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你也是个沙雕吗?(5)
幸运的是,隔壁宿舍后来的两位都是高个子,看起来也很结实,正好一人一箱军训服扛回去。几个瘦小的男生只要做好力所能及之事即可,剩下的由他们分。
杨宇是只弱鸡,肩不能扛手不能提的,抱着几摞书开始大喘气。柳梧栖围着他转来转去,像是见到什么稀罕玩意儿,问:“杨宇,你是装的吧?我看也没什么特别重的东西嘛!”
杨宇把书顶在头上,宛如一个印度妇女,特别冷漠地说:“你······呼哧呼哧······你才是装的!拿······拿这么多东西,小心等会儿在路上直接累跪下!”
几个人跑了三趟才把所有东西搬到教室,等把所有的东西都在讲台旁边摆好,班里的人也来的差不多了。
作者有话要说:为什么小天使们不愿意收藏我呢?
为什么不愿意说句什么呢?
☆、不知名的男同学一般不是同学
祝遥椎把手里的一大堆书垒好,确保它们不会“唿啦啦似大厦倾”,这才扶着讲台,揉一揉自个儿的老腰。
就算他平日里喜好运动,体力充沛,可经历过上午的死亡搬宿舍和下午的地狱式搬书,铁打的身体也受不住啊。
更何况他是肉做的,硬邦邦的肌肉就不是肉了吗!
几个高高瘦瘦的女孩子笑着过来发书,时不时的说几句悄悄话。祝遥椎看了她们一眼,嘴角的笑意渐渐消失了。
很不舒服。
抓住讲台边缘的手指已经用力到泛白,金属边冰冷而锐利,带来钝钝的疼痛。
“咣当——”
“哎——”
从讲台中间传来的巨响把他的思绪从泥泞之中强行拉了回来。原来是几个女生跑的太急,衣角把摆在讲台上的那盆仙人掌勾下来了。祝遥椎的反应一向比别人要快一些,趁着同学们还在发愣,赶忙去捡那滚到讲台底下的可怜小植物。
谁知还有比他更快的。
一位勤劳善良的男同学早就钻进讲台下面,在一堆零碎中到处乱摸。他的上半身隐没在黑暗之中,只剩两条又细又长的腿被包裹在西裤之中。祝遥椎没有犹豫,蹲在他旁边关切地询问:“同学,你能行吗?”
凑的进了些,便隐隐瞧见他背上那对因为用力而显得格外纤细的蝴蝶骨。
还有在衬衫的勾勒下极细的腰身。
“嘶······”那人突然条件反射地缩了缩手,接着不顾疼痛,无所畏惧地把手往原方向伸去,迅速勾出仙人掌。或许是命不该绝吧,仙人掌居然什么事也没有,就连花盆都好好的。
贺遥椎望着他小心地把仙人掌摆回原位,只觉心脏怦怦直跳,四肢像是被钉住了那样,沉重地散落在地。忽而一阵酸涩漫上心头,没过多久那酸之中涌出些许甜味来。
果然,是个好看的人。
这个不知名的男同学感觉到了他的目光,募得转过头来。逆着光,他只能看见浅浅的轮廓,精致而又美好。
窗子外挂着的风铃“叮叮当当”地响起来,夕阳西下,把远处的教学楼染成橙红色。
啊,这就是初······
“老师好!”一个女同学抱着书包慌慌张张地闯进教室,站在门口喊道,“我我我不是故意迟到的!”
什么?什么老师?谁是老师?
还没等祝遥椎反应过来,好看的“男同学”已经笑着挥挥手,说:“下不为例。”
“好的!”
小姑娘松了一口气,跑到舍友那边坐下了。
唐昱唐老师被呱噪的铃声烦的不行,嘟囔着:“是谁挂上去的,打扰老师上课。”
于是在祝遥椎的眼皮子底下,利落的把那象征美丽爱情的风铃,扯了下来。
杨宇戳戳前座的柳梧栖,指着讲台旁,好奇的问:“你说,祝遥椎怎么看起来像是下一秒就会晕过去?他这么怕老师的吗?”
“是有些失魂落魄的。”
坐在他旁边的张宣看起来非常快乐,他看看祝遥椎,再看看刚刚跑过去的女生,满脸意味深长。
张宣:“那小子,怕是春心萌动了。”
藏在桌子底下的手机里恰好在放著名演员北羽的视频,此时,画面一转,北羽愁眉苦脸的坐在温泉旁,双手举过头顶,呐喊:“我的爱情鸟飞走了!”
几个人凑到他旁边,瞧见北羽这丧眉耷眼的衰样子,不由自主地笑起来。
估计到讲台前的老师,只好捂着嘴,差点背过气去。
祝遥椎遥遥地看见他们的样子,黑着脸坐到柳梧栖前面。他旁边是个很受少女欢迎的男孩子,名叫白肖。这个人他在操场遇到过好几次,没次身边总是围绕着一大群小姑娘,一个比一个热情,把人挤得他看着都觉得可怜。
不过无论被多少女生追,白肖都是一副冷漠的模样,秉持不接受但要想尽办法反抗的不服输精神,成为情场上最滑的泥鳅,溜得那叫一个神不知鬼不觉。