齿：“什么话都敢说出口！”

你他妈敢做，我为什么不敢说出口！路妄瞪眼散发凛然杀气！

“……”明靳鲜少觉得自己没理，但见身下人的眼睛被瞪得圆鼓鼓的，甚至因为受惊而红了眼尾，不禁有些心虚，声音也温柔了下来。

“好了，我的错。”

当然是你的错！路妄继续瞪眼。

明靳咳了一声：“是我控制不住自己的身体，吓到你了。我跟你道歉，别气了。”

他凑近了些，竟然还笑得出来，“像只小河豚。”

“……”路妄气出白眼：“你给我滚出来！我今天要好好教教你怎么尊重自己的父亲！”

他揪着明靳的衣领，怒气冲冲地走了，留下一群人面面相觑。

白寅越无能捂面——哥啊，你到底是石乐志！

-

天台上，两人对立而站，气氛沉默又紧张，战况一触即发。

路妄叉腰，抬起下巴道：“这件事情，是你的错！”

“是。”在对面这道杀气四溢的眼神逼视下，明靳犯错就认。

“你简直太让我失望了！我一直以为你是我所有儿子中最沉稳最冷静最成熟的一个，没想到你竟然能做出此等不忠不义之事，为父着实伤心！”路妄摇头，一脸沉痛。

“嗯，对不起。”明靳惭愧地埋下脑袋。

“说！”路妄上前两步，直勾勾地瞪着他：“好好给我反省你的过错！”

明靳愈发惭愧：“我不该顶撞你。”

“……”

“我不该因为你坐在我身上动来动去就产生生理反应，是我自制力不强，对不起。”

“……”

明靳上前走到他面前，替他重新戴好摇摇欲坠的三角帽，万分真诚道：“真的对不起，我保证如果下次还是这样的情况，我一定会更努力地去克制自己。”

“咯！”路妄的拳头发出一声脆响。

他现在真的怀疑——明老狗他妈的就是想气死他，继承他的网恋对象！

“你是不是有毛病？对老子——”硬什么硬！

明靳听懂他的OS，忍不住叹了口气：“这有什么？你长得不好看吗？”

“好看！”路妄觉得他的颜值不说100，也得评个101，从头到脚找不到任何瑕疵，简直就是女娲娘娘特意捏出来惊艳众生的。

“你身材不好？”

“好！”完美的头身比、上下比、腰身比，修长的四肢乃至后脑勺和脚踝都散发着凡人不能企及的美貌。

“你声音不好听？”

“好听！”清越的声线平日就是听之则令人怀孕的存在，骂起人来那更是咬字清楚，节奏明快，脆生生的，格外悦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