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裁他非我不可/逃婚无门(102)
沈晏文看起来却像没事人似的,亲吻时的那一点点迷乱都在手扶方向盘后消失得无影无踪。
谭少琛用余光悄悄看男人的侧脸,那张向来寡淡,表情沉稳的脸,如今怎么看怎么性感,眉梢眼角,鼻梁唇间,全是满满的诱惑。
车停在沈家门口时,青年已经被自己的紧张折腾得筋疲力尽。
他畏畏缩缩下了车,想趁着沈晏文停车的功夫先躲起来再说;可谁能想到,男人步调跟他完全一致,进门就把车钥匙丢给了郑姨。
谭少琛目瞪口呆,就那么看着郑姨边问“先生太太要不要喝点蜂蜜水,宴会上肯定喝了不少酒”,边走出门往车那边径直而去。
这家里怎么卧虎藏龙的?!
没等青年回过神,沈晏文倏地握住他的手腕,拉着他上楼,强硬得失了些分寸,几乎捏痛他。可谭少琛没有反抗——是他自己开口的,是他自己没藏住蠢动的感情,现在当然没有立场再说个“不”字。
两个人一前一后地踏上阶梯,谭少琛半推半就地任由男人领着他上去。在两个人此起彼伏的脚步声里,谭少琛忽地觉得这就像一场梦似的。
几个月之前的他,根本没指望过这辈子会和喜欢的人在一起。
在谭家第一年,他认清了现实;往后的七年,不过是和现实低头,为了能安安稳稳地活下去而无限地压低自己的欲望。没有想做的事,没有喜欢的人,没有什么热爱,更没有理想。到欲望蜷缩心底一隅,他自己都几乎觉得自己天生就是这样,适合混吃等死地过完一生时……沈晏文出现了。
带着他想都不敢想的温柔,无微不至的照顾,就这么说着“喜欢”,出现在他身边。
是人怎么可能没有欲望呢?
谭少琛在男人身后自嘲地笑了笑,垂眼看着握住他手腕的那只手。
他这才察觉到,沈晏文的手心在冒汗。
——紧张的并不只是他一个。
推开熟悉的卧室门,沈晏文点亮床头光线柔和的壁灯,反手将谭少琛拖进来后便关上了门。青年还没来得及张嘴说点什么,男人已将他摁在墙上,重重地亲吻他,从嘴唇游离到脖颈,再到胸口,再嫌碍事的剥掉他的上衣。
谭少琛才二十出头,见过猪跑但真没吃过猪肉,被沈晏文撩拨不了几下,便开始气喘吁吁。他只觉得沈晏文的嘴唇烫人,吻过的地方酥酥麻麻的骚动感经久不息,勾得他忍不住去拥抱面前这个无可挑剔的好男人,只想两具身体能再紧贴一些,能平复那些抓心挠肝的痒。
男人沉沉喘息着问:“去床上?”
“嗯……?!”
谭少琛才应声,就倏然被男人打横了抱起来。
他慌乱之下搂住了沈晏文的脖颈,更显得弱气:“你,你别这么……着急?”
“我当然急,”沈晏文声音沙哑,“我怕你突然反悔。”
——还真是,他刚在车上就想过反悔。
心思被人完全看破,谭少琛什么都没再说,由着男人把他放到了床上,再欺身下来继续亲吻抚摸他控制不住发颤的身体。
青年精瘦的小腹紧绷,白皙病弱的皮肤染上层淡淡的粉;沈晏文时不时注视他像覆着水雾似的双眸,听着自己心如擂鼓。
“……晏文,”谭少琛低声问,“你是真的守身如玉啊?”
“你是想问,”男人说话直白极了,“是不是第一次?”
“……嗯。”
“和男人是。”沈晏文道,“不用怕,我会做得很好,这点我有信心。”
“原来你不是只喜欢……男人啊……”
“和那没关系,我只喜欢你,”沈晏文亲吻着他的腰腹,声音沉闷低哑,口吻却甜腻温柔,“我这辈子只喜欢过一个人。”
接下来的事顺利成章,在试探和难以自持的悸动中,青年眉头微蹙,漂亮的双眼半阖着,感受着和男人紧贴的火热浪漫。
——
“这……我们都是有保密义务的,真的不能告诉你。”穿白大褂的中年女医生面露难色,“你找谁问都是一样的。”
沈晏姝戴着墨镜和宽沿的帽子,一点也没因为这话而急躁。她和女医生面对面坐着,涂成黑色的指甲在桌面上轻轻敲出“哒哒、哒哒”的响动。她想了想才道:“可我是想答谢他的家人。”
“你理解一下,如果家属希望受到答谢,那当初也不会要求保密对吧。”女医生解释道,“我理解你们想要答谢的心情,只是捐献这种事,要是真的有什么金钱上的往来……这也是对他的不尊重。”
“真的不可以么。”沈晏姝说着,从她手边的包包里拿出了一捆扎好的大钞,轻轻放上桌面,推到女医生面前,“我只是想知道,是谁对我们家这样大恩大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